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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立站在申璇的门外,一直没有敲门,等申璇开门的时候,看到老人问一句“醒了?”,她竟是眼框一酸。
“爷爷,怎么不叫我?”
“嗯,我是睡不着,怕影响你休息,孕妇要多休息的。”
申璇心底突然内疚难忍,“爷爷,我现在没有什么感觉的。”
“起来了就好,吃点东西,我们先去宗祠上香,然后去金店和玉器店看看,明天你在家里,我带着金饰和玉器上庙里开个光再给你带回来,你哪里也不要去。”
“爷爷,不用那么麻烦的。”
“要的,要的,当初就是依着年轻人怕麻烦,所以我什么也没管,但这次我还是要按老祖宗的习俗走,该怎样就怎样。你怕麻烦你别管,这些事情,我来做。”
申璇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住在梧桐苑的原因,裴立虽然偶尔会一下子走神,但经过申璇故意一句“爷爷,您怎么不跟阿璇说话了啊?”裴立马上就能想起和她说话的人是申璇。
看着裴立翻本子的次数越来越少,申璇总算感觉到肩膀的担子没那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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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和申璇离开梧桐苑,裴锦程午休的时候回来,当初申璇留下的离婚协议书还在梧桐苑放着,他便直接去了三楼书房。
如今这份离婚协议书申璇不肯签字,但以前那两份离婚协议书申璇是签过字的。
那么只需要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拿到离婚证,裴锦瑞就会把照片交还给他了。
不管最先那份离婚协议书上关于财产的分割对申璇多么的不利,他得把照片先拿回来。
三楼的书房,还是老样子,申璇从来都不喜欢上楼工作,她总是抱着电脑放在卧室的书桌上整理文件,连玩游戏也是在卧室。
三楼只是佣人偶尔打扫,虽然没有灰尘,也没有人的味道。
他记得当时的协议书放在书架的抽屉里,径直便过去拉开。
也许因为这段时间太过压抑隐忍,所以他的脾气也十分暴躁,抽屉一扯,整个被他拉出来,摔在了地上。
里面一串小钥匙也掉了出来。
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层抽屉里有里还放着一串钥匙。
小钥匙上用透明胶包着纸条,书架左一,书架左二,书桌一,书桌二,书架大柜。
是申璇的字迹,很用力。
像个小管家婆一样,一串钥匙上都记着编号。
钥匙第一个拿到的是书架大柜,就在他的脚边,弯腰打开。里面是一个抱枕大小的盒子,盒子包装很精美,还扎着一个礼品式的蝴蝶结,他拉开那个结,打开盒子。
里面一小袋一小袋的头发,用密封袋包装着,每个袋子上上面贴着一指宽长的彩色记号贴,粉的蓝的黄的绿的……
随手拿起靠右第一排第一袋,记号贴上面写着日期,“09年12月9日,第一次亲手给锦程剪头发,他很乖。”
是什么紧紧揪扯着他的心,狠狠抓住之后,疯狂撕碎,疼得他全身颤动。
“呯”一声,男人跌坐在地上,他又颤手拿起第二袋,“10年1月9日,锦程的头发长得真快,我相信他会醒过来。”
“10年2月9日,染色的头发都剪了,他的发质真好。”
眼泪“啪啪”的掉在密封袋上,像心痛一样无法遏制……
......哗!第二更结束,明天见。月票你们无情的砸向99吧,千万别心疼她柔弱的小身板,来吧,猛烈些!她扛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