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又回到他家休息了两个多月才基本康复,因为卧病在床,还有肚子里怀着的孩子日益长大,我看起来已经胖了许多,这个认知让我几乎抓狂,为什么呢?因为周霖山某天搂着我的时候说:“汤寒,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然后办婚礼吧。总不能到时候牵着孩子的手结婚吧。”
可是我坚决不能忍受自己穿婚纱的时候是一个水桶腰,所以我不肯办婚礼。
周霖山于是妥协,我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从民政局出来,我把小红本拿在手里反复看,笑的合不拢嘴,从今往后,我和周霖山就是两口子了。
他也把小红本打开拿在手里,照片上的男人眉目俊朗,玉树临风,这个人现在真的是我汤寒的丈夫了。他端详着我们俩的合影对我说:“汤寒,我一定会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的,我以后不会让你们吃苦的,还有欠你的婚礼,你现在不肯办,没关系,我一定会还你一个隆重的。你相信我。”
我当然信他。
在这之前,周霖山把派瑞的股权当作聘礼给我了。其实是我自己开口跟他要的,他这一次没有任何意见地答应了我。我把它们卖给了派瑞从前的一个元老级的股东,因为不是上市股,价格只能按照我们之间商榷的拟定,好在我多方打听,还算合理,而且我们开出的条件就是立即变现,顺利签了合同之后,我们的手里因此一下子多出了一笔丰厚的现金。
介于他还欠朋友不少钱,我让周霖山先把债务还清了,剩下的钱按照我本来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做点小本生意,不求能赚多少钱,日子过的知足便能常乐。
没想到周霖山另有打算。
他对我说:“汤寒,原本我手里还有的那些股权是当做聘礼送给你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希望我从失去派瑞的阴影里走出来,所以才会让我把那些交给你,而你变现卖掉了现在其实又回到了我的手里。但这本来应该是送给你的,而不该无条件地给我用。”
“周霖山你干嘛呀,咱们两口子现在还分你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现在这笔钱,我用着,但是算你借给我的,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它翻几倍的。”
“翻几倍?”我吃惊地张大嘴巴:“你是要去澳门豪赌不成?不然怎么能做到?”
“当然不是。”他哑然失笑:“我赋闲在家的这几个月,除了每天陪着你之外,没事也会出去走走,可能是因为做了多年房地产的缘故,连闲逛我都会关注一些楼盘空地,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发现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拿下来,我们手里的钱绝对能翻番。”
“什么机会?”
“你知道三环路那边的电子市场吗,就是那个年代挺久的东宇大厦一层的十几家商铺最近在拍卖。可能是因为大厦的外观看上去已经很破旧,还有就是现在新城区那边有一个新的电子市场,对老的那个的生意冲击很大,所以他们都停业出售店铺了。”
“嗯?你难道想搞电子?把那些店盘下来重新开业?”
“当然不是,我又对电子那块不熟悉,我是对他们的商铺感兴趣。你知道房产有个说法,叫旧楼新装吗?”
“不知道,什么意思?”我来了兴趣,看他的样子这个打算是早就有了的。
周霖山于是跟我解释:“就是把一些外表看起来老旧,设备也陈旧不灵活的写字楼,大厦,甚至商铺都给翻新,如果能够低价收购,精心重装的话,等于给了这些建筑第二次生命,再转手卖出去的话……”他慢慢地笑了起来,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嗅到了商机的时候,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大概听懂了他的想法:“所以你是想把他们买下来,找装潢公司来改装在转手卖出去?这个主意听起来真不错,可是真的能行吗?”
“其实这种做法在一线城市里是司空见惯的,不过在二线城市还并不太多见。尤其是a市,曾经有个台企的老板看中了一个商业地产,当时还是九几年的时候,你记得老的供销大厦吗,他盘了下来大手笔地精装后想做成高端商场却失败了,所以自此很多地产商对旧楼重包装心里有了阴影,也就望而却步了。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营销手段也是过去不能比的,我很看重这个领域。”
“那就照你说的来吧,我相信你的投资眼光,那些经济学者不是总是在采访里说你是投资的天才,眼光独到吗。”
他无所谓地笑笑,又有些为难地说:“不过眼下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的钱不够。其实快到年关了,很多人手里的资金都周转困难,那十几家商铺的总价原本将近两千万,已经连续降价了三次了至今还没有人愿意买,我是很感兴趣的,不过还差几百万才能买下来。”
“还差那么多钱?那怎么办啊?”
“我有个想法,就是把两套房产抵押给银行贷款,差不多资金就到位了。而且这件事情可能还需要沈延的帮忙,他不是开装潢公司的吗,能不能装修的钱他先垫资,等我转手之后有了钱,再连本带利地还给他?”
沈延那边我去说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至于房子抵押贷款,其实还是有风险的,我虽然相信周霖山,但是万一投资失败了,会不会我们连仅有的房产都丢下水了?
周霖山说:“这件事情我想征求你的意思,如果你允许我这么做,我就着手去干,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