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了。镇上认识陈爸爸的十个就有九个说他脾气好,如今看他气成这样,心知两家是彻底掰了,那些和陈爸爸关系好些的更是想,以后还是魏家保持点距离,免得惹人不痛快。

对于林淑芳的咒骂,陈安修并没有太多的的动容,这个人是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辈,他尊重过,忍让过,也试图去谅解过,可走到如今的地步,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走吧。”他和旁边的警察说。

经过陈爸爸身边的时候,他停住脚步,低头的时候还略微地带出了些笑容来,“爸爸,中午吃什么?”

陈爸爸努力地想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但眼圈仍然忍不住地泛红,“本来是想包饺子的,可是……”

陈安修看看左手的表,都快十一点了,“饺子来不及了,中午吃面条吧,让我妈炒两个青菜,别放肉,过年吃地肚子里有点腻。”

他平和的情绪多少安抚了陈爸爸,陈爸爸拍拍他的手说,“行,我回去和你妈说,你早点回来,我们等你吃饭。”离得近了,又压低声音问他,“要不要我给小章打个电话?”

“不用,爸爸,这么点事我自己能搞定,有时间我自己和他说,他在北京那边事情挺多的。还有你别和魏家生气,也别和他们动手,我有办法。”

陈爸爸见他说地如此肯定也就不多说了。

陈安修跟着警车走了,林淑芳还在那里拉着人哭诉陈安修将他儿子打地不能动弹,儿媳妇现在也在医院里不知道怎么样了,周遭一群人围着,陈爸爸也懒得过去再生事端,但今天的事情他记在心里了。

陈妈妈在家里已经和好饺子面了,之前陈爸爸出门匆忙,又怕她在家里着急,就没说什么事情,只说有点事去去就回来。现在回来了,知道这事肯定瞒不住,就简单扼要地和她说了说。就这样,陈妈妈没听完就要提着擀面杖到魏家打人。陈爸爸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住了,说这时候去魏家应该也没人,都去医院了,又说安修指名要吃面条。

可陈安修不回来,陈妈妈哪里有心思做面条,又气又急自己偷偷在房间了抹了好一会的眼泪,在此期间,外出送菜回来的孙晓和小饭馆那边的人也得到消息过来问了两回。陈妈妈少不得要打起精神来招待客人。

陈安修是十二点多点回来的,开的不知道是谁的车,陈爸爸一直留意外面的动静,听到有车响,就迎出去了,见他这么快回来,脸色也没什么异样,就问了一句,“没事了?”

“没事了,爸爸。”

孙晓他们还没走,有外人在场,陈妈妈也没为难他,见他进门只说,“你过来和孙晓他们说说话,我去做饭去。”又说留孙晓他们在这里吃。

刚发生这样的事情,孙晓他们还不至于这么不会看眼色,见陈安修没事,略问了两句就走了。

之前陈妈妈没心思擀面条,陈爸爸就去做了,用的是之前和好的饺子面,但是饺子面相对软点,做面条不劲道,陈爸爸就切成小面其子,现在只等着水开下锅就行。陈爸爸又洗了些菜准备炒菜,虽然陈安修说随便炒两个青菜就行,但陈爸爸想着他今天刚回来,又遇到这事,必须要吃顿好的压压惊,就准备多做几个。

爸妈在厨房里忙活,陈安修洗洗手脸去东屋和陈奶奶说话,她年纪大了,身体也时好时坏,家里什么事情也不敢和她说。所以今天差点为闹翻天,她还在屋里乐呵呵地听戏,陈安修和她说了好一会的话,她才将人认出来,问了一句,“壮壮,你回来了?”

中午连汤带水地喝了三碗面其子,陈安修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倒是陈妈妈没吃多少,她说陈安修当街打人莽撞,给人留下话柄,但心里更气的是魏晓磊手黑,林淑芳胡搅蛮缠,陈安修哄了好一会,她才算气顺点。

家里还有他的一些衣服,陈妈今年又给他做了新的棉袄,所以吃过饭,他也没回去,在家里洗洗澡,就在爸妈的房间里歇下了。身体确实有点累,但怎么努力也没有睡意,陈妈过来看他几次,他只能闭上眼睛。他原以为自己最习惯的就是这样的普通生活,可忽然有点厌倦了这样没完没了的鸡毛蒜皮。

与此同时,林淑芳和林梅子也已经赶到了医院,魏晓磊的情况轻点,虽然他说疼地厉害,但是做了全身检查,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有大问题。林淑芳不信,说人家技术不行,嚷嚷着要转院,林梅子被她闹地一个头两个大,还是说了刘映红在手术室里没出来才暂时安抚住她。

刘映红的手术时间也不算长,但她比魏晓磊要严重地多,不至于危及生命,不过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来说,毁容和危及生命也不差多少了,她的脸上从鼻梁到下颌骨那里被尖锐的石头划开了一道长约五厘米的伤口,深可见骨,即便将来做整容手术,也不可能将这道疤痕完全消去。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是不是保住了?”林淑芳见医生没主动提及这个问题,就抱着一线希望开口问道。

医生翻了下记录,确定地说,“她没怀孕。”

“不可能啊,明明都三个多月了。你们检查仔细了吗?”林淑芳不信。

“不会错的,她确实没有怀孕,具体的,等她醒来,你们再问问她吧。”医生朝他们点点头,先行离开了。

“不可能的,小磊明明说过的,梅子,咱们是不是再换个医院查查,这个医院怎么看着有点不靠谱,小磊疼成那样说没事,映红说怀了三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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