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如月又耍起了性子,郑文同也就不再劝她,因为他知道依照盛大小姐的性子,越是有人阻挠的事情,她越要去做。
“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此番非要整治她,我定会帮你,只不过”郑文同看了盛如月一眼,故意卖起来关子。
“只不过什么?”盛如月用眼角暼了一眼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莫非你还要和我谈条件不成?”
“咳咳”郑文同有些尴尬地的咳嗽两声,盛如月这种轻蔑的眼神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从他打小围在她身边开始,她就似公主一样高傲。
“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别人和谈条件!”盛如月眯起眼睛,盯着郑文同。
“我自然不会同表妹谈条件,只不过如今这姓秦的丫头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我若要帮表妹这个忙,恐怕要担的风险不小。”
还说不是谈条件?盛如月在心里冷哼了一下。
“那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帮我?”盛如月如今身边没有心腹之人可以商量,也只能暂时委屈相求郑同和。
“我的心表妹还不清楚吗?”郑文同一伸手就捉住了盛如月的纤纤玉指。
“放肆!”盛如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厌恶地甩开了郑文同的手。
“怎么,表妹心里就真的如此厌恶于我?你心里就只有那个诸葛云乐吗?他到底有什么好?不过是闲散一痞商而已。”
郑文同板着脸,他知道此刻盛如月有求与他,断然不会立刻翻脸,所以才敢斗胆说出这番话来。
这么多年,他处心积虑地接触盛如月,千方百计地讨好她,就是希望能够娶她为妻,不仅仅是因为她美貌无双,更重要的是她是盛家大小姐。
对他这样出身上不了台面,努力苦读,整日战战兢兢,左右逢源的人来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个优越的身份,一个拿得出手的家世,一个可以依靠的后台,是有多重要。
他努力靠近她,却不曾想半路突然杀出一个诸葛云乐,莫名其妙就成了盛如月的未婚夫,打乱了他的步调,如今再想要娶盛如月,恐怕难上加难了。
“我怎么会厌恶表哥呢?”盛如月压抑着住内心的恶心,扬起嘴角,给了郑文同一个甜甜的笑容。
“只不过,现在我确实和诸葛公子有婚约在身,先不论我和他以后如何,至少现在我是他的女人,表哥刚才那样的举动,就不怕损了我名节吗?”
盛如月这一番话,既提点了一下郑文同让他不要太过分,又故意留了一点余地,留给他一丝幻想。
“那表妹,你懂我的心吗?”郑文同步步紧逼。
盛如月垂首羞涩一笑:“表哥对我心意,如月不仅懂,还都记在了心里,日后定当有所回报。”
盛如月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早已骂了郑文同一百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凭他也配?
话已至此,郑文同也懂得见好就收,倘若把事情挑的太明,逼她逼的太紧,反而不好。
“好!有表妹这句话足矣,就算让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怎么舍得让表哥去赴汤蹈火呢?只不过是收拾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而已,对表哥而言轻而易举。”盛如月张口就戴了顶高帽子给他。
郑文同笑了笑,她这是想把事情完全推给他做,自己置身事外的意思啊。
“表妹此言差矣,若真论起来,你对付她反而比我对付她更容易些。”
“此话怎讲?”
“这姓秦的臭丫头,现在有钱有势,已经不似在梁州府时无依无靠,如果我出手,无非也只能是在公事上刁难她一下,但她有神医府撑腰,我实在不方便动作太大。明刀明枪地来,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这乌纱帽都保不住。”
郑文同这话倒不是故意推脱之词,这世上之事无非财势权三字,有钱的不如有势的,有势的不如有权的。
如今秦凌三样都有了。谈钱,她是永安府首富。谈势,她有神医府撑腰。谈权,且不说她本就是京城秦家的嫡孙女,就单论她的义兄唐青俞那可是朝中新贵,皇上面前的红人,谁能惹得起?
“那表哥的意思是?”盛如月一脸迷茫。
“我的意思是明的不行我们就来阴的,虽然这么做有失君子之风,但凡事都得要权衡利弊,找到最合适的方法。”郑文同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险的笑意。
“用什么方法我不在乎,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丈夫,不过一小女人耳。”盛如月也跟着笑了笑,“表哥有何良策,尽管直说。”
“既然明面上我们暂时拿她没有办法,那就从侧面击破,一个女人无论她多能干,混的多风生水起,只要有一个方面不好,就一定会被世人唾弃表妹这么聪明应该不需要我点明了吧?”
“表哥的意思是女人的名节?”盛如月问道。
“表妹果然冰雪聪明。这名节二字才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可是这秦凌脸皮可厚着呢,她早就不管不顾自己的名节了,上次李大飞当众羞辱她,她也丝毫不介意啊。”盛如月一想起这事心中的怒火就更甚。
“表妹莫急。李大飞的事另当别论,大家现在都认为那是李大飞强污了她,对她同情更多。但是如果是她自己主动勾引男人呢?”
“如果是她主动去勾引男人,自然大家都会说她水性杨花,浪荡淫邪。”盛如月一想到秦凌被万人唾骂dàng_fù的情景,就忍不住喜形于色。
郑文同奸笑着点点头,端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