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龚法成说:“目前我看不出来有什么疑点,但是茅苗说孩子想爷爷了,这一点有点悬。一周不到的孩子会叫爷爷了?而且还知道想了?”
公然说:“有可能,孩子发音可能是无意的,错被听成是在叫爷爷或者是在叫其他什么人。”
薛家良说:“爸,要不您问问茅书记?”
龚法成点点头,说:“是要问问他,如果真是孩子病了,而且病得你们重,你们有时间得去北京看看去。”
龚法成看了看表,说道:“再晚会打电话,他说今天午接待北方省一个省委考察团。”
龚法成的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响了,他拿过来一看,笑了,说道:“想茅书记,有可能被咱们猜对了。”
他接通了电话,说道:“茅书记您好。”
茅玉成说:“法成啊,那个老家伙终于去北京了?”
龚法成故意装得不明白,结结巴巴地说:“北……京?”
“是啊,我是说老曾,他不是跟着德子一块去北京了吗?”
“是……茅苗来电话,说孩子病了……”
不等龚法成的话说完,茅玉成笑了,说道:“法成,你怎么了?怎么连这点默契都没有了?难道你真的相信是孩子病了?”
“这……”龚法成笑着说:“我还以为真是孙子病了呢,呵呵,您导演得太高明了,演员演得也好,连我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呵呵。”
“法成,不这样不行啊,谁让咱们遇一个倔强的老头,他最在意的是孙子,也只能忍痛拿他孙子说事了,为这,我还做了半天茅苗的工作,一个年轻的妈妈,哪舍得咒自己孩子生病呀?”
“是啊是啊,哎呀,闺女演得太像了,哭得我心里都着急、心酸,何况老曾啊——”
茅玉成说:“我们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是让他住院、手术,这没得商量。”
“可是……”龚法成担心曾耕田是否能承受,说:“他如果执意要辞职甚至等审计完了再做治疗怎么办?”
“怎么办?硬办!只要他到了北京,由不得他了。”
“所以我给你打电话还有一层意思,是如果他一旦不配合,你要来北京帮着做工作……”
“您放心,不管他配合不配合,我最晚周一去看他。另外,他那个包里有写好的辞职信还有遗嘱什么的,最好把这个东西给他收起来,先不要让他辞职,劝劝他,手术后再辞职不晚。”
茅玉成说:“你放心,我刚才已经给红军书记打电话了,将情况跟他做了说明,由于老曾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去的北京,他肯定来不及跟省委请假的,理到没不是,我已经替他请假了,让红军代理几天。”
“那好,那好,让您费心了。”
“没办法,谁让咱们摊这样一个老倔老倔的老头。”
“呵呵,既然如此,我周一也可以跟红军书记汇报这事了。”
“嗯,我估计他没准让你代理几天。”
“那没问题。”
“好,咱们随时联系,我现在到机场了,我估计我可能他们还先到。”
“啊?您回来了?”
“不回不行,我怕那娘几个弄不了他。”
“太好了!我刚才还在想,我要不要今天明天去,这下好了,只要您回来,他会听话的。”
“好,不聊了。”
茅玉成说完,挂了电话。
龚法成松了一口气,跟家人们说道:“这下好了,茅书记已经到机场了,只要他回家,一切都好办。”
卜月梅说:“那个老杠头,说不定茅书记的话也不听呢?”
龚法成说:“问题不大,现在不是他拒绝治疗,是他想干干净净、无官一身轻地躺在手台,无牵无挂。”
公然说:“如果是我,我可能也会有曾叔叔的想法,曾叔叔是不得病,也是再干三年多的时间,对于他来说,三年跟五年没有区别。”
龚法成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是他为官的期限,但对于其它方面,区别还是很大的,这个,我不好跟你们讲清楚,没法讲清楚……我去看看我家的小天使,从昨天到今天,满脑子都是他这点事,还真有点乏了——”
龚法成说着,推开门,立刻,一股清新、洁净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个小婴孩,躺在大床,盖着粉白色的薄被,戴着粉白色的小帽子,正在酣睡。
他嗅着鼻子说:“人家都说有小孩的屋子是骚窝子,怎么咱们家我从来没闻到过不好的味道?”
跟在他身后的卜月梅说:“嘿——我们两个大人,再让你闻到不好的味道,我们也太没出息了?”
龚法成回头看着她,笑着说道:“是啊,你功劳大大的,将来让她好好孝敬她姥姥……”
卜月梅说:“在带孩子这件事,我根本帮不她什么忙,白兰嫂子说,现在这些年轻的妈妈们,他们那辈人会带孩子,茅苗在家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己鼓捣孩子,她和茅家嫂子根本帮不忙,人家也看不他们,嫂子说,前两天跟茅家嫂子通话,茅家嫂子还跟她抱怨,说刚被女儿批评了一顿,说不该喂孩子香蕉泥吃……”
说到这里,卜月梅关门,说道:“对了,小然一直都不好受,跟我说了好几次,让我把你的体检报告拿回来,她要看看。”
龚法成说:“这孩子,其实心里还是有我这个老爹的……”
卜月梅怪嗔地说:“废话,你这个老爹,一直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