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说:“我家老爷子说,要是辞职就快点辞,公务员里没有你这样的人,好像我是一只老鼠,坏了他的一锅汤。”
薛家良感觉白瑞德父亲是那样公私分明的人,就说:“如果你认为自己单干更有乐趣,甚至还能致富,那就单干。”
白瑞德很女性地扬着下颏,说道:“单干当然能致富了,而且乐趣无穷,刺激不断,每天跟每天都不重复,每笔生意跟每笔生意也不重复,打交道的人不重复,挣的钱不重复。你说能没乐趣吗?不像在体制内,这辈子打交道的就是你周围的那几个,天天坐的事情也都一样,每个月挣的钱也都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准点上班,准点下班,一张报纸、一杯茶水,加上一张一成不变的工资卡,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想想我就郁闷,连死的心都有。我现在刚26岁,到退休时这辈子挣的钱都能算出来,吗?可是我妈死活不让我辞职,说她没给我留下什么,就留下这一份工作,让我好好干。”
无疑,他这个省会城市发改委的工作是老妈给他找的,那个公私分明的父亲,应该在他就业问题上没怎么帮到他。
这时,白瑞德的电话又响了,就听里面有人大声说道:“德子,林子刚跟我说了,不就是200名群众演员们,我安排好了,你放心就是了。这点事不算事。怎么,我听说又被老爷子抓回去上班了?”
白瑞德有气无力地说道:“是啊,正想怎么逃出去呢。”
对方在电话里说道:“要不我派几个人把你绑架过来,让老爷子急急?”
白瑞德急了:“去你的,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人家挂了,有事。”
白瑞德挂了电话后,继续电脑上的游戏。
他一边打,嘴里还一边振振有词:杀你、小样儿、去死、呦呵,敢跟我玩阴的,去死……
薛家良知道他在玩一款游戏,就进了洗漱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白瑞德的嘴里仍然在自言自语着:找死、来,看我怎么灭你……
薛家良换上自家的睡衣,躺在床上,开始看书,怎奈,白瑞德的嘴里一直在振振有词,声音忽大忽小,间或还伴随着他得意的大笑和被偷袭痛打的尖叫。
薛家良将书放回床头柜上,蒙上被子,仍然能听见他在说话。
薛家良撩开被子,冲着白瑞德的背影说道:“我说,你就不能闭上嘴吗?”
白瑞德朝他扬扬手:“rry。”
果真,他嘴里不再发出声音了。
薛家良重新盖上被子,躺好,他刚拿起书本,就听白瑞德大叫一声:“不好!”
薛家良吓了一跳,书就掉在了地上。
看来,今天这位少爷不睡觉的话,谁都睡不成了。
薛家良想了想,坐起来,说道:“我跟你对打,怎么样?”
“好啊。”白瑞德头都不回就说道。
薛家良说:“但是有个条件,如果我赢了,你不许玩了,咱们睡觉,明天还要上课。我要是输了,随便你怎么玩都可以。”
白瑞德说:“这么早睡觉,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打完这一场就下来,不影响你休息,不过我现在打得正起劲,等我把他打败。”
薛家良也曾经迷恋过打游戏,要想让他在最兴奋的时候下来根本就不可能,他说道:“对方要是把你战败呢?你下来吗?”
“哈哈,到目前为止,我很少输过。”白瑞德得意地说道。
“真的?”薛家良不相信。
白瑞德说:“我跟你说,这款游戏从初中我就开始玩,败得时候少,何况我的装备是最好的。”
薛家良来到他的身后,观察了他十多分钟后说道:“你跟他讲和,下来,咱俩打。”
“你还会这个?”白瑞德不相信,中规中矩的纪委书记薛家良,还会打游戏。
“当然。”
“你不是纪委干部吗?”
“纪委干部就不能玩游戏了,我又不在班上玩。”
“你真会?”白瑞德回头看着他。
薛家良微笑着说:“会不会玩过才知道。”
薛家良说着,也拿过电脑,打开。
他双手几根指头在键盘上忙碌了两下后,就进入了这款游戏。
他看着屏幕上衣袂飘飘的自己说道:“注意,这个大音希声就是我。”
笑了说着,冲另一个人鞠了一躬,飞快地打出:朋友,我来对付他,你在旁观战。
薛家良说完,就赠送给他一份小礼物,那个人本来就打不赢白瑞德了眼看要输了,这时来了援兵,还赠送一个小礼物给他,所以很乐意在旁边观战。
白瑞德一看薛家良的装备,不由噗嗤笑了,说:“哥们,看你这个样子,我都不忍心打你。”
大音希声手持一截烧火棍,冲“带我去旅行”的白瑞德一抱拳,说道:“请你先来。”
薛家良的话音刚落地,“带我去旅行”立刻腾起,变成一团白的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大音希声”的背后,随后出击,两人就战在了一起。
面对白瑞德凶猛的进攻,薛家良不慌不忙沉着应战。
尽管他没有过硬的装备,但是薛家良熟知游戏软件涉及的套数,薛家良早期也设计过类似的软件,只是他们设计的软件没有后续开发,所以没有普及开来。
薛家良并不急于取胜,他似乎重新回到了学生时代,回到在省城的地下室和余海东创业的时代。
尽管白瑞德有着强大的装备,但薛家良经常是四两拨千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