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即手,从他的腰间滑到了自己的身侧。
陆明伏在我肩膀上,低声笑了。显然,他看出我的意图了。
被他笑的一恼,我下意识的就想屈起膝盖给丫重重一击。
一想不对,这是自己亲男人,于是,又把膝盖放下了。一扭身,冷哼一声不理他了。
笑笑笑笑,笑死他!
哎呀,和他这个守着最后一道防线的正经男相比,我怎么成了色女了?
陆明不笑了,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念了句,“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我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抖着心把他的手握紧了。
他的害怕,是珍惜。他的珍惜,我的害怕。
静静躺了一会儿,猫叫声再次在窗外响起。且,比头两次更为凄惨。
我挑挑眉,暗道难道后院又宰猫了?那没人性的货不是已经被挠成片片了吗?
没错,我和陆明进的这家宾馆,就是我上次看到马开心纵猫狗杀人的那间。
这个点儿,别家早满了。也就这家因为后院出过毛骨悚然的杀人案,才空出许多房间。
陆明起身,我也跟了过去。
一拉窗帘,一只白猫正蜷缩着蹲在窗台上。回头看到我和陆明一眼,伸出爪子挠了下窗户。
陆明一愣,问道,“它,想进来?”
“谁知道……”呆讽围号。
我对着窗外的马开心翻了个白眼,伸手把窗帘拉上了。想进来就进来,丫脑抽跟着黑猫跑的时候想什么来着?
在外面冻着吧。
咚的一声闷响后,窗户上传来异常刺耳的挠玻璃声。
我忍着牙酸把窗帘拉开,刚想骂它两句,便见本狰狞着猫脸的马开心恢复了一副处处可怜的模样。
然后,身子一转,把另半个身子朝着窗口。
呃,后腿上全是血……
“受伤了,让它进来吧。”
陆明一伸手,把窗户推开了。才推开一个小缝,还没等风刮进来,马开心就钻了进来。
跳下窗台后,又跳上床头柜,冲着矿泉水瓶轻叫了两声。
右后腿一直缩着不敢沾地,看来,伤的不轻。
“这猫挺有灵性的。”陆明走过去,把矿泉水倒在瓶盖里喂给马开心喝。
我一转身,把刚才给陆明包扎剩下的药水和纱布拿了出来。
陆明给马开心喂完水,从我手里接过纱布药水,想给马开心的后腿包扎。
马开心却没用,一纵身跳到高处,转个身儿自己用舌头去舔。
陆明想去把它抓下来,让我给阻止了,“算了,随它去吧。别一会儿再把你挠了。”
马开心是妖,它能治我脸上的伤,应该也能治它自己的伤。这点,它比我们强,我们就不用瞎操心了。
陆明没坚持,出去买了两根鱼肉火腿肠。把吃的喝的在床头柜上备好,我们两个关灯睡觉。
刚迷糊着,马开心蛮横的钻进被窝,横在了我和陆明中间。
然后,开始眯着眼睛打呼噜!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我被它呼噜的直磨牙,拎着尾巴就给它扔出去了!
他大爷的,能不能有点眼力见了,没见我们二人世界不许第三者插足吗!
就算丫是只猫也不行!
马开心的惨叫声中,陆明又笑了,双手一拦,把我抱紧了,“猫都怕冷,它又受了伤。”
“你还挺了解的。”我含糊着回了句。
马开心钻进被窝贴着我后背趴下,我没再往出扔它。
陆明起的早,收拾收拾,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事务所。他说那个案例挺特殊,错过可惜。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景,我仿佛看到了未来二十年他忙忙碌碌不得安生的日子。
如果,他能读研就好了。以后走学术研究的路,虽然也苦也累,却不用忙碌到这种程度上。
再不济,留校当个助教,等找到机会返聘回学校当老师也不错。
说真的,我从来不求日子大富大贵,两个人在一起,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就好。
我没去上课,再次让林瑶帮我请假。林瑶在电话另一头笑的各种yín_dàng,说已经帮我请好了,因为昨天傍晚时候,她在学校门口看到陆明了,我昨天又没回宿舍,她一想,就知道我们在一起。
我笑骂了句去你的,把电话挂了。然后拎起马开心,去找释南。
昨天发脾气莫名其妙骂了释南一顿,过后心里挺不好意思的。说到底,这货是我的救命恩人加老板,我怎么也要给他些面子不是。
咳,以后挣钱还得靠他不是,咳,他性格那么别扭,谁知道什么时候翻小帐儿。
再有,昨天他说那五十万的悬赏没了,那几个阴阳先生就不会找马开心的麻烦了,可他还没说怎么才能让那五十万的悬赏没了……
钱紧,坐的公交车。不知为何,这一路上,我总觉得身后像是有双眼睛在看着我一样。可当我回过头,又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问马开心,马开心又一个劲儿的跟我说猫语,我根本听不懂。
就这么疑神疑鬼的到百鬼林时,已经快上午十点了。下了车后,我很狗腿的给释南打了个电话,得知他还没吃早饭后,跑去给释南买早点。
十点,马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背着马开心,直接往人行道对面儿的粥铺里去。
走到跟前刚想伸手去推玻璃门,停住了。
光可见人的玻璃门中,一个人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