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先赶紧捂住嘴巴,不说话了。
田教授笑了,说道:“那好,我们休息一会,你们也该班了,都去忙吧,小孔也走,等你们下班愿意过来再过来。”
孔思莹说:“我留下陪您吧。”
田教授说:“我睡觉你怎么陪?都走吧,都有各自的工作,再说,有事我们找这里的服务员,走,我要往出赶你们了。”
她说着,张开双臂,向他们挥动了两下。
侯明拉着张孝先带头走了出去。
薛家良也往出走,这时听田教授说道:“家良,你留两分钟,我问你点事。”
他这样一说,薛家良停住了脚步,他扭头看着侯明。
侯明说:“你留下陪田老说说话,一会单位见。”
薛家良再次回到房间,田教授示意他坐下,随后跟老伴儿说:“子成,我跟家良唠两句,你先去休息吧。”说我,她也坐在沙发。
老伴儿冲她和薛家良点点头,又摆摆手,走进了里间的卧室。
她说:“家良,你变化不小啊,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
薛家良摸着脑袋说:“是侯哥的厚爱,我才有了今天。”
田教授看着他,不满地说:“难道你侯明厚爱你吗?法成不厚爱了吗?”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说道:“他……他不是家里人吗?”
田教授笑着说:“他好吗?”
薛家良说:“他还好,身体没什么毛病,前阶段体检各项指标都合格。”
田教授说:“是啊,他底子好。我记得你次去美国进修,好像找过我?”
薛家良听田教授这么说,委屈地撅起嘴,说道:“是啊,本想跟您见一面,结果您老俩还去欧洲了。”
田教授说:“那次是我一个在在英国的学生邀请我们过去看看,等我们回来你离开了,我见到了小然。”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是的,后来小然给我发过来你们在一起的照片。”
突然,田教授转了话题,说道:“家良,你跟我说时候,张孝先回来办厂的事我掺和好吗?”
薛家良看着她,说道:“如果只是回来参加奠基仪式,给他捧捧场,这些都没关系。”
“那什么有关系?”
薛家良笑了,他知道田教授所受的教育背景,说道:“如果您愿意,怎么掺和都没关系,您现在一没公职,二已退休,再有,说到底,你们还是老乡情谊,是给他当个顾问也没关系。”
田教授收起笑,不满地看着他,说道:“家良,你变了,变得这么躲躲闪闪不说实话了?”
薛家良一怔,说道:“我没有,这是实话。”
田教授想了想说:“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吧,他想给我一点股份,被我拒绝,我说如果是这样,我不回去了,后来他收回他的想法,这样我才回来,这也是我不同意给他当什么顾问的原因之一。再有,我们都老了,说实话,我除去我的名字还有点用以外,我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他,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别看我是搞经济研究的,但是跟企业没有任何瓜葛,更没有扯不清的关系。”
薛家良说:“您的为人我还不了解吗?”
田教授又说:“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别到时跟他们一块忽悠我。”
薛家良说:“您放心,我一定会尊重您的意愿的。”
田教授这才满意地笑了,说道:“你的老领导现在什么情况?”
“您说的是……”
“赵志华。”
想当年,还是田教授将自己推荐给了赵志华,薛家良说:“他前几年出来了,还好,身体没受什么损伤,现在回老家种果园,养鸡、养猪,学陶渊明了。”
田教授说:“那还不错,人啊,有时是这样,享得了福,还要吃得了苦。”
薛家良说:“他现在可不苦,村里、乡里的干部很尊重他,尤其是村里的干部,可拿他当回事了,大小事找他商量。”
田教授说:“那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
薛家良说:“不是,真的不是,我才回来多长时间。”
田教授说:“前些日子小琳去美国找我了,唉——”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
薛家良很长时间没有听到田琳的消息了,还是他在博阳工作的时候,听余海东说起过她:“她……现在怎么样?”
“前些日子,谈了一个澳洲的朋友,这次也把他带到美国跟我们见了一面,因为孝先的事,我回来了。”
薛家良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田教授又说:“这人啊,有时还真不能太看重利益,如果把利益看得太重,你会放弃一些东西来获得利益,有时候这些东西是致命的。”
薛家良再次点点头,在有关田琳的问题,他的确不好发表评论。
“还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职位也越来越高,好在你没有走偏。”
薛家良谦虚地说道:“不敢,真的不敢,我每迈一步,都会想到背后有人在丈量着我,您说,我哪敢呀?”
田教授大声笑出来,说道:“我头来的时候,跟法成通过电话,他说你当了爹,家良,乱乱轰轰的,我都忘了恭喜你了。”
薛家良说:“谢谢,如果您晚有时间,我带你去我家看看?”
田教授想了想说:“不了,我们刚下飞机,又从异国他乡回来,说不定身的哪种菌对孩子不利,她还小,以后长大一点会见到的,再有,看他们安排得这么满,我估计我什么都做不了。”
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