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顾离跟着秦栖辞别了宁兰公主。出了公主府,两人上了马车,也没回顾家,直接回了长公主府。两人去前厅见过长公主之后,就一同回到了秦栖的康园。

秦栖进了房间,她立刻翻出一个檀香木的匣子,一脸期待地交给顾离。

“送我的?”顾离接了匣子问。

秦栖笑眯眯地猛点头。“离姐姐你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顾离打开木匣,里面是一个红色的剑穗。中间那一颗红宝石晶莹夺目,一看就是名贵之物。谁能想到奉安郡主会拿来做剑穗?

“这么珍贵的东西拿来做剑穗,不嫌暴殄天物吗?”顾离好笑地问。

秦栖摇头道:“怎么会呢?皇帝舅舅说,好的东西用对了地方,就是各得其所。离姐姐那把剑很漂亮啊,配上这个剑穗就更漂亮了。”

顾气,伸手在腰间一按,一柄软剑就被取了下来。她的佩剑名叫“清漪”。是她七岁那年师父江封悯所赠。从此清漪剑和她形影不离,至今刚好满十年。

顾离将清漪剑递给秦栖,“你送的剑穗,你来系吧。”

秦栖乐滋滋地接过清漪剑,一脸惊奇地看着这软软的兵器。忍不住伸手去摸剑鞘。顾离也不管,仍由她摸来摸去。

“哎!怎么抽不出来?”秦栖顽皮,剑鞘摸完就想抽出清漪剑来看。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顾离抓住她的手,在剑鞘上的一个位置轻轻一按,机簧一响,清漪剑出鞘。

锋利的剑身让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低。却让秦栖瞪大了眼睛。“这剑和离姐姐一样,都是凉凉的!”她说着就想去碰剑身,却被顾离伸手隔开。再看,清漪剑已经还鞘。

“这剑太锋利,会伤了你。”顾离话虽这样说,还是将清漪剑重新交给秦栖。

秦栖后怕地吐吐舌头。这下老老实实地拿起剑穗系在剑上。“系好了。”

顾离接过剑重新围在腰上,剑穗便如同丝绦,刚好作为顾离腰间的点缀。秦栖又在流口水了。离姐姐的腰真细啊!围了一柄软剑还细成这样,好想抱抱。

顾离一天之内两次见到秦栖犯花痴,无奈摇摇头,索性不去理会。她坐在床边,拉过秦栖的手腕,输了一点内力过去。

凉凉的感觉让秦栖舒服地眯起了眼,“离姐姐,有你在栖栖身边真好!”少女的话毫无心机,最为朴素也最为打动人。

顾离输入内力的动作一窒,随后急忙收敛心神,专心运功。寒冰真气降低了秦栖体内的灼热感。她就在这样的舒服感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顾离收回内力,将靠在自己肩头睡熟的小兔子抱起来放倒在床上。轻手轻脚地为她脱去了外衣和鞋袜,帮她盖好被子。

大米小米和江米就守在门外,见顾离出来却不见秦栖,都忍不住朝房间里面张望。

“栖栖睡着了。”顾离交代了一声。“她醒来你们告诉她,我回顾家了。”

“是。”大米小米应着。江米则跟着顾离走了。

回去依旧坐的是秦栖的马车,到了顾家门口下车。一进入后院顾离就感觉气氛不对。她看了江米一眼,江米也已经有所察觉。

“小姐,今日顾家那两位小姐可是够没体面的。”江米提醒道。

“所以来兴师问罪了?”顾离挑眉。

清雪苑里,李妈妈一见顾离回来便道:“小姐,方才老夫人传话过来,让您一回来就去华荣斋。”

顾离没说什么,带着江米去了华荣斋。

房间里,除了老夫人外,还有顾家大房母女三人。三人见了顾离进来都一脸不平的样子。顾离也不理会,“孙女给祖母请安。给大夫人请安。”对于大夫人武思然,顾离并没有什么怨恨之心。毕竟当初是顾浩之喜新厌旧,武思然并没有错。就如同她对于自己这两个妹妹同样没有怨恨之心一样,谁先谁后,终究是男人的选择。

老夫人的面色还算缓和,示意顾离免礼。“离儿,听说你今日也去了宁兰公主的宴会?”

如此的明知故问,显然是有事要说了。

顾离道:“是的。孙女是陪着奉安郡主去赴宴的。”

老夫人点点头。“今日的宴会我们并非不想让你去,只是你刚刚认祖归宗,对于顾家的规矩还不熟悉,所以我想着先让你学学规矩。等规矩学好了再去和你的这些姊妹们去赴宴。反正这种机会对于我们顾家来说还有很多,也不必急在一时。”

顾离低头道:“是。孙女明白祖母的苦心。”

此时一旁的大夫人道:“既然明白,就该遵从。哪里有不经过家里人允许直接去抛头露面的?可见你是在心月坊那种地方待久了,染了不好的习气。我们顾家可是高门大户,一举一动皆是规矩。你这般任性妄为,可怎么当我们顾家的小姐?”

一旁的顾茵顾萱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顾离闻言神色不变,“大夫人的话,是说我不配做顾家人?”

大夫人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仰起头没有答话。

“那当初是谁非要让我认祖归宗呢?”顾离一句话,房间里其他四人齐齐变了脸色。

老夫人有些尴尬。当初去求着顾离回来的人就是她。而且这事有长公主见证,赖都赖不掉。

大夫人满脸诧异。她没想到顾离居然敢当着老夫人的面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说。这种事就是顾家给了顾离面子,那么顾离也该保全顾家的面子,这种事怎么都不能翻出来说的。

顾家两姐妹则是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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