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门山下小镇,无名小客栈里,目前住客为零。
云怜雪正趴在桌子上,手托香腮,看着掌柜老头一个人下着棋。
“喂,丫头,那小子不就离开几个月吗?不至于这么想他吧?”
云怜雪脸一红:“我才没有想他呢!”
“还没有,你那张脸上都写得清清楚楚的!”
“前辈,我只是。。。我只是有些担心他!”
“担心他?”老头头都没抬,继续摆弄着棋盘:“那小子鬼灵精的很,你有事,他都不会有事!”
“可是,他说了的,只要在山上稳定了,就会下来看我们的!”
“也许人家早就有了新欢,忘了你这旧爱了!”
“谁是他的旧爱,我只是把余毅当哥哥而已!”云怜雪跺脚,娇羞不已:“前辈,您怎么这么为老不尊啊!”
老头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实话实说话!别在那里发呆了,过来陪我下棋!”
“不要吧,前辈,我又不会下,每次都惹得您生气。您还是自己下吧,等余毅大哥来了,让他陪您下!”
“也好,和你下棋,反而降低我水平。我要好好练练,等他回来了,好好教训他!”
云怜雪忽然抬头看天:“前辈,下雪了!”
天空上,一片片细碎的雪花随风飞舞,慢慢落了下来。
“下雪了吗?”
老头终于丢下了棋子,抬头看天,浑浊的眼睛中冒出了一丝精光来,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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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峰的一处偏殿中,韩元良和贾世成并排坐着,下方左右分别站着陆方和司徒浩,再下方站了两排弟子,中间还掺杂着数名穿着红衣面具的人。
韩元良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找了快半个月了,你们还没有找到那小子?”
下方,归一峰弟子齐齐摇头,一名归一峰弟子小声回答:“师父,我们在大师兄的带领下,已经捜遍了那片区域,就连附近的山都找过了。可是,姓余那小子就是不见踪影,我们都快要掘地三尺了,是真的尽力了。。。”
“够了!你们已经失踪了好几个人了,居然都没能抓住他,还有脸和我狡辩!”
韩元良打断那弟子的话,转头看向贾世成。
贾世成明白他的意思,接着问道:“你们呢,也一点线索都没有?”
下方落日峰弟子和红衣面具人也齐齐摇头,他们没有解释,低着头不说话。
“一群饭桶!”
韩元良怒喝一声,站起身来:“再给你五天的时候,若是还抓不到人,你们自己提头来见我!”
下方归一峰的弟子都是身子一晃,陆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没有说出来。
韩元良撇了贾世成一眼,贾世成冷哼了一声:“掌门师兄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
下面落日峰和红衣面具人终于有了反应,齐齐躬身:“是!”
韩元良大袖一挥:“都出去吧!”
除了陆方和司徒浩,下方所有人齐齐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韩元良看着这些人的背影,还有些愤愤不平,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扶手咔嚓一声碎裂了:“一帮蠢货,近千人都抓不住那小子!”
贾世成安慰道:“师兄稍安勿躁,归一峰附近大山林立,那小子又非常狡猾机警,随便找个地方一猫,想找到他还真不容易!”
这倒是实话,韩元良慢慢平静了下来,有些不甘地道:“我哪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眼看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真怕那老东西得到消息,躲起来了。若真是被他躲起来了,我们再想找到他,可就是大海捞针了!”
贾世成也皱起了眉头,他思索了一会,道:“我记得那小子在山下有个侍女来着,我们若是把那侍女给抓来,能不能钓出他来?”
韩元良的眼睛亮了起来,想了一下,微微摇头,将云怜雪的情况说了一遍:“那丫头是昔日落花派云若海的孙女,虽然和他一路同行,但是想要用她钓出那小子来,恐怕很难。”
贾世成身子一震,双眼中精光暴涨,抬头看向韩元良:“那丫头是云若海的孙女云怜雪?”
韩元良点头:“怎么?师弟知道她?”
贾世成眼中的精光消失,恢复了平静:“听说过,落花派可是很我们归一门齐名的大派,也是掌控一府的三大派之一,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血煞怎么会不知道!”
“哦,”韩元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就由师弟派人下山,把那丫头抓来吧,成与不成,总要试上一试的!”
“好,我等下就派人去抓把那丫头抓来!”
这事敲定了,韩元良转头看向陆方:“你越冲师叔和詹化师叔怎么样,可有答应效忠于我?”
陆方摇头:“我去见过他们几次,他们一见我,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们受师祖大恩,一辈子都不可能背叛归一门的!”
“笑话,我现在是归一门的掌门,他们既然不背叛归一门,为何不愿向我效忠?”
陆方嘴巴翕动了两下,却没有说话,低下了头去,显然是越冲和詹化后面说的话不太好听。
贾世成道:“那两个顽固不化的东西,不愿意投降也无妨,有他们不多,没他们不少。一旦抓住余毅那小子,若他们还不愿意投降,就杀了他们得了!”
韩元良摇头,脸上有些惋惜:“毕竟是同门师兄弟,能不杀还是不杀吧!”
贾世成心中暗骂虚伪,表面上却是笑着道:“师兄就是这么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