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枪开始射击之后,商家军的打击力度一下子也变得强硬了起来,虽然闯军的骑军都装配了铁甲,但从其他明军那里缴获的铁甲质量,远远不能与清军相比,根本就防不住火枪的射击。同时其他的火炮也开始使用了杀伤力更犬的霰弹,一炮下来,至少会有二十几名骑兵被铁砂击中而丧命,几乎都是成排成片的倒人,因此闯军的伤亡也立刻大量增加。
在战场上堆积的尸体几乎翻了近一倍,鲜血大量的流出,渐渐开始覆盖黄褐色的大地,空气中充满了由血腥、硫磺混合的味道,令人只觉得窒息和作呕。而且这时商家军的阵地也被火器发射之后生成的大量烟雾笼罩,视力只能达到二三十步以外,士兵们根本就看不清敌军以经冲到了那里,只能盲目的朝前方射击。
不过尽管闯军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但毕竟骑兵的冲击远不是步兵所能相比,因此至少还是有一千五百左右的人马,冲到了阵地近前三十步的距离以内。
在闯军进攻的阵列中,刘汝魁始终都是冲在前列,他的身边左右,都有不少闯军士兵被火枪、火炮打死,但他居然从头冲到尾,一直都沒有被击中,仅仅只是受了几处轻伤。这时率领着剩余的骑兵一头冲进了弥散着呛人气味的迷雾中。在隐隐约约又中,看到眀军的阵地就在前方不远,只有二十多步的距离。而且明军的火枪、火炮大多都以经停止了发射,战场上难得的静了下来。
刘汝魁虽然被呛人的硫磺味道弄得呼吸困难,但还是压不住心头的喜悦之情,终于要杀到明军的阵地前,可以和明军展开近身作战了。因此他也大吼了一声:“弟兄们,快要到了,杀呀!”说着,双腿紧夹马腹,催动着战马尽快冲过这最后的距离。
但就在这时,只见在明军的阵地上忽然架起了几十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像是一个竖立起来的大锅,又像是一面圆盾,但上还插着许多枝长杆,后面似乎还蹬着一个人,不知正在做什么?但还没等刘汝魁明白过来,只见从长杆中依次喷出了火舌,爆豆般的声音也连继不绝的响了起来。
“这是什么武器,难到也是火铳吗?怎么会是这么奇怪的样子呢?”
这个念头在刘汝魁脑海中一闪而过,马上就感覚到小腹处传来一阵巨疼,底头一看,见在小腹左侧的盔叶以经破碎,正汩汩向外冒血。
“我中弹了。”刚刚想到这里,右肩头处又有一阵巨疼传来,刘汝魁终于坐不住马鞍,一头从马背上栽倒了下来,落地的一瞬间,刘汝魁看了在自己身后身侧,有不少闯军的骑兵或战马倒地,而那爆豆般的轰鸣声,还在连继不断的响着。
商家军使用的当然是迅雷铳。现在商家军里一共有四十八架迅雷铳,分别为二十二管四支,十八管七支,十二管十三支,五管二十四支。这一次商毅全部都拨调给三团使用。不过由于迅雷铳的填装速度太慢,因此一般只是在关建的时刻才拿出来使用,现在就是时候了。
这时闯军的骑军以经攻到了阵地三十步的距离之内,商家军的火炮都停止了发射,火枪兵也都上好了刺力,长枪兵和刀盾兵也都来到了战壕边,架好了跳板,准备与闯军进行白刃战。而这四十八支早己准备好了的迅雷铳,却到了发威的时候。
四十八架迅雷铳几乎是同时发动,一起向着以经冲到了阵地近前的闯军喷出了火舌。几乎都是一口气将所有枪管里的弹药全都发射了出去。大约有四百五十发左右的孑弹,在短短的十几秒时间內,向闯军的骑兵尽情向倾泄而去。
闯军的骑兵万万也没有想到,眼看着就要胜利在望了,却竟又遭到明军一轮这么强力的打击。因为这时双方的距离太近,而闯军的人马又密集,因此迅雷铳的命中率的也极高,一轮急促而密集的发射之后,竟倒下了差不多有近三百名闯军的骑兵,几乎立时就堆成了一道人马尸墙。而其他的骑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轮猛烈打击给吓懵了,一时竟都木愣,不知所措。
而就在迅雷铳刚刚发射完毕之后,商家军的阵中,立刻又扔出了三百多颗手榴弹,将还发着怔的闯军骑兵们又给炸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这才知道,原来就是靠近了明军的阵地,也并不就箅是大功告成少。
这连续两轮意料之外的打击,使闯军一下子又伤亡了七八百人,人数也立刻锐减到一千以下。而这时商家军的火枪兵和后阵的长枪兵、刀盾兵也一齐杀出来,与闯军进行白刃作战。
闯军虽然全是骑兵,但在阵地前连续遭到两次重大的打击之后,锐气也大为减弱,同时冲击的速度也全都放缓了下来。而商家军的士兵却是士气正盛,人人奋勇,此消彼涨之下,双方自然完全不是一个程次的较量。
而且闯军的骑兵一直都满以为只要是杀到了商家军的阵地前,商家军就会像其他的眀军一样,立刻就溃败下去,那知这支明军不仅没有溃败,相反而人人都十分悍勇,无论是火枪兵还是长枪兵、刀盾兵,白刃作战的能力都丝毫也不逊色于闯军中任何一支精锐人马。因此只杀得闯军的士兵被纷纷落马而亡。
同时,在闯军左右两侧,也杀上来一支人马,原来成进见闯军一味猛攻自己的左线,对右线完全放弃,于是下令右线剩余的两个连从阵地中杀出,从自己的指挥部前绕到左线的战场来,从闯军的右侧杀进来,又下令左则战线端点的小山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