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几年，谁又比谁承受得少？
她抬起脚步，随着他们电动车驶向的方向，那些痕迹，她踩上去，但他们也在她之前将路走过了，她不过是沿着他们走过的路，独自重复他们的旅程。
以前他就是那么痛恨她。
如此的不堪。
白珊听着锦悦叫她“二嫂”，心里还是高兴的，感觉自己像裴家的人了，她的目光也是清凌带着喜色的望着锦悦，“睡得挺好的，谢谢锦悦关心。”
他怒吗？
宅子里早到的人看着二人进厅，不由得生了好奇心，但看到老爷子端坐主桌上位并不发言打听，其他人也缄了口。
拉开车门，下车，今天晚上他打算坐她的车一起回去。
想着申凯总说她是女汉子的话，心里更是闷痛，她为什么面对那段历史，也不能女汉子一点？
“嘁！”
白珊一怔，看着锦悦好心提醒，又小声不敢声张的样子，想去分辩真解，但已经不用分辨了。
“我怀疑是同行恶性竞争，这个游戏一上来，我们的宣传力度也够，玩家都是直线上涨，又舍得花钱，很多公司眼红的。”
夜空里，华灯如星，远处的高楼上，霓虹跳动。
锦程控股楼下的大玻璃门走出来一对男女，路灯下面，男人身材高瘦颀长，女人的职业装包裹着她姣好的曲线。
有人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嘲弄。
一心扑在工作上，甚至连双休也不安排私人生活。
所以，包括她加班，他也不怎么问，只要她懂得调节工作和生活的尺度。
同情？！
要过到马路对面，就要走过人行天桥，这时候夜的黑色已经透了似的，没有了白天的污浊灰尘，星子都是白色的，阶梯一节节的，他穿了一件淡蓝的毛衫和白色的休闲裤，米色的休闲鞋，洗过澡后的头发特别清爽，风一吹，额前流海一丝丝的扬着。
他听到寂静得连车流都很少的夜里，那个男人恣意愉悦的笑声。
叫停了电动车。
她看到了男人凤眸里的那一潭深水，像是突然波动，又对上强烈的日光后折射出锐利的光芒，他不过一瞬便转开了脸，但她依旧觉得那光芒下是波涛汹涌的造就。
因为她下车？
白珊挽着裴锦程进了主宅，一路笑意浅浅带甜，很是亲密，裴锦程看起来也很和顺，两人果真像一对新婚的夫妻。
申璇想了想，“不会是因为我们的薪资给得不够？”
.....................................................
他用平口的车钥匙扎进她的手臂，剔到她的骨头，那般凶狠，连声音都是，“申璇，你毁了我一辈子！”
理由是，都结婚了，总不能连顿饭也不陪我。
裴锦程有些无法忍受申璇的忙，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可以调节得很好，为什么申璇不能?
那次，他把车钥匙扎进她的血肉里，说她毁了他。
裴锦程觉得这样的申璇很不对劲，越来越不对劲，他们的模式好像在倒带。
韩启阳收了笑，“显然是离职的程序员做了手脚，现在游公司那边也在抓紧时间弄，你明天别再测试了，我会加班弄的。”
如果谁都不愿意承受痛苦，那么她来！
他是一个男人，就算有应酬最晚也可以在十二点左右结束。。
工作忙归忙，但她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申璇越来越像以前的申璇。
白珊丝毫看不出锦悦的假意，她心想，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心机，以前总帮着申璇，那是因为她还没有正式跟裴锦程注册，现在注册了，锦悦应该是真把她当一家人看了吧？
工作上的事情，他有亲身体会，认为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不管是他，还是申璇。
锦悦走到白珊后面，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单纯无邪的笑着，“二嫂，昨天睡得好吗？”
她才和他在一起多久？十年的会比她更痛吧？
白珊对裴锦程越来越粘黏，早上吃了饭，还会送他到停车场，嘱咐一大堆，中午的时候会给裴锦程送饭，说家里的比公司的菜有营养。
反正这几年，她也承受惯了。
但最近她越来越不把家庭生活看重了。
他一心想让她温柔些，她却越来越不温柔，甚至冰凉。
申璇满不在乎的说，“长就长。”
锦悦乐呵呵的笑，她的头发剪过，上学的时候都扎马尾，小马尾只有一卡长，短粗短粗的，像厚圆的毛笔尖，笑的时候摇摇头，马尾甩了甩，可爱得很，依旧是天真模样，笑眯了眼，好心的弯腰挽上白珊的手臂，小声的在她耳边故弄玄虚的说，“二嫂，你跟我去那边坐吧，裴家的姨太太都不能坐主桌的，省得有些爱嚼舌根子的人到时候背地里在爷爷面前说你坏话。”
裴立浅笑着点了头。白珊松了口气，随着锦悦刚刚在副桌坐下，申璇已经走到了大门口。
申璇工作还是很认真，大小会议都参加，该她做的事，一丝不苟，新项目要上的时候，就带着秘书加班。
锦悦是要上学的人，所以她可以破点规矩，就是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动筷子吃饭，裴锦程和白珊到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吃完了。
有时候等她睡觉，等他已经睡着了，醒了的时候发现她睡在客厅里，美其名曰，怕吵到他。
白珊站起来，给裴立行了个立，“爷爷，我就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