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闻言忍不住笑道:“你这个傻丫头,我说什么你信什么。这来人怎么可能是什么江洋大盗嘛,我又不是盗匪头子,他来找我干什么?”
陌晚一听原来是秦凌戏耍她,不禁撅起了嘴:“姑娘,又拿我开心。”
秦凌嘿嘿一笑,伸手捏了捏陌晚的小脸蛋:“我就是看你傻乎乎的样子觉得可爱,觉得开心,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只要姑娘开心,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两人说话间,陌晚已经替秦凌整理好了头发,秦凌照了照镜子,觉得除了刚睡醒眼睛还有点浮肿之外,其余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收拾打扮了,站起身就准备往外走去。
“哎,姑娘,你还没穿外衫呢。”陌晚一把拉住秦凌。
秦凌笑道:“你瞧我这急性子,我还真怕你说那个奇怪的人等不住我就跑了。”
说罢,秦凌扭头冲着门外喊道:“苗管家,不如你先去帮我招呼一下客人,茶水先伺候着,我随后就到。”
门外苗管家应声离开。
秦凌很快也穿好了衣服,带着陌晚急吼吼地来到了厅堂见这位奇怪的客人。
可是当她一跨入厅堂,看到来者是何人的时候,她的脸就立刻沉了下来。
哼,早知道是他要见自己,秦凌一定会继续睡觉,睡到太阳西沉再起来,让他好好等上一阵子。
“凌儿,我可算见到你了。没想到要见你一面这么不容易啊。”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家二公子,秦凌的二伯,秦之恩。
“你来这里干什么?”秦凌板着脸,走到堂上坐了下来。
秦之恩见秦凌没有给他一丝好脸色,自己也觉得甚为尴尬:“怎么,凌儿看见我连一声二伯父都不喊吗?”
秦凌微微皱起眉头,这秦家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是厚脸皮?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二伯父,请坐。”秦凌随口敷衍着,若不是听说秦之恩有要紧的事要告诉她,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理她这个所谓的“二伯父”。
秦之恩听见秦凌喊了他一声二伯父,忙不迭的地答应,然后挑了一个离秦凌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秦凌并不想和秦之恩啰嗦,什么寒暄客套的话都统统甩在了一边。她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二伯父今日找我所为何事?我听我的管家说,你好像有很要紧的事情急着找我啊。”
秦之恩似乎等的有些心急上火,显出一副非常口渴的样子。只见他来不及回答秦凌的话,而是先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了一个精光,随后拿衣袖抹了抹嘴巴,一点没有官宦家公子哥的模样。
秦凌皱着眉,一直等他喝完了茶,喘平了气。
“不知道凌儿今天有没有外出听到什么流言蜚语?”秦之恩问道。
流言蜚语?
秦凌被他问的一头雾水,是有关她的流言蜚语吗?
“我今日还不曾外出,而二伯父若是听说了什么,不妨直接告诉我。”
“这个……”秦之恩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似乎难以开口。
秦凌心里更加奇怪,难不成这流言蜚语还说自己说的很是难听不成,不然秦之恩这么会为难成这幅样子。
“二伯父有什么话但说不妨,我这个人一向不爱理会外面的那些闲言碎语,所以不管别人说我说的又多难听,我都不会被轻易打击到。”
秦之恩闻言连忙摆手说道:“不,不,凌儿误会了。外面的这些流言蜚语不是关于你的,而是关于秦家的。”
秦凌一听此言,恨不得马上丢给秦之恩一个大大的白眼,让他立刻滚蛋。还口口声声说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原来就是想告诉她关于秦家的流言蜚语?
哼,秦凌在心底冷哼了一声。有关秦家的流言蜚语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才懒得听懒得管呢,好不好?
“咳咳。”秦凌假装咳嗽了两声:“既然这流言蜚语不是关于我的,我想我也没什么听下去的必要了,而且不巧我身体有些不适,不如二伯父留先行回去吧。”
秦之恩一听秦凌摇赶他走了,急忙站起来说道:“别啊,凌儿你听我说完好不好,这事情可是和我性命攸关的大事,算二伯父我求你好不好?”
秦凌本来真想走的,可是一听秦之恩说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她的好奇心又被撩了起来。
“二伯父这说的什么话,求我干什么?”秦凌说道:“你要说便说吧,我听完就是了。”
秦之恩听秦凌说同意听完,这才吐了一口气:“那就好,你想听我说完。”
说着秦之恩就把今天他去户部当班时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秦凌。
原来昨日周陶等人参加了梅湘华的酒宴之后,今日一大早就到了户部四处宣扬秦之恩和秦之浩两兄弟私挪公款,篡改账目,还外借高息债务不还的事情。
不到半日时间,户部里面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秦家两兄弟就这样在众人质疑和嘲笑的眼神中熬过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当值的时间,又被起主管上司叫道一旁,专门询问了此事。
秦家两兄弟当然是打死也不敢承认真有此事,所以不管其主管上司怎么问,秦家两兄弟都一口咬定绝无此事。主管上司半信半疑之间,忽听得周陶插嘴说道:“要想知道是否真有此事,光听他们两个一家之言肯定不行,这贼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当了贼。”
秦之恩见周陶行这落井下石之举,气的要去揍他,却被秦之浩拦住了,秦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