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把车在一家宾馆前停住了。
宾馆旁边就是吃饭的地儿,我们先吃的饭。
释南要了碗素面。
我一直没好好休息,什么胃口也没有,就也跟着要了碗素面。
等热气腾腾的面一端上来,我傻眼了。阵司土亡。
我右手包的和棕子似的,根本不能拿筷子。用左手,夹一次,掉一次,夹一次,掉一次。
滚烫的汤汁甩在脸上,烫的我呲牙咧嘴的。
而对面的释南,左手拿着筷子,吃的正欢。
这货是左撇子?我记得他昨天晚上打鬼时,是用右手拿的铜钱剑。
释南吃的特别快,把汤喝净后,一抹嘴,说了句太困不等我了后,要了我身份证后,转身出去了。
我冲着他后背翻了个白眼,抬手叫服务员来,另要了份盖浇饭。
特别交待,拿个勺子来。
服务员走前对我笑了,“你刚刚怎么不让你男朋友喂你呢?怎么,闹脾气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抬头反驳回去。
现在这些小姑娘都咋的了?只要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就是男女朋友?
丫们脑子里装的是粉红色的泡沫吧?
服务员哦了声,一副‘我了解’的表情,“闹脾气了……”
闹你大爷闹!
懒的解释,我低下头继续和那碗面条奋斗。
等盖浇饭被端上来时,我竟然也趴在碗边上连汤带面的吃了不少。
就这么会儿,释南又进来了,往我手边放了身份证和房卡。
吃完饭后,我去前台结帐。在老板娘找零的时候,我问道,“大姐,我想去北京,要到哪里坐车?”
出门在外,嘴必须甜,哪管眼前这个中年妇女看年纪要比我妈还大。
“到汽车站做公交。”老板娘是东北人,听出我口音后特别热情,“十分钟一趟,一个小时到六里桥。咋,去北京玩儿啊?”
我笑了,“到北京做火车。”
释南没晕过去前,问我有什么打算。当时他虽然没说,可听他的证据,他的行程似乎有安排。
我在北京这边儿没啥事了,就不在他身后给他添麻烦了。等他烧退了,确定他没事,我打算回去。
“车票买好了?”老板娘眼睛一亮,特别好奇的问,“提前多少天买的?有座没座?”
提前几天买的?不是到火车站买就行了吗?
老板娘哈哈一笑,把我这幼稚的想法击的粉碎!
现在正值春运,一票难求!而且春节期间火车票有个提前预售期,现在去火车站,已经买不到除夕前的火车票了。
倒是能捡漏,可机会太渺茫。再有就是找黄牛买高价票,可那票十张里有十一张假的。
我听愣了,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了解到何为春运!
好,好吧!第一次出远门儿,不了解时下的行情。
我把零钱揣兜里,出门,左拐,进了宾馆。
好在我也没什么急事儿,大不了,就在北京玩一周,等过了年再回去。
沈游这qín_shòu那天留给我的钱不少,我现在还没花完。
宾馆里的条件还算不错,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埋在被子里睡了个天晕地暗。
要不是手机突然响了,我怀疑我能一直睡到明天早上去。
释南的,叫我起来去吃饭。
我本来不想起的,可一想长夜慢慢,万一半夜饿醒了,肯定不好受。
于是龟速起床,龟速穿衣,龟速出门儿。
然后,被站在门口的释南直接拎着后脖领子拎出宾馆了。
寒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彻底醒了!
刚想抬头骂大爷,释南笑道,“我要去个好玩儿的地儿,你去不去?”
“什么好玩儿的地儿?”我来了兴趣。
“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