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蓠蓠,我觉得你的手下总结的建议非常好,我会综合后,向爸爸集中汇报,你放心,我不会抢你的风头,绝不会!”
他站在三米开外,望着她温柔的笑,平静的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他,让江蓠抓狂,让她恨得咬牙,却又爱的疯狂,越是得不到,她就越是百爪挠心。他果真是一条无人可以驾驭的雄狮,他冷沉的时候,会让你心慌意乱,他爆发的时候,也能把你撕成碎片,你却永远无法掌控他。
“蓠蓠,你中午去参加应酬了吧?瞧,衣服鞋子都没换呢!赶紧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儿,下午还要去公司呢!”他平静的打开门,带着微笑望向她。
他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却很冷,江蓠知道,这是他忍耐的表现之一,也就是说,他现在没心情和你胡扯,你要么走,要么等着翻脸。
江蓠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落败而去。
不顾一切享受女人的是qín_shòu,而他夏云航,送上门竟然都不要她,他qín_shòu不如!
站在门后,平静的听着江蓠忿忿离去的脚步声,他微微一笑,轻轻关上房门,回到书桌前坐下,拿起方才她扔下的建议书,翻看了一眼,一转头,目光落在江莹端来的水果盘上。
香蕉,切成了片;西瓜,切成了麻将块,还细细的挑去了籽;火龙果,也切成了小块;还有苹果,也是。所有的水果块上,都插着一根牙签,无论他想吃那一块,都不用换牙签,吃完一扔就可以了。这仍不是最细致的,最细致的是,所有种类的水果,分成了两半,一半浇了沙拉酱,一半没有,而有沙拉酱的那一半,细密到每一块水果上沾染的沙拉酱,都是均匀的。
以后大抵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可以对他照顾的这样无微不至;也从来不会有一个女人,会把他的一切,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甚至于没有了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就连梁瑾,都不会!
他欠了她的,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欠了。他不能停下复仇的脚步,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眼睛看着一个爱他的女人为他做的最细微温暖的事,却伏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释放兽性的**。
手轻轻捏起一根牙签,将一块西瓜放入口中,凉凉的甜意缓缓沁入心脾,很舒爽,也很惬意,但也更让他清醒。
江莹,你知道吗?这样的水果,从前父亲在的时候,母亲每晚都会同样切上一盘,我们全家会一起分享。而这样的画面,永远也不会重现了……永远……
江北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收起茶几上的资料,装入文件袋中,门被敲响了,他应了一声,江蓠推门走了进来。
“在看什么呢?真稀罕,也不见你出门了。”江蓠在他对面坐下,淡淡的问,情绪很低落。
“怎么了姐?像是失恋了一样。”他揶揄的笑,将所有的资料都锁进自己的抽屉里。
“失恋?你知道失恋是什么样子的么?你又没有失恋过。”江蓠嘀咕了一声,将自己缩进沙发里,优雅的形象再也无心掩饰。
她就不明白了,她形象也不差,家世也不差,为什么她爱过的两个男人,对她都没有真正动心呢?她天生没有桃花命吗?
“我正在失恋中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北淡淡的笑,这种自嘲,带着淡淡的苦涩。
“姓夏的,都不是好人!一个个全是混蛋!”江蓠咬牙。
江北笑着说:“是啊,一个姓夏的哥哥在工作上老是抢你的风头,一个姓夏的弟弟,你苦追不到,你能说姓夏的好才怪呢!”
江蓠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北北啊,我没说云帆不好,你可别误会!”
江北笑着给她倒了一杯水,嬉笑着打趣说:“姐啊,其实吧,我觉得,你除了云帆以外也看不上别的男人,大抵也不是因为云帆的缘故,这侧面证明了,你和男人无缘,你可以试着找一下女朋友,也许会找到更适合你的那一位。”
话音刚落,江蓠一脚踢了过去:“滚!姐是异性恋。”
海若捧着云帆被刺破的手,焦急的叫了一声,扔了就跑了,云帆哭着说:“娘子,你能扔轻一点么?这是手,不是砖头……”
很快的,海若又一阵风的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一枚创可贴,小心翼翼的帮他贴好,才想起追问:“你干什么呢?怎么被针扎破了手呢?”
云帆愣了一下,极快的又反应过来,认真的说:“我看我衬衣扣子有些松了,想早些加固一下,这不是不会这种活吗?所以就扎手了……”
海若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骂:“你不会你还缝个什么劲?瞧,扎手了吧?那你不会叫我吗?”
云帆正要拍马屁,她接着说:“虽然我也不会,但我可以让我同事帮着缝啊……”
云帆捂脸:“娘子,咱能贤良淑德一点吗?这样简单的活计你都不会,你是不是女人?”
海若窘,咬牙说:“我平时掉了扣子都不自己缝的,主要是因为……姐是做大事的人,不拘泥于小节……”
“什么大事?”
“聊天啊、看韩剧啊、吃饭啊……”
“你就是一吃货!”
“你才一吃货,你倒是三顿饭不吃给我看看!”
云帆的诡计在他及时的掩饰和补救下,终究没有暴露,只是海若发现,他最近爱爱的时候,防护措施作的忽然主动极了,结束之后,也收拾的利落极了,似乎真的害怕忽然意外有了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