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个天的,大五月事情多,大六月的事情也不少。白路说:“我跟你去。”
“不用,我回家看看就回来。”
白路问:“你独生子么?”
“是,怎么了?”柳文青走出大厦。
白路叹口气:“我陪你走一趟吧。”回房拿银行卡和钱,又拿上充电器等一堆玩意,背个小包出门。
何山青问:“去哪?不做饭了?”
“老子去旅游,你给我照看好沙沙。”白路去敲沙沙房门,告诉她外出几天,然后出门。
柳文青等在楼下,见他下楼,说道:“不用的,你不用去。”
“老人病是大事,我怕你一个人伺候不来。”白路说道。
“那好吧,谢谢老板。”俩人打车去火车站,买上最近的一班列车票,出发。
柳文青老家是丹城,很,是原先很美,现在搞大建设,全国各地城市差不多都一个样子,广场、喷泉、河边有台阶,高楼林立,缺少运动场。
城市小,从火车站出来,打车十多分钟到家。他们走的晚,到家时是半夜一点多。
在出站台的时候,柳文青先给父亲打电话,问清楚老妈没事,才决定回家。
很老的一个小区,看楼龄少说有个二十五、六年,兴许更久。
文青住在把头一栋楼的一层。
以前分房子,一楼和七楼没人要,不像现在,只要位置凑合不错,很多人疯抢一楼,琢磨着可以赚钱。就算不能做小卖店,不能租出去当门市,起码可以做麻将室。
柳文青轻轻敲门,房门打开,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微胖男人,看见柳文青,淡淡说上一声:“回来了。”让开位置,让二人进屋。
屋里收拾的还算干净,老式装修,不大的客厅和厨房隔着一道门,铺着白色地转,客厅后面是两个对立的房间,铺着木色地板。
进门后,白路说:“叔叔好。”
柳老爸打量打量白路,跟文青说:“你对象?挺好的。”不等白路回话,柳老爸又说:“饿不?”
柳文青说不饿。
柳老爸点点头:“那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老爷子回去自己房间,紧紧关上房门。
这是怎么个节奏?白路挠挠头,说道:“我去住旅馆。”
柳文青看看表:“别折腾了,挤一宿吧。”推开另一个房门往里走,见白路还傻站着,走过来拽他:“赶紧进来,省得跟老爸解释原因。”
本来柳文青担心老娘,不过看老爸的表情,说明病情不重,便也放下心。在衣柜拿套睡衣,去厕所换好回来,问白路:“换睡衣不?”
白路吧唧下嘴巴:“你屋子挺好看的。”
柳文青笑了下,铺被睡觉。给白路多抱一床被:“挤一挤。”
白路想想,连柳大丫头穿薄睡裙的样子都看过,还怕看她穿睡衣睡裤?就同意下来。
柳文青的床是一米二的单人床,俩人并排而躺,只要不乱动,勉强可以睡的很好。
事实也是如此,没心没肺的白路躺成一根冰棍,躺下就睡,睡着了一动不动,一觉睡到大天亮。
文青睡的晚一些,起的要早一些,有点儿没睡好。看见白路很无辜的没心没肺的表情就一肚子气,敲他脑袋说道:“睡的像死猪一样。”
厨房里传来柳老爸的招呼:“起了啊,出来吃早饭。”
柳文青说来了,抬脚踹白路:“还不下床?”白路躺在外面,他不下床,柳文青就得从身体上翻过去。
吃上这一脚,白路假装痛苦:“我的伤。”
柳文青知道他在装相:“痛死你才好。”
白路虚抹额头冷汗:“太吓人了,幸好我已经死了。”
柳文青瞪他一眼,跳下床,出去洗脸。
白路整理整理衣服跟着出去,然后吓一跳,早饭也太丰盛了吧。
圆桌上摆满各种吃的,包子、馄饨、花卷、豆浆,还有黄瓜、萝卜丝、花生米、海带丝等小菜,又有稀粥和牛奶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