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怪才,还是蠢材,李世民都是悲愤。想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兕子是何其高贵听话,如今却因此人变了个模样,连两仪殿也不常来,整日在甘泉宫内练习什么算术理学,非但兕子一个人如着了魔那般痴迷,连自己那外甥女夕佳也同兕子一样,整日呆在柴府中足不出户甚至连皇宫都不常来。这两个女子为了孟星河而犯相思,李世民虽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要她们二人效仿娥皇女英,全部嫁给眼前这个男人?李世民断然不会这么便宜了孟星河,拿着如此伤神的问题,他李世民就算雄才伟略也解决不了儿女相思情长的事情。刚才让孟星河娶兕子,也是无计可施想出的下策,现在他又觉得如此做法,恐怕会伤了夕佳的心,如此头疼的决策,还真是两头为难啊。
“你退下吧。朕不想看见你。”李世民用手盖住布满皱纹的额头。靠着龙案沉思。空出来另一只手,已经在招呼孟星河退下、孟星河早就想走,说了声“微臣告退”就快的闪出两仪殿。
他匆匆忙忙出门,根本就没来得及看前面的行路。才出了两仪殿大门,就迎头撞上两个软软的东西。他慌忙抬头一看,却见正是那日在上林苑喂鱼的萧娘娘。幸好萧娘娘此刻周围没有太监宫娥跟随,不然孟星河适才吃了娘娘的豆腐,要是被那些不识歹的角色声张起来,李世民就在里面,听到自己无心非礼他宠爱的妃子,还不盛怒之下砍了孟星河脑袋。
孟星河反应机敏,立刻退后几步,就跟没事那样,镇定道:“今日娘娘怎么有空到两仪殿来找圣上?”
萧娘娘不敢拿自己的清白赌孟星河脑袋,就算知道刚才和他亲密接触,被孟星河吃了豆腐,她也要当成没事生,淡淡一笑,那张莹白动人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欲说还羞的红晕。她撵着长裙,从孟星河身边擦肩而过,并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就走进两仪殿。
如此倒好,孟星河省下许多才组织的解释。
他从皇宫出来,顺着长安街坊,一路西行准备回府。马车行经东市路段。也不知是否车轮散了,整个车厢抖动一下,坐在里面的孟星河就跟腾飞起来似地,他急忙问外面赶车的车夫出了什么事。是否需要下来修理马车。
马车不敢隐瞒,道:“禀大人。是有人为了在此争路赶车,不心挂上了我们马车后轮,给撞倒了。”
话音刚落。孟星河挑起帘子准备看个究竟。刚才那阵颠簸可够他受罪。他原本只是好奇伸出头来观看,却让他看见了有些滑稽的一幕。原来是此处闹事,车马过往频繁,刚才的抖动,就有辆马车为了争抢道路引起的。万幸的是,他这辆进出皇宫并不显眼的马车居然牢固的稳如磐石,尽管受此牵连居然没有被撞倒在地,简直可喜可贺。
看着那辆侧翻在地上的马车,不知道有没有人员伤亡,孟星河立刻跳下车来。车夫也赶忙走过去随孟星河一探究竟。
哪知道,他和马夫才接近那辆撞倒的马车,在凌乱的已经变了形状的车厢里面骨碌爬出来一个衣着打扮还算倜傥的公子,那公子顶着散乱的头,样子颇显狼狈,刚才肯定是惊吓之极,所以才会表现的恍惚已经死里逃生的表情。
“这是你的马车?”容后很久。他恨恨盯着孟星河身后那辆并非豪华的马车,刚才他就是被此马车撞翻,此刻见到元凶,那公子如何能忍。语气和眼神都是咄咄逼人,似乎欲把孟星河这个马主给生吞活剥了,才能解他在如此闹世出丑的恨意。
孟星河倒是不为他恶语所吓。淡淡道:“不错,是我的。可是刚才赶马的师傅说了,此事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他说了一句,朝车夫招手,走回马车道:“可以走了!”
“好你个瘪三。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本公子是谁。我爹就是当朝的中书令大人杨师道。你敢得罪本公子,定叫你不得好死。”那公子拦住孟星河的去路,横在他马车中间,颇有几分长安高级别纨绔的架势,道:“今天。你若不跪下来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你就别想从这里过去。”
孟星河自认自己已经够泼皮无赖,没想到今日到遇见高手。他双手摊开,一副无可奈何的摸样对着车夫,道:“直接给我开过去,碾死他有我担待,我可不管你爹令,还是下书令,总之在我面前,他就是个屁。”
老子是尚书令,还怕你爹不成。孟星河拂袖一挥“出”车夫不敢违背。熟练的驾着马车,也不论前面还有个纨绔公子拦路,直接冲了过去。而那个自称爹令的公子,见那马车果真向自己奔来,他那里还有勇气拦截。很没骨气的让到一旁,看着从眼前跑过的马车,那公子几乎觉得如此大的羞辱,实在难以承受,孟星河不打当众打了他的脸,连自己爹的脸也打了。他倒是会记仇,道:“你有种就报上名来。他日,我定当叫你从我胯下钻过方能解恨。”
“哈哈。”孟星河笑的很大声。隔老远,道:“想知道老子名号,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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