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亦是不解释,他知道纸包不住火,但有些事,即便外人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得与事实分毫不差,不喜欢被人摸根究底是他的性子,这一点,不想因为一个已经死了六年的女人去改变!
绝不!
但他还是必须要见到她,这样遥遥相望的方式只能让老天嘲笑他的无能。
她有儿子陪着。
可他呢?
他怎么能让她好过!
......
饭后,裴锦程各自回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裴锦程一进自己的办公室,便一边扯开领带,扔掉。一边拿出手机拨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是他熟悉的歌声,带着淡淡的愁绪,“候鸟飞多远,也想念着南方……”
以前对于她用这样的铃声只觉得矫情。
可现在他听着,发现自己也有些矫情了,都说女人嫁了人,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是裴家的媳妇,若换了过去,嫁进夫家就要冠以夫姓,裴家在南方,她在海城,有没有想念着南方?
可他们都在为了能离婚而彼此疏远,他们是天下最畸形的一对夫妻。
昨天晚上打她手机,想跟她说一下关于林致远的事,反正这个水上乐园的项目是她签定的,她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进展。
可她关了机,早上也没开机。
这时候倒是通了,可已经下午两点了。
“喂。”女人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很是朦胧。
他皱了一下眉,“在干什么?”
“……睡觉。”有气无力的迷糊。
他的声音不免大了些,“几点了?这下午的工作卡都打了,你还在睡觉?”
“嗯,昨晚没睡,早上十点过才睡的。”申璇头裂得疼得要命,昨天晚上为了忍住不给他打电话,忍得失眠,早上睡下去的时候感觉脑袋要炸掉了。
这时候都是废了极大的力气接起来这个电话,只想快点结束,去梦里好好把脑袋的碎片清理一下,重新装一下系统。
昨晚没睡?本能的问,“昨晚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挂了啊。”
“嘟嘟嘟……”
电话里忙音传来,他气得差点摔了电话,这才回了海城,她就一整晚一整晚的不睡觉?跑哪里去玩了能玩上整整一晚?夜店也是两点左右就关门了,她和谁去玩了?心里莫名的异样起来。
喉咙上有些郁结的堵,于是他又解了衬衣扣,将袖扣解开,把袖子挽了起来,手掌撑在办公桌上,摁了内线,sunny那边接起来,他道,“给我一杯苦咖,原味。”
裴锦程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所以在申璇挂了他的电话后,并没有再打过去,虽然有一种想要穿越到电话那头掐死那个挂他电话的女人,但他还是生生的忍住了,并不想为了这样的事搞得自己太掉份。
临近下班也没有等来申璇的电话,他一边签文件一边在想,这女人昨天晚上是去了什么地方,应该是和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
站起来,伸手摁了内线的免提,又迅速摁掉,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拳头,复而又吁了口气,修长的掌再次打开,食指指腹再一次摁了内线的免提,等sunny电话接起来,裴锦程面上闪过一瞬间的尴尬和赤红,有些难为情的抿了一下唇,声音却是沉冷无波,“sunny,给我马上安排去海城的行程。”
....这一章五千字,反正今天我尽量更一万五。更不够最少也更一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