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王员外也不说话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宁愿相信人是没有死的。
“我始终感觉这件事情有蹊跷,按说就算早产也不至于丧命才是,除非并非这种原因。”小芋质疑道。
王员外皱着眉头,疑问道:“你是说人并没有死,亦或是并非死于早产?”
“有这种可能,恐怕当年外祖家也有此怀疑,所以才非要看尸体,而国公府坚决不肯让看尸体,这就看出他们的心虚了。”
小芋肯定道,不知为何,提起这个心里就有点发酸,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心脏似的。
王员外点点头,心里也有些沉重,说到底不管是哪种原因,都让人心里不太好受。
“如果是被害死的,那么应该不至于怕人看尸体才是,只要脸上没有什么伤口,相信只看一眼的话应该看不出来,而现在他们坚决不肯让看,就让人琢磨不透了。”小芋继续猜测道。
虽然心里很是不忍,但还是不想这件事情就此糊里糊涂的。
“那要是没死的话,人会去哪呢?”王员外也忍不住道。
小芋手抵着下巴,想了想道:“要么是姨母自己走的,要么是被国公府藏起来了。”
“若是被国公府藏起来的话,想必这么多年已经凶多吉少了,若是自己逃走的话,那这么多年为何又不联系你外公他们?”王员外点点头,有些不解道。
“若是自己逃走的话,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小芋忍着心酸道。
王员外看了小芋一眼,点了点头,没有再疑问,而是道:“小芋,你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吗?”
小芋摇了摇头,有点无奈道:“只隐约记得我姓姜。”把自己以前的大名报了出来。
谁知王员外一听就脸色大变,见小芋疑惑的看着自己,确实不知道的样子,王员外暗叹一口气,有些激动又有些迷惑。
“国公府就是姜家,是当朝贵妃娘娘的娘家。”不等小芋追问,王员外就解释道。
“啊,那,那这也太巧了吧……”
哪里巧,小芋没有说出口,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明快,似乎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
两人对视一眼,俱都是无言,事情的真相或许还有待查明,但至少已经让人看到了希望。
一时间除了外面的虫鸣鸟叫,满世界都是一片寂静。
九月的天,有些微凉,扫地的奴仆刚走,地上就又落了满地的树叶。
随着屋外的几声“沙沙”的脚步声,书房的门被叩响了。
“老爷,老奴求见。”肖管事的声音响起。
“进来”王员外说道,门咯吱一响,肖管事走了进来。
看着沉默的两人,肖管事微怔,随即禀报道:“老爷,王栓求见,非要见您,老奴拦不住。”
小芋一听,疑惑了,这谁这么霸气,肖管事都搞不定?
“带他过来吧,”王员外叹了口气,无奈道。
“是”肖管事回道,就出去了。
“这人怎么了,爹爹为何叹气?”小芋问道。
“是我一位远房亲戚,算起来可以说是你堂叔,不过为人——”王员外又叹了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道:
“经常打架斗殴,招惹一些混混泼皮,去年被人给暗算了,带着妻子孩子来了古陵镇,投靠了过来,我给他找了分工做,希望他能改过自新,好好过日子。
谁知干了没多久又是整天游手好闲,半年来,央着我给他换了十来份工作了。”
小芋默然,这样的亲戚还是第一次见。
王员外摇摇头,苦笑道:“这次绝不能再姑息他了。”
看着王员外无奈的表情,小芋感觉还真不确定,自家老爹是被人家吃的死死的了。
没过一会了,肖管事就领了一个人进来了,来得是个二十八九岁的青年,也不见拘束,听到王员外招呼,很是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
“这位就是小侄女吧,叔叔昨天有事没能来,下次叔叔有钱了一定把见面礼补上。”那人很是自来熟的说道。
小芋屈身福礼,笑着道:“叔叔不必客气,自家人不用那一套。”
那青年也不卑不亢的还了礼,客气几句就又坐下了。
另小芋惊讶的是这人竟不是想象中的谄媚低俗,举止间不卑不亢,说话也得体大方,不像刚刚说的无赖子的样子,反而给人很亲切的感觉。
那人坐定,与王员外寒暄了几句,便道:“二哥,小弟这些日子受了点伤,干不得重活,再给我找份清闲的工做吧。”
王员外眉头一皱,询问道:“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呵呵,有个小弟被抓进了牢里,我带人给赎出来了,与狱卒起了点冲突。”王叔笑呵呵道。
闻言,王员外眉头皱的更紧:“栓子,我说过你多少次,不要再跟那些人来往,上次的教训你忘了吗,又是动手又是受伤的,万一出事了,你让弟妹他们如何是好?”
王员外苦口婆心劝慰道,看得出来他对这位堂弟还是狠不下心来,不然也不会这么三番五次的纵容了。
“呵呵,没事,我会小心的,也不知为何就喜欢这样过活,感觉才有意思。”王叔颇有点羞赧的答道。
小芋怪异的看了这位堂叔一眼,有点不敢相信,这人还有这种特殊的爱好,不由心中一动,思虑很久的一件事,或许有着落了。
王员外一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的样子,这个堂弟是个让人恨又恨不起来,爱又爱不起来的性子。
无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