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都疑虑今天这事情发生得不平常。
裴锦程身躯亦是一抖,却看见申璇放下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背,指甲都在往他肉骨里钻,他知道,她在忍!她忍得很辛苦。他只能固住她,安抚她。
裴立一直站在原地,不是他不想去阻挠,是他根本动不了脚步,他只能站在原处,才能保持清醒!才能不倒下!
汪凤鸣死死盯着申璇,她绾着的发髻都松散了,“申璇!你个践人!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问他刚才叫我从梧桐苑出去后,对我做了什么!他把我拉到旁边僻静角落,企图污辱我!
我和锦程已经重新登记,爷爷也说过,裴家主母依旧是我!
我的清白是裴家的脸面!他敢毁裴家的脸面,我就要他尝到后果!”
众人只见这个像疯了一样的女鬼,字字铿锵!犹如大锤敲在钻子上,一敲一个震响!摄得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既然敢叫当事人当面质问的事,必然不可能无中生有!
汪凤鸣却也狠狠道,“你胡说!”
裴先业亦是愤怒,想要挣脱裴锦宣,却因汪凤鸣那句“病秧子”而不敢用大力,只是岔恨的怒视着申璇,“你污蔑我们锦瑞!”
季容和裴先文被裴锦程瞪得一动也不敢动。
裴锦程知道,无论结果什么样,他都要承受,申璇是最重要,最重要的,他已经后悔了一次,他再也不要这些人为难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要护着她,不让她被任何伤害。绝不了!
申璇还是紧紧扣住裴锦程的手臂,颤抖,“裴锦瑞!你自己说,我污蔑你了吗?!
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污蔑你了吗?
我申璇嫁进裴家那一天起,就生是裴锦程的人!死是裴锦程的鬼!
你今天下午敢在撕扯我的衣服,我就敢跟你同归于尽!”申璇松开扣在裴锦程手腕上的手指,裴锦程心里一紧,“阿璇,有些话,不可以乱说。”他不要她被毁了名声!
只见血痕于面的女人伸手拉开自己肩上的领口,肩头上几道血痕,像是被人抓过一般,长发撩开,颈后一些瘀色!众人大吸一口凉气。
申璇恨不得杀死对方的眼神一直没从裴锦瑞身上移开,再次怒声质问!“裴锦瑞!这些不是你干的吗?!若不是我说你再敢动我,我要跳河!你是不是要把我拖去紫竹轩?!就因为曾经你帮过我三年,就要用这样的方式报答你!好在爷爷他们那时候出来了!
我若今天不杀了你!以后见着你,还不得被你欺侮了去!就算我不要脸!锦程还要脸!裴家还要脸!
我本想今天杀了你!就跟你同归于尽!”
申璇在所有人不敢说话的时候,大喘一口气,此时她身上的气势除了咄咄逼人,还有威凛生风,就算因为脸上的血痕带着一股子地狱而来的邪气,照样是不容任何人忤逆的决断和从容!
“只要我的丈夫没有跟我离婚,只要爷爷承认我还是裴家的主母!
我!申璇!”她重重一顿,“就绝不能白受了你的欺侮!
今天这两刀我若不给你!我照样跪在祠堂前,请祖宗家法杖死你这个畜生!
我看谁敢不服!”
我看谁敢不服!她说的时候,像站在东面来风的山顶,俯声一吼,余音震破山间,鸟惊四起!
生叔站在裴立身侧扶着,若是放在旧社会。这个女人在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只怕一屋子人,都要伏地而跪了,瑟瑟发抖了。
生叔不禁想,这或许就是主母该有的威仪吧?
当年老太太就是这样,用震山摄人的魄力把金家小姐赶走的。“老爷子,医生马上就到了。”
裴立“嗯”了一声,虎目火光旺盛。
申璇说话的时候,咬牙颤声,额上都暴着青筋,都以为她是疯了,疯了才会这股模样。可是她没有疯,条理清楚,结果明确。
她说要同归于尽!
而且她说了,她要请家法!
因为之前申璇动了刀子,她说出同归于尽的时候,汪凤鸣还没有太震惊,那个践人可不就是想跟儿子一起死吗?不然杀人偿命的事,猪也会知道!
可当她听到申璇说要跪在祠堂前请家法的时候,汪凤鸣全身发抖!
当年老爷子亲自动家法杖自己的女儿,当时医生都说没气了!不就是那些污七糟八的事情吗?
如今儿子摊上这样的事,如果真动起家法来,二三十板子下去,哪还站得稳!
谁敢不服?
裴家主母为了自己的名声,为惩治不轨的小叔子,实施家法,谁敢不服?!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我不服!”
裴立眉心一蹙,他看着申璇的样子,竟有些愿意相信那些话,可是锦瑞啊,你为什么不辩解……
心痛难忍。
汪凤鸣看着儿子,激动的哀求,“锦瑞,你说实话!你没有!”
裴锦瑞依旧撑着桌面,看着申璇的眼睛,那里面,全是对一个男人的爱,和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恨。
裴锦瑞的眼里没有嫉妒,再也没有,“大嫂,对不起,那时候,我把你当成了小筱。这两刀,是锦瑞该受的。”
震惊的答案!
汪凤鸣差点哭晕过去,冲回去,“啪啪”两耳光打在裴锦瑞的脸上,她是怒其不争,为了这个儿子,她努力一辈子想在这个家里出头,到现在,落到这般田地!
她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儿子对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