“哈哈,真的?”薛双瞪大眼睛不相信地问道。
郑清说:“你不信问你舅,在我印象中,德子我们三人到一起谈论的话题好像从来没有涉及过电影。”
薛双笑着说:“我不问,我相信。既然如此,就填补一下你十年的空白。我们吃完饭就去看电影,正好有我爱看的一部片子,这样,我既尽了地主之谊陪了你,也省得你担心我走路累着而心里内疚,一举两得,怎么样?”
郑清笑了,看着她青春飞扬的脸庞和表情,说道:“好吧,成交!”
说着,郑清伸出手掌,准备跟她击打。
薛双也抬起手掌,说道:“一言为定!”
两个人的手掌就击打在一起。
如果郑清没记错的话,她刚才好像跟茅岩也是这么说的,郑清不由地问道:“你很喜欢说这句话吗?”
“哪句?”
“一言为定。”
薛双说:“对呀,我这个人很讲究诚信,我现在发现社会上的人好多都不讲诚信,太复杂。”
“哦,你这口气,好像是老江湖。”
“哈哈。”薛双开心地笑着,她低头吃了几口说道:“我不是老江湖,但的确上当受骗过。有一次我们大学同学聚会,本来聚会的时候有个同学说得好好的,明天他在哪儿哪儿请客,在饭桌上说得信誓旦旦,什么谁也不许迟到、不许缺席等等一大堆的话,甚至还安排了有车的同学互相接送,我这个人自带着山里人的傻实在,信以为真,等我把明天所有的事推了后,认认真真等着同学来接我。眼看着都过了约定的时间了,还是没等到接我的同学,我就给这个同学打了个电话,结果,我同学说,他说的话你还当真呀,我们都被他忽悠过无数次了。我一听,就很生气,人,怎么能这样?太不尊重别人了,气就不打一处来,马上就拨了这个同学的电话。”
郑清听到这里,问道:“结果如何?”
薛双说:“果然被我那个同学说中了,他说已经出差去外地了,等回来马上请大家。自此,我就把他拉黑了,删了他的电话号码。后来,又遇到两次这样的情况,我再也不相信他们的话了,谁再说请客,不到上桌,我都不当回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事吧,你不认真不好,认真了也不好,特别扫兴。”
尽管薛双已经参加工作两三年了,郑清还是觉得她有着学生时期朴实、单纯的一面,听完她的话后他“哈哈”大笑,说道:“这个,你还真是没有经验,有一句至理名言怎么说来着,酒桌上说的话不算数,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听倒是听说过,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不认真不合适,认真了也不合适,再说,当时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的,安排得你们井井有条,跟真的一样,谁都会认真对待,提前安排好自己的事。”
“哈哈。”
看着她天真和委屈的表情,郑清再次大笑,他说:“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碰到过,我刚到报社的那一年,经常采访一些成功人士,有时还参加他们组织的一些饭局。有一次也是一个老板请客,我和另一个同事一块出席的,在酒桌上,另一个老板就提出第二天他请客,地点、时间,甚至雅间的位置都原封不动,当场敲定,谁都不能不来。我们也是刚出校门,没有经验,跟你一样,信以为真。第二天中午下班后,我和同事急急忙忙就打车过来了,当服务员问我们有没有预定时,我不假思索就说出昨天中午那个包间,结果服务员说,那个餐厅早就有客人,并且已经吃上了,我们就以为是自己迟到了,赶紧跑上楼,冲进餐厅,一看,里面的人我们一个都不认识。退出来后,我给我认识的那个老板打了电话,当他得知我们已经赶到饭店时,他哈哈大笑,笑得都岔气了,半晌还说:小郑啊,你太天真了,酒桌上说得话你也信?打那以后,我跟你一样,就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相信酒桌上这类不靠谱的话了,也就再也没闹过这样的乌龙了。”
薛双说:“对呀,我的工作就是飞机和乘客,有时回到同学群中,他们忽然变得那么复杂,还真有些不适应。”
郑清故作语重心长地说道:“不经风雨怎能见世面?”
薛双笑了,低头快速吃完碗里的东西,擦擦最后,跟老板告别,他们便打车去了电影院。
今天,这里放映薛双最想看的一部电影,星际大战。
他们买了票便走进电影院。
郑清顺便买了两瓶水。
虽然这部电影是薛双最想看的,可是当放映到一半的时候,薛双的脑袋就开始朝前、朝左、朝右不停地磕头。
郑清笑了,就在她的脑袋往他这边再次倒过来的时候,他及时地、悄悄地将肩膀靠了过去。
薛双的脑袋便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再前后左右晃动了,她睡着了,还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郑清笑了,心想,还是年轻,心地干净,没有杂事,这么快就睡了。
他轻轻挪动一下肩膀,力求让她靠得更牢固。
一直到电影结束,郑清仍然保持这个姿势,一点也不动,唯恐惊醒了薛双,她太累了。
空姐这个职业虽然表面看着光鲜,但背后付出的努力和心酸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为了应对越来越激烈的竞争,每个人都必须不断地努力提升自己,长期待在封闭的狭小的空间里,对她们的皮肤和精神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再遇上刁难和不理解的乘客,她们只能把委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