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燃过犀角香的女人告诉过我,你是女娲后人,你可以帮我!”“她”的声音很好听,只是透着无尽的冰冷。
“之前临凡说过了,无论你有何冤屈,都不能随便杀人,
但是这一晃千年,似乎是习惯了,淡定的看着往往来来的人群,竟也忘了自己并非凡人这一说了。
“掌柜的,我要买东西!”
随着一声娇气又略带稚嫩的声音传了进来,跟着是“腾腾腾”的脚步声,一个个子不高身着一身白衣的少女,出现在我面前。
着眼下打量着她,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明眸皓齿,眉宇间隐隐透着些英气,眼神澄澈坚毅,只是自天灵处冒着丝丝黑气,凡人虽看不见,但我却看得真真的,再搭眼一瞧,那身后似乎还拖着条细细的白色长尾,心便有了数。
“你这般看我作什么,还怕我给不起银子不成?”许是被我盯得紧了,她的脸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警惕的瞪着我,一双杏眼睁得圆圆大大的,那模样煞是可爱。
手握团扇掩面一笑,我问道:“那这位小姑娘,您是要买些什么?”
“我要骨琴!”
骨琴?
面对她的直接,我有些讶然,毕竟她要的东西,一般人不会知道,而对于一条有些道行的白蛇来说,那东西既不能助她修行,又不可帮她躲避天劫,想来应是有别的用处罢!
“姑娘所言之物,我从未听闻,还是请回吧!”反正凭她之力,是取不得那琴的,所以我直接下了逐客令,并信手掐了个通心诀来,要听听她心里在说些什么。
果然正如我料,她虽嘴没有说什么,内心却极为丰富:“明明也是个妖,非要装人也罢了,竟然还轰我走,看我晚不来砸烂你的招牌!”
“呦!”我轻笑了一声,提高了声调,“你这是要来砸烂谁的招牌啊?”跟着一闪身自柜台到了她面前,扯住了她的耳朵,“小蛇妖,胆子可真不小呢!”
“哎呦哎呦!”耳朵吃疼,她的嘴巴却不肯服软,“我,我说的是事实,你,你若不是妖,怎么能听到我心里的想法,怎么会有这么多世间的珍,哎呦,疼,疼,你快些放手!”
被她的模样逗得我好笑,正欲放开手,却现在她颈后有一个黑色的巴掌印,便扒开她的衣领,急急问道:“你可是去了那穿匈国?”
许是我问得突然,表情又甚是凝重,她怯生生的点了点头,竟是不敢再挣扎了。
放开了她,我叹了口气,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妖啊,在这里等我!”说罢,便用一种不容反驳的命令眼神望着她。
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她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眼神露出些许畏惧。
到了后堂,我取出一个白瓷瓶,又折了回来。
见我又回来,她有些害怕,吓吓惊惊的往后退着,一张俏脸紧张到鼻尖渗出了汗来。
“你莫怕!”我打开了瓶盖,从里面沾出了一些着绿莹莹光亮的透明药膏,“来!”招呼着她。
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跟前,她还是一副狐疑的样子:“我,我告诉你啊,我很厉害的!”
“转过去!”轻轻的推着她转过去,我又撩开了她的头,把药膏涂抹去,边涂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琳儿!”全身颤抖着,她咬着银牙回答着,“你,你是谁?”
微笑着没有回答,看着那渐渐退去的黑色印记,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好了!”
“我本以为活不成了!”整理好自己的头,琳儿长长舒了一口气,“谢,谢谢你啊!”
把白瓷瓶放到一边,我坐在榻倒了一杯酒递与了她:“为何一定要得到骨琴,只怕你这般莽撞,定是要赔性命的!”
接过酒杯坐了下来,她啜了一口,竟是落下泪来:“我,我需要那琴帮我救回两条人命!”
“救回两条命?”抬起眼来重新打量着她,这孩子的眼坚毅之余,竟然泛起了雾气,跟着是泪珠儿成双成对的落了下来,砸进了那酒杯,激起了圈圈涟漪。
“我本是一条修行尚浅的蛇,终日里藏在山插科打诨,逍遥自在,日日担心的便是那雷劈之劫!”抹了一把脸的泪,她把酒一饮而尽,跟着道出了自己的故事。
......
琳儿本是一条小白蛇,整日在阳光和草丛呆浑度着。
她从未像其他兽友禽朋一般,盼着有朝一日靠自身勤勉,潜心修炼,便可脱离轮回。虽说,她也曾想过这件是妖都要梦寐以求的事,却也知晓其艰难,所以,宁愿选择一世逍遥,也不愿为永生所累。
怎奈何她灵台尚未开启,每日闲逛之余,都要竭尽全力去避开各种天敌的追杀,但,是这般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竟叫她吸收了天地灵气日精月华,渐渐从蒙昧生灵到诚心入道,一晃百余来年,也修了个人形模样。
那一日,她正在草丛里吸着鲜花的汁酿,贪婪的沐浴着阳光,心头突然一慌,算了算深知天劫将至,不免心生惧意,便想着,若是能遁入俗世,是否可避过此劫呢?
结果,想变成了做,她真遇到了刘夫人。
那刘夫人乃是尚书之妻,老两口为人温和,乐善好施,待人极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且颇深受百姓爱戴。
但无奈,造化弄人,老两口已是年过花甲却膝下无子,这便叫他们整日唉声叹气,郁郁寡欢。
这琳儿的出现仿佛喜从天降一般,老两口立马认了她做女儿,且待她如掌明珠一般,一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