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璇?”男人的身躯徐徐转过,修长的腿迈开一步,再一步,动作极缓,却又感觉极重。
他一双俊眉蹙起,眸里的光虽厉却带着沉沉的审视,连他的语气都是不可置信的疑问。
“你又来了?”手中的西装随手一丢,扔在了超大的办公桌台上,西装穿在人的身上明明挺拔帅气,被扔在桌上,除了面料做工上等考究之外,再也看不出来能不能让人看起来更挺拔。
她摇了摇头,像个没了筋骨的女人,“不。”
裴锦程拿着她的债务,扔进熔炉里,熔好后,开始敲锤打磨,铸成一把刀子,他拿着那把刀子,在剔着她身上的刺,在剐她身上的骨头,在抽她的筋,抽了她的筋之后,她再也没有能力反抗他。
像这个男人的性子,她似乎都体验过。
“会。”
他俯下头去,“好,你记住,别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申璇,为人妻子该做的事,你会做吗?”
把她抱进休息室的床上,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衣扣,她却动作轻柔的脱去他的衬衣,解开他的皮带。
她不是不愿意记恩的人,可是这副枷锁,她还要背多久?爷爷,她会感激一辈子。
申璇心里一窒,“你打算用那件事,让我内疚一辈子?”像白珊一样,提及那件事,说她是个破坏者,破坏了别人的幸福,让她一辈子活在被撕扯的内疚里。
“你又来了。”裴锦程又重复一次,这次不是问,而是陈述。
他记得那时候她说要和他染一样的发色,那语气,他以为她是在撒娇。
她做不到跟白珊共享一个丈夫。
如此近,近到申璇听到了他牙齿咬磨的声音。
“……”
他急喘一口气,再次吻下去,手在她的裙子里扯褪着她的丝袜,面对她的邀请,他一点抵御的能力都没有,一点也没有……
伸手滑进她的裙子里,“以后还提不提离婚?”
申璇怔然,全身都开始癫颤,离疯还有多远?她很想此刻就变成一个什么也不管的疯子,或者什么也不懂的痴儿。
“别弄得这么委屈,别觉得你自己多难受一样,申璇,没人比你好受,就你这副性子,当年遇上我爷爷没把你怎么样,已经算好了。你以为换了g城其他的豪门,你还能活着走出g城?”
他的嘴吻上去,吻过她的脖子,“申璇,我真是恨死了你这么倔,都恨死了,你知不知道。”
以前她在他的身下,那些急切的娇喘,捶打,今天一次也没有过。
“嗯,加一件。”
她像只骄傲的白天鹅,她的脖子便是修长的天鹅颈,仰起来的时候,倔强孤勇,歇斯底里,“你还要我做什么事?我破坏了你以前的幸福,我拆散了你们,我退出来,补偿你们!还要我怎么样?还要我怎么样?!”
他们都身无寸缕,空气中还飘散着糜液的味道,他匍在她的身上,紧紧捏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眼神空洞望着他,像是穿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
可是现在白珊来锁她,裴锦程来锁她,每个人都可以来锁她。
裴锦程此时就像个精明的商人,似乎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这样列出来,然后一一明码标价,出-售!
“永远不。”
申家那个破矿出了事的时候,是谁顶着那么大的危险和压力去解决的?!是谁?!他差点丢了命,难道她不知道吗?!
雾气氤氲深了,她没了方才的激动,空气里好象有氧气泡泡在空中飘落,时间久到静谧,她缓缓开口,“谢谢你帮申家解决矿难,谢谢你没让我坐牢。”她一哽,“谢谢你给我过生日。”
“你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内疚?你内疚的话,会做什么事?你会做什么事?啊?!”他的手向上钻去,钻往她的心口,她挣扎的时候,他便把自己的身躯压过去,将她紧紧的压在墙上,“啊?!”他的声音暴怒震吼!
他趴在她的身上,把头埋下去,埋进她摊在枕上的一瀑长发里,是他头发一样的颜色,栗棕色。
现在她哪怕是蹙紧了眉,也只是咬着唇,闭着眼,等一波快-感过去后,才会绵柔的喊他一声“锦程”。那声音真的很温柔,却不像是她的。13acv。
以前他总是不明说那些,她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不是所有人都在意,都记得。
“裴锦程,你想干什么!”申璇并不后悔自己提出来离婚,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只要裴锦程肯离,她愿意跟爷爷说对不起,对不起他对她的期望。
“你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啊?!”他的手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来,往她腋下一卡,提起来一个转身就往办公桌上抱去,整个人覆上去!
她也想像白珊一样,做那样的一个女人。
申璇挣扎的动作一滞,看着顶上的男人,她的眼睛一层层的浮上雾气,被他压在办公桌上,办公桌分为两段,朝着总裁椅的那方覆了真皮,另一方是抛光刷漆的实木,她的手正好搭在分界线上,一边硬凉,一边相对温软。
等裴锦程把申璇逼到了死角,他挽着袖子的长臂支过去,撑在她身后的墙上,把她圈在他的范围以内,俯偏着头,贴在她的脸边。
他纵容白珊到这样的地步,她一再的退让,他还想她怎么样?她还能怎么样?
“嗯?”
璇人修腿手。因为她一个人,欠了所有人!
申璇被压得出不了气,她侧过脖子去呼吸,“裴锦程,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