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数个朝凰羽直扑过来，手中竟还执着不同的法宝，完全让人分不出真假。
凰羽冷冷一笑，手中桃枝微微一震，花瓣霎时化作利刃射向所有的“影子”。
他往左走了几步，足尖一点，抓向其中一个幻影。
身形灵动飘逸，优美至极，仿佛连杀人也是一门艺术。
吴晶的速度已经是极快，凰羽的速度却还要快上几分。
他十拿九稳，深信自己这一击，必能重伤对方，再补上一掌，就大功告成了。
谁知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他这一抓，竟然抓了个空！
还是虚影！
怎么可能！
凰羽的脸上第一次浮现错愕的情绪，刹那之间，后背一股强大的气劲汹涌而来。
铺天盖地如大浪滔天，令人避无可避。
他飞快地向前跃了起来，然而那股气劲却比他更快，一下子全涌到他的身上。
强大的气浪砸在他身上，如同一块巨石砸在普通人身上的效果，顿时逼得他吐出一口血。
凰羽来不及震惊，旋即便想隐身逃遁，顿时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被布下严密的结界。
换了他没受伤前自然突破得了，但现在，却要花上不少力气和时间。
眼下显然已经没有给他逃离结界的时间了，手中桃枝蓦地化作数把冰刃。
他头也不回，甩手就朝气浪来处掷去，然后堪堪闪身避开背后的袭击，转而正面对上来人。
还是吴晶，却已经不是方才惊慌弱势的吴晶。
他脸上没有笑容，漠然一片，阴沉沉看着凰羽。
“你到底是谁！”
凰羽厉声道，忽然感觉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而澎湃的妖气，不由愀然变色。
“你是妖族？！”
“吴晶”没有说话，他只是缓缓抬起手。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一团黑气在掌心成形翻滚，越来越大。
即便站得有些远，凰羽仍旧能清晰感觉到那团黑气所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心头生出不确定和恐惧的感觉。
作为先天仙种，身份尊贵，修为高深。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天帝之下的第一人。
万人之上，享尽尊荣，即便是面对天帝，他也没有像今晚此刻这样失措。
这不是寻常妖族，他的直觉如此告诉自己。
寻常的妖族也不可能有这样强大的妖气。
凰羽想起临行前天帝的话，忽然有种后悔的感觉。
后悔自己过于托大，却独独漏了一个人的存在。
“你是妖王擎苍？”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但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杀了天帝化身空沫的妖王擎苍。
自从神魔仙妖之战后，六界的秩序划定，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也只有他，才能瞒过凰羽的耳目，让他毫不设防，一步步走入陷阱。
他强自冷静下来，“上界与妖族一向毫无瓜葛，妖王何必亲自出马，您若是需要什么，我可代为向陛下转告。”
“吴晶”脸上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与凰羽最开始视吴晶如蝼蚁时的笑容如出一辙。
“当年神魔仙妖之战后订下的盟誓，上界妖族俱不得涉足，空沫已经违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