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一听,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公然说:“那段时间,你跟德子你们俩所有的秘密我都知道。 !”
薛家良明白了:“呵呵,被你这样一说,还真唤起那段时间我美妙的回忆了——”
“现在不美妙了吗?”
“现在是美好。”
公然不跟他逗嘴了,说道:“现在不算太晚,往回赶来不及吗?”
显然公然是希望他回家的。
薛家良说:“够呛,问题是我答应今天晚去看阳阳,你说真怪了,平时忙的时候想不起来他,等想起来后,恨不得立马见到他。”
“切,知道想人家的孩子,自己的亲骨肉不想吗?”公然故意抢白他。
“哈哈,对不起,忘了你会矫情了,自己的亲骨肉当然更想,问题是,阳阳的妈妈柳心怡来了,都来两天了,我怎么也要去看看她,明天后天我都没时间,只能今天晚去看,如果过几天再看没有什么意思了。”
公然知道阳阳和柳心怡的故事,说:“好吧,你我们不等你了。”
薛家良说:“我闺女在干嘛?”
公然笑了,说道:“她能干嘛,吃了睡,睡了吃呗。”
“你呐?在干嘛?”
“我呀,正对着卜姨端进来的菌汤发愁呢?”
“为什么发愁?你不是很喜欢喝菌汤的吗?自家熬的,肯定环保。”
“是的,问题是我不敢喝这些营养汤了,奶水太多了,女儿根本吃不了,都顺着下水道流走了——”
“哈哈,那你跟卜姨说别让她给你吃营养餐了。”
公然说:“我说根本不管用,她说,宁愿奶水挤出来倒进下水道,也不能没有充足的奶水,而且还说我自身康复也需要营养。”
薛家良说:“我同意,她说得对,不光是奶水的问题,还有你的恢复问题。”
公然说:“我今天威胁她了,我说你再这样折磨我,等孩子出了满月我回青州,不然真吃成大胖子了。”
薛家良说:“可以考虑,我同意你回来,可是有个问题,如果你回来,一旦你去单位,谁给你看孩子,总不能带着孩子去吧?”
公然说:“我完全可以带孩子去呀,她现在最省事,除去吃是睡,我完全可以把她放沙发工作……”
“停、停、停,这个问题不在电话里讨论,我已经到了,等我回去再商量。”
挂了电话后,薛家良往楼看了看,房间里还亮着灯光。
刘三说:“糟了,次还答应给阳阳买巧克力,这次忘了。”
薛家良说:“咱们先出去买,答应了的事必须办,尤其是跟孩子,必须讲信用。”
刘三一听,立刻掉头,来到附近一个超市,还好,超市还没关门,他们给阳阳买了平时爱喝的酸奶和爱吃的零食,又买了一大袋水果,这才又往回赶。
当薛家良和刘三拎着东西楼的时候,两个人还不住自嘲地对笑了一下,薛家良说:“你说,咱俩是不是辈子欠他的?”
刘三嘻嘻地笑了,说道:“我也琢磨过这事,兴许是欠他的。”
两个人站在门口,刚要敲门,门自动从里面开开,阳阳站在里面,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他们。
薛家良一见阳阳似乎刚刚哭过,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板,一把抱过他,问道:“怎么哭了?”
张钊走过来,解释道:“唉,这孩子心太重,我回来后跟他说,干爹和刘叔叔可能晚要来,也可能不来,结果他写完作业,连澡都不洗,时不时趴在窗台看一眼,结果看到你们的车进来了,他高兴得去开门,站在门口等半天也不见你们来,他一急,跑下楼了,看到你们开着车走了,楼哭了……”
薛家良一听,抱紧了他,说道:“啊?是这样啊!对不起,我们没想到你居然会等我们,刚才是刘三叔叔说次答应给你买巧克力,我一路都在打电话,他忘记这事了,到了楼下才想起来,我们刚才走是去给你买巧克力了。”
阳阳听了这话,才破涕为笑,他挣开薛家良,又抱住了刘三。
刘三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傻孩子,为什么不给我们打个电话问问,还哭开了?”
阳阳抽泣着说:“是爸爸不让我打,他说你们可能临时有急事又回去了。”
薛家良这时看到张钊从里屋拥着柳心怡走了出来。
看到柳心怡的那一刻,薛家良的心是一酸,她完全变了模样,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漂亮时髦的柳心怡了。
只见她,身着宽松的家居服,一头长卷发变成了短直发,根本谈不什么发型,有点近似建国时期妇女留得青年头,整个人都胖了一圈,没有了往日婀娜的腰身,虽然眉眼依然好看,但已经没有了神采,目光呆滞,脸的表情僵硬,四肢活动也不是那么灵活。
薛家良并没有立刻跟柳心怡打招呼,因为他发现柳心怡见到他跟刘三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张钊身后躲。
尽管柳心怡已非正常人,但她仍然懂得往张钊身后躲,这说明她还是信任张钊的,毕竟曾经以身相许,还是有一种必然联系的。
薛家良忽然想到招待所的小伍,不知他此时是否还记得当年面对要跳楼的柳心怡所作出的承诺。
张钊像哄孩子似的,从背后牵出柳心怡,他指着面前的薛家良和刘三说道:“心怡,这是咱们博阳的薛书记,你还认得他吗?当年他可是天天在咱们家的电视里出现啊!”
柳心怡嘴角笑了笑了,她紧抓住张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