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门战防炮便在数十名战士的合力下,被部署到了北门,炮口刚好瞄向城北的唯一一条公路。
除了城头上穿着鬼子军装的战士在冒充日军站岗,以迷惑可能出现的日军小股部队之外,警卫营的主力,也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北门内,只等一声令下便可杀出城去。
忽然,北门城头上一名穿着日军军装的警卫战士指着前方公路对旁边的郑云山道:“营长,快看,有鬼子。”
混迹在“日军”手下人群中的郑云山立即举起了刚放下不久的望远镜,果然看到公路尽头,大约二十多鬼子步兵,端着枪沿着公路正朝北门这边跑来。
看样子应该是鬼子的斥候尖兵小组。
郑云山蹲下身来,对旁边的一名连长道:“不要慌张,随机应变,等我指示。”
那名穿着鬼子曹长军装的连长点了点头,镇定的站在垛墙后面,等着鬼子尖兵小组到来。
几分钟后,那二十多鬼子径直来到了城下,仰头朝城头看来,为首的一个伍长用日语问道:“你们滴,是那个部分的?”
都不会说日语的警卫保持了沉默,没有回答。
那连长偷偷看向蹲在垛墙下的郑云山,郑云山低声道:“用手势告诉他们,城门不开,让他们绕路!然后通知二排,在城东或者城南解决他们!”
连长立即朝城下的鬼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本来这群鬼子斥候兵就是被派来探路,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准入深州城休整,直接绕过城向衡水挺进。
所以,虽然对守军的冷漠感到诧异,却也没有太多的不满,只听那鬼子伍长嘀咕了两句奇怪,便带着部下们朝城西方向绕了过去。
“营长,鬼子往城西去了。”连长回头对郑云山道。
“让二排长马上带人去城西,如果鬼子要求入城,那就打开城门干掉他们,不准用枪,如果他们绕城而过,那就不要管他们,免得打草惊蛇,反正鬼子的大部队在后面。”郑云山安排道。
“是。”连长应了一声,立即派了个士兵去传令。
最终,那波鬼子绕城而过,并没有要进城的打算,警卫营也就放过了他们。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后,鬼子援军的主力沿着公路轰隆行来,郑云山站在城头上举着望远镜将鬼子的行军队列尽收眼底。
果然发现两辆日军坦克和几辆装甲车以及一些军用卡车与边三轮摩托车,摩托车行驶在最前面,坦克车和装甲车次之,最后面则跟着满载鬼子的军用卡车和大批徒步行军的步兵。
那名连长有些庆幸道:“营长,好在咱们刚才没有打那帮鬼子尖兵,这么近的距离,肯定会惊动日军主力的。”
郑云山点了点头道:“让炮手们准备好,先给我瞄准那两辆铁王八,把它们干掉,再打装甲车。
然后全营出击,向鬼子发起全面进攻,与骑兵营内外夹击,杀光这帮****的小鬼子!”
“是!”连长应了下来。郑云山则带着几名卫兵下了城,开始做出击的准备。
…………
城门外,一片半米多高的草丛内,两门37口径德式战防炮在炮手们的操纵下,炮口一点点调整,缓缓瞄准了公路上正快速驶来的日军坦克战车。
等待着它们进入合适的射程。
坦克后面的一辆装甲车里,秋林大佐忽然睁开了眼睛,问旁边的副官道:“前面到哪里了?”
“大佐阁下,前面就是深州了。”副官恭敬答道。
“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吧?”秋林大佐问道。
“没有,斥候尖兵小组已经过去多时了,如果有异常他们会回报的。”副官道。
秋林大佐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命令部队尽快绕过深州城,向衡水出发!”
秋林大佐的话音刚落,前面忽然传来两声剧烈爆炸,正在行驶中的装甲车突然停止了前进,巨大的惯性直接将秋林大佐和他的副官朝前甩出,狠狠的撞击在了装甲铁板上。
秋林大佐当场撞的鼻血狂流,他感觉到鼻子一阵酸麻,用手一抹,满是鲜血,顿时勃然大怒:“八嘎牙路,怎么开的车?”
前面的鬼子驾驶员惊恐的道:“长官,前面的坦克战车遭到了炮击,已经被摧毁了!”
他话音刚落,前面又传来了几声剧烈爆炸。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坐在车里的秋林大佐他们感觉耳膜都被震的生疼,他和同样撞的鼻青脸肿的副官连忙下车。
只感觉一阵炙热的气浪迎面扑来,原来那两辆坦克被穿甲弹击中后,引爆了里面的弹药,发生了剧烈的殉爆。
两辆八九式坦克当场被炸的四分五裂,变成了两堆废铁。
里面的坦克兵自然无一幸免,全部被当场炸死。
“大佐阁下,有埋伏!”副官惊恐不已的环顾四周道。
嗖嗖嗖……就在这时,又有炮弹呼啸破空而来。
副官和下了车的装甲车驾驶员连忙将还在流鼻血的秋林大佐,扑倒在地,高呼道:“大佐,长官小心!”
轰!一发穿甲弹呼啸而至,击中了他们旁边的一辆装甲车,那辆装甲车在37战防炮发射的穿甲弹面前,就跟纸糊的差不多,被轻松击穿,爆炸开来。
一团炙热的红光裹挟着冲击波肆虐开来,将不少闻讯从后面跳下车赶来的鬼子步兵掀翻在地,有些人被气浪中夹带的弹片击中当场毙命,也有人被震的内脏受损,昏迷了过去。
秋林大佐他们三个好在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