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已经先白瑞德一步,开始给大家沏水了。!
曾耕田一见茅玉成回来没有去医院,没好气地说:“喝什么水,赶紧去医院看孩子吧。”
茅玉成扶着白兰坐下,他指着另一侧的沙发,跟曾耕田说:“先歇歇脚,马开饭,吃了饭再去医院不迟。”
曾耕田没有坐,他皱着眉头说:“医院苗苗一个人,她怎么应付得了。”
茅玉成起身,将他按在沙发,说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歇歇脚,喝口水,咱们马开饭。”
曾耕田扭了扭身子,嘟嚷了一句:“哪吃得下饭呀,心里跟火托着一样——”
茅玉成笑着将秘书递过来的茶杯放他手,说:“不急、不急。”
曾耕田白了他一眼,心说,你不急,我急!
茅玉成重新坐回沙发,看着手里的包一直没放下,随时准备去医院的白瑞德,说道:“德子,你三楼。”
白瑞德一家三口住在三楼,茅岩和父母住在二楼,原来茅岩兄妹都是住在三楼的,自打茅苗有了小孩,茅岩不堪其扰,这才搬到二楼来住。
白瑞德听岳父让他去三楼,不解问道:“是不是茅苗忘记什么东西了?”
茅玉成说道:“不是,我让你去三楼看看你父母的卧室布置得怎么样?如果缺什么,下午买回来。”
白瑞德一听,只好放下手包,了三楼。
他刚到三楼的楼梯口,却意外看到大舅哥茅岩正在等他,他一怔,刚要开口问话,被茅岩制止住。
茅岩小声说道:“进来说。”
他看了一眼茅岩,感觉他神情有些肃穆,也有些神秘。
他来到三楼,猛然见到三楼的客厅衣架,居然挂着茅苗平时随身带的包,他又是一怔,难道茅苗回来了?
没容他问话,茅岩便将一间向阳的大卧室的门打开。
白瑞德意外发现,妻子茅苗、儿子还有岳母,居然都在卧室里面,而且儿子正坐在软地板高兴地玩耍,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
他感到十分蹊跷,问道:“苗苗,儿子……没病?”
他又转向岳母,问道:“妈,您没去旅游?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岳母示意茅岩关紧房门,她说道:“怀德,过来,你先坐下,听我说……”
于是,岳母苗玉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白瑞德,白瑞德一听,立刻目瞪口呆。
“我爸……天,为什么会这样?”?他说着,双肘抱住头,弯下腰……
茅苗见丈夫伤心,便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双臂抱住了他的肩膀,说道:“老公,别伤心,爸爸和哥哥已经联系好了医院,这个病,治愈率还是很高的……”
茅岩也说:“苗苗说得对,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手术。”
白瑞德抬起头,说道:“我爸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呀——”
苗苗说:“爸特地嘱咐龚叔叔,不让告诉咱俩,怕分咱俩的心,还说你到了新单位后,还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别说了……”白瑞德的眼圈红了。
苗玉娇说道:“怀德,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要紧的是说服你爸,配合手术。”
白瑞德说:“妈,怎么办我听您的,我的头都懵了——”
苗玉娇说:“我们是这样安排的,第一步,先把你妈叫来,病人本人都知道是什么病了,瞒着家里人没意义,反而不好配合,第二步是吃饭,然后送你爸爸住院。”
白瑞德茫然地看着他们,点点头。
茅岩说:“我知道你下楼腿打软,但必须由你本人去叫阿姨,我一下去叔叔保准炸锅,不利于他们老俩谈话。”
“好,我马去。”
白瑞德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当走到楼梯的时候,他真的感觉自己的双腿在打软。想想他在公然临盆的危急之际,表现得沉着冷静,决策正确,擅自做主,将公然送进北京的医院,怎么轮到自己头了,这样的虚弱、无力了?
茅苗在后面扶住他,小声说道:“这个时候,你必须要坚强!”
白瑞德点点头。
他在茅苗的搀扶下,走下楼梯。
茅苗撤了回来,她现在还不能出现公婆面前,因为,按计划,爸爸应该还没跟公公公开谈这事。
白瑞德强打精神下了楼,他站在楼梯口,向妈妈招招手,说道:“妈,来,您看看房间。”
白兰说:“不用看了,能睡人行了。”
“妈——让您来您来吗?”
茅玉成也说:“嫂子,去看看吧,我跟曾兄说两句话。”
白兰一听,起身向儿子走去。
白瑞德搀着妈妈了楼。
茅玉成见他们母子楼了,这才从身后拿出一个解放军某肿瘤医院的住院单,面还别着一张特需病房卡,他看了一眼,微笑着递给曾耕田,说道:“这个是给你的。”
曾耕田放下茶杯,接过来一看,皱着眉说道:“是法成告诉你的?这老东西,敢出卖我?”
茅玉成说:“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立刻去住院。”
曾耕田放下住院单,说道:“我还没有愚昧到有病不治的地步,我已经计划好了,等安排完……”
茅玉成打断他的话,说道:“等你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后,也是病毒向你发起最后攻击的时候,老哥,那可晚了,何况,我们本来也没有多少时间恋战了呀——你打算让全家人都跟你急死吗?”
曾耕田一怔,一时没说话。
茅玉成又说:“我已经给你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