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风彻底松了一口气,原来还真是同名,赶忙赔笑地问道:“同志你好,那你知道陈玉兰家要怎么走啊?”
牛玉兰抄起锄头一边翻稻桔一边说:“知道啊!村里谁不认识那寡妇啊”
“寡妇?”陈清风顿时皱起了眉头。( 千千)
牛玉兰四下看了一眼,伸着脖子悄悄说道:“是啊!听说她丈夫有二十多年都没回来了,村里的人说她丈夫是个大恶人,这么多年没回来,指不定是恶有恶报,早就死翘翘了,那陈玉兰还死撑面子说她丈夫在市里当官,我呸,还当官?我看是早进了棺材还差不多呢”
“你怎么说话的?”司机小冯指着牛玉兰,气的面红耳赤,这不是当面在骂风哥么。
“小冯”陈清风拉下了司机的手,面色比谁都难看。
牛玉兰身为一个五大三粗的妇女也不是那么容易吓唬的,她当即就把锄头一磕地面,瞪着牛眼般大的眼睛说道:“你吼咋吼啊!我说陈玉兰又不是在说你,你激动个咋啊?嘿!你不会就是她丈夫吧?”
牛玉兰指着陈清风,惊的张大了嘴,那嘴大的能塞进一个汉堡,她到也不笨,面前这男子一开始就讯问起了陈玉兰家住处,当她说起陈玉兰的不是,这男子明显变了脸色,在看看男子衣着得体,说话彬彬有礼,长相也fēng_liú倜傥,更重要的是从他身上不经意流露出一种领导的气势,牛玉兰马上就明白了过来,男子这么在意陈玉兰,莫非他就是离家十几年载,在外当官的陈玉兰她丈夫不成?
陈清风眼皮一跳,马上变了张脸笑呵呵说道:“同志,误会误会了,我跟陈玉兰没任何关系,我是大学的老师,也姓陈,叫陈清风,陈玉兰的女儿陈若曦是我所带班里的一名学生,陈若曦这孩子啊。。。”
陈清风故意叹气了一声后继续说道:“陈若曦这孩子已经很久没去上课了,听说她家里困难,休学出去打工,我劝了几次她都不肯回去上课,所以只能千里昭昭来找她的家长陈玉兰,希望陈玉兰能劝服这孩子重新回到学校上课,但是陈若曦的家庭地址不详细,所以只能找人问了,这不就问到你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那陈玉兰哪有那么好的命,能有你这样的。。。。额,陈老师啊”牛玉兰这才注意到陈清风身后不远处趴着一辆银色的丰田轿车,在看陈清风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面容,这样的男人她一般只在电视里看见过,现在出现在自家田地里可是件稀罕事啊!也不知道此刻牛玉兰是抽了哪根筋,一手丢开锄头,背着身子忙不迭地整理她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回身摆出一个自认为可以颠倒众生的笑容,朝陈清风抛了个媚眼,伸出手羞嗒嗒地说:“陈老师,你好你好,我再次自我介绍下,我姓牛,叫牛玉兰,陈老师可真是个好人啊!为了一个学生,还千里昭昭来到乡下拜访家长,这年头如此有责任心的老师可不多啦!我牛玉兰最喜欢你这种人了”
牛玉兰说完再次朝陈清风抛了个媚眼,陈清风脸上笑容可掬,心里别提多恶心了,象征性地跟牛玉兰握了握手说:“牛同志,你好,你看,能否帮忙指点下陈玉兰的家是哪户?”
牛玉兰再次抓起陈清风的手,献媚地说道:“陈老师,村里的路可不好走,还是我亲自带你去吧”
没等陈清风答应,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他朝轿车奔去。
陈清风想抽开手又抽不开,感觉到到牛玉兰手心滑溜溜地,联想到那一抹液体,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超点没吐出来。
仍由司机小冯开车,陈清风跟牛玉兰两人坐在后座里,牛玉兰还故意往陈清风那边位置挤了挤,偶尔借着车子的颠簸倒在陈清风身上,可谓占尽了便宜,当然一路上也没闲着套他话,比如借这车子问陈清风的家很有钱不,结婚了没啊!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什么八卦她都敢问。
陈清风苦不堪言,只能尽量转移话题,让牛玉兰给他介绍下村里的情况,从牛玉兰嘴里得知,陈玉兰这个点不在家里,在镇上的一家砖厂里当记账员,清河村的村民近年来的主要经济收入全靠这个砖厂,而且全村有一半的成年人都在砖厂里打工。
原本清河村的村民是靠种庄稼跟出海捕鱼为生,但这样的生活不稳定,说的透彻点就是靠天过日子,要想奔小康致富还得创业就业,这年头房地产炒得火热,随之建材材料也跟着水涨船高,也不知道是哪位老板看中了清河村的这条河,说河里的淤泥非常适合冶炼粘土砖,于是找村书记联系,承包了这条河,抽干了河水,再雇一队挖掘机跟泥头车,昼夜不停地挖出河底的淤泥运到镇上的砖厂去冶炼,牛玉兰说她的丈夫陈锦荣就是在砖厂里当冶炼工人呢。
提到陈锦荣,陈清风眉毛一扬,忍不住再次瞄了眼牛玉兰,心道陈锦荣那么实诚的一个人怎么找了这种女子当老婆。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陈玉兰家,陈玉兰家明显是新建不久的,两层的砖房,墙壁上还留着手脚架的砖洞,楼顶是灌水泥的,院子里堆着一堆三合板,一只土毛狗从三合板堆里钻了出来,对着从车里下来的三人吠叫不已。
牛玉兰这人有个毛病,连蛇都不怕就是怕狗,一听见狗吠声就怂,那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了,小时候她的屁股被狗咬了一口,又刚巧那时正闹禽流感,父母怕她得了禽流感,送她去了隔离所隔离一个月,那一个月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