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高欢竟然败了,兰陵高氏队伍全军覆没在沐子白手上!在场三家士兵都在看着这个屹立不倒的身影,足足一个月的青山试炼似乎都是由他来决定战斗节奏,从开始的夜袭萧家营地,以两人之力狙杀全部李家队伍,生生打残宋家兵团,再到如今全灭了兰陵高家。
似乎整个青山都是他一个人的舞台,似乎他是在向整个大秦青年一代宣布,哦,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
当兵吃响天经地义,战死沙场也是应该的,可若是跟着如此用兵如神的指挥官,在辉煌地胜利下战死沙场,那才不枉这一生!
很多年以后,沐子白的身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如今在场这些士兵大多战死在沙场上,而剩余下的人在教训新兵之时,总不忘记吹嘘一句,自己就曾与那个人并肩作战过!
而在此刻的青山宋如意萧风雷等人还没回过神,他们眼中全是沐子白那睥睨苍生的一剑,以三阶之力杀的武王高欢险些丧命,一件玄字级宝甲当场化为齑粉,这是何等绝代风华的一剑!
他真的只有三阶吗?
沐子白的这一剑,甚至颠覆了他们对元气世界的认知!
至于具象画面之前的诸多大佬们个个面色镇定,一副见过太多大风大浪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的样子,可是他们闪烁的眼神却彻底出卖了他们内心的震惊程度。
唯有一袭白袍胜雪的宋远山没有盯着具象画面中的沐子白,他在回味刚刚那一剑,片刻后他看向沉默不语的卫国公,心中默念了一句,长平昭公主,这个名字已经成为浮阳龙城内早已被封存的一个禁忌,这个名字鲜少有人记起,也鲜少有人敢于提起,就连他也所知甚少,随后宋远山看向具象画面中血披残甲的沐子白,心中暗惊道,“你背后究竟牵扯了何等势力?”
*此刻所有人中唯有赵洪玉敢于走向沐子白,唯有她看出沐子白已经摇摇欲坠。
“小白!”她轻声地唤了一声,伸手扶向沐子白的肩膀,没想到轻轻一碰沐子白竟然瞬间栽倒在她怀里,也不知沐子白是真昏还是假昏,他竟然直挺挺地躺在赵洪玉温软如玉的一对圣女峰上。
一向大大咧咧的赵洪玉也忍不住羞红了脸,她小声地啐了两句,“无赖,色胚,登徒子!”
虽然嘴上骂着,她却不敢惊动沐子白,此刻的沐子白实在经历不起任何动荡了,于是她不顾发烫的脸颊,依旧小心的抱住沐子白,看着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闭紧的样子,赵洪玉一直觉得这双眼睛很好看,眯缝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于是她动作轻柔地整理好沐子白散乱的头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走过来的宋如意,像是一只护食的小老虎一样凶道,“看什么看!败军之将,还不赶紧带着你的姘头滚蛋!”
而宋如意却根本不在意赵洪玉的话,一个将真实情绪藏了那么多年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动怒,于是她竟然学着沐子白的样子眯缝了一下眼睛,挑衅般地看了一眼赵洪玉,这才转身收拢宋家残余士兵。
而此时药如非咳着血,步履蹒跚地朝宋如意靠了过来,“如意,你还好吗?是我无能,没保护好你。”
而宋如意却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药如非你真当我不知你师徒二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想和我宋家掰手腕你那个老鬼师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凭你也想爬上我的床,你配吗?”
药如非如遭重击,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此刻犹如万箭穿心一般,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深爱上了宋如意,什么大道,什么野心他都通通不顾,此生惟愿相守伊人身旁,可是女子无情之时伤人最深,宋如意对自己都很残忍更何况是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药如非。
看着转身离开的宋如意,药如非颤抖地双手无力下垂,一双阴翳的眼睛写满了怨毒,他望向宋如意,又看向昏迷的沐子白,因为愤怒和仇恨让他的脸有些扭曲,刻骨铭心的杀意即将喷涌而出之时却被他死死地压制住,他双手指甲刺如肉中,这份疼痛让他有些冷静下来。
现如今尘埃落定,青山试炼正式结束了,军部的人马已经介入,此刻正在抢救伤员打扫战场,如果他此时轻举妄动恐怕会被当场瞬杀,想到这里药如非一个激灵,趁此刻无人注意,他立即转身离开了,只是在消失之前他再度怨毒地看了一眼沐子白,他觉得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沐子白身上,是沐子白毁了他的一切,此恨不死不休!
而在药如非离开之后,只剩下萧家的人马,萧风雷走近两步说道,“等他伤好之后我会亲自为那天的事上门赔礼道歉,至于该付出什么代价我心里有数!”
赵洪玉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随后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萧风雷,她好奇地问道,“你不是挺能耐的嘛?真的能服这个软?”
萧风雷转过身说道,“我的确是个纨绔子弟,但绝不是什么蠢货,要跟沐子白这种人为敌,实在太愚蠢了!”
赵洪玉听完嘿嘿一笑,她扬了扬下巴表示萧风雷果然是个聪明人。
而当萧风雷带着队伍离开之时,整个战场上只剩南疆队伍,赵洪玉一动不动地抱着怀里吃她豆腐的沐子白,有军方武者试图靠近,似乎是要检查沐子白的伤势却被赵洪玉一眼狠狠地瞪开了,沐子白身份异于常人,绝不能让这些不相干的人接近他。
赵洪玉早已发了信号,很快会有赵王府的高手前来接她,沐子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