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阿爷的话果然没在云深的脑中停留过一秒,反而还让其忆起一段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
凭借这短暂而急促的美好,就让云深更加坚定二锤绝不是那种暗藏害人之心的人!
“黄阿爷可能是越来越老了吧,二锤虽然是贱中人精,但大家都是兄弟怎么可能会害自己人呢,这么多年来,我还不清楚么。”云深含笑着晃了下脑袋,认为黄阿爷真是人老多虑了。
此时正是放学时间,不免人多,头顶的清风拂过时,往东边正门走去的云深环顾了下从四面八方涌出的人,顿时心神略有一丝难言的荡漾。
这感觉,太难言清了,但所幸,他再度拥有了。
当他瘦削的身形混入如江流般涌动的人群后,其中有几个较为眼尖的人,将察觉到不对劲的视线投到了云深的身上。
额嗯?好帅~
第一反应完,那些眼尖的人隔着人山人海,脸红心跳地又紧盯着他看了良久,反倒弄得云深暗自紧绷起了身子。
许是他们眼力不足吧,又或是被迷住了,但云深是真切的感受到,那走动间被自己所带出的风,略比常人强劲多了。
这是自小带病,又孤寒体魄还怕热的云深从未有过的触感。
他知道她们的第六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有些紧张,怕被当成怪物看待。
因为他看起来步伐稳重,不急不缓的,可无形中的脚速相当于常人的两大步,这是不可控的,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走。
最终,云深的身形隐入人群中,她们也没发觉到哪里不对劲,只好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继续各走各道。
已经快走到东边的正门了。
“嗯?这个正门的看门大爷好眼熟啊。”
远远地,云深就眺望到看门大爷的上半身搭在窗口处,还接连打着哈欠。
他知道看门大爷姓魏,一身蓝色的保卫服,头顶一项斜歪的蓝色帽子,看起来已有70多岁,但唯有起早贪黑的云深知道,这老爷子每日有晨跑的习惯,且步伐稳健,可见其身子骨不知道多硬朗着呢。
还有一次,不过云深不大确定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这个老爷子,如果是,那就非常恐怖了,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那晚自己将晚自习写的笔记给遗忘在班里了,所以早上就比平时去早了些,记得时间大概4点半吧。
不似白日般鼎盛的学校充斥着一片乌漆嘛黑,走得稍急了,云深也忘了带手电,只好靠着天上一轮皎洁地弯月朦胧照亮着前路。
就在这时,正打算穿过一条暗道的云深,猛然被一声不输于成人的喝斥声给吓了一大跳。
只听,“起!”
声源处,正好接应了一道为数不多的明亮月光,当云深身形隐于暗中将惊恐地视线投过去时。
远远地,那块高4米,宽3米半,在南柯中学里属于标志性之一的雕像,底下竟然空出了一大截!还被一个负手而立的单衫老人给一手举起了!
那时的天最冷,可那老人却套着一件轻飘飘地背心和一条蓝白条纹地短裤,顿时,差不多裹成球的云深与前者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就好像两人的年龄应该调换,才显得正常......不!不对!掉换了也不正常!
试问,谁能单手举起一块相当于500斤以上的巨物!这老爷子能每天坚持晨跑,他就觉得很流弊了!
接着云深又听见老人那比平常多了几分恢弘霸气的声音,语气平平淡淡地嗤笑了句。
“啧啧,这辣鸡不给力啊~”
噗~这什么怪物!
顿时,云深所藏身的地方凭空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清晰响动,那几本落地的书籍层层叠叠着,其中还非常地顽皮的顺势滑出去好远,正巧现于月光的照耀下。
那瞬间,不知怎么的,云深只感不远处的那道月光不似往日的圣洁了,俨然变成了恐怖如斯的追魂令!
哧~
云深身后发出细响的那一刻,他浑身汗毛从头到脚瞬间炸起!接着身后又晃荡起如鬼魅般苍老的声音,“啧,怎么是个小鬼......”
“啊!!”
这一下,真的是足以将人吓成鬼了。任你神经再顽强,也该崩成渣了。
不过那晚的事情到这就没有了,现在云深想想也还是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所以他不免眼神戒备,紧盯着那打哈欠的老头不放。
真是越看越像了......
那老头打哈欠的表情突然一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抬清明的眸子便准确地遥遥对上云深。
那瞬间云深还想起曾经这老头对自己说了句毫无厘头的话,气得他差点控制不住打算用小橘子的招数,打爆眼前的狗头!
“你小子,不行啊,还是去改个名吧,叫云狗子不错,忠听也忠用。”
“嘿那小子,看啥呢!老头你也觊觎啊?”
一声与那晚截然不同的声音,带着嗤笑隔着人群朝他震荡过来。
“雾草!”霎那间,无数双带着惊恐,迟疑,好奇的眼睛射了过来。连带着前一秒还走动不停地人/流停了大半!
最怕空气突然沉默~唯有站在全场焦点的人倍感火烧屁股。
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云深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透着股稚嫩地白里透红,几欲吐血的内心强压下打爆对方狗头的冲动,云深最终选择理智退走。
“雾草......我没看错吧?”不知道为什么见云深一走,这位大爷当即面露惊愕,一改无赖的懒态刷地站直了身子。
老头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