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金色的余辉照耀在滩涂和沼泽上,奥丁的使者盘旋在上空,它们的目光紧盯着横七竖八的维京人尸体,维京人认为这些乌鸦是在代替奥丁,注视着战场上那些英勇作战的战士,当这些战士死去后,他们的灵魂便会被瓦尔基里带去英灵殿,在世界末日的一刻,同众神之父奥丁并肩作战。︾,
“吼,畜生,你们背叛了众神,必将受到诅咒。”一名挪威战争领主咆哮着,他的头上戴着整张白狼皮,飞溅的鲜血洒在皮革甲上。
“别啰嗦了,简直就跟个娘们一般,异教神奥丁看见了会抛弃你的,哈哈。”丹麦主教握着盾牌和战斧,他的脖子上还挂着镀金的十字项坠,这是罗马教廷赠送的一批礼物。
“吼。”挪威战争领主被激怒了,他举起手中的战锤砸了过去,丹麦主教连忙用厚重的圆盾牌抵挡,战锤砸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丹麦人看见自己的主教和僧侣们并肩冲杀,顿时士气大振,他们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为了捍卫信仰的神圣感,使得丹麦人的战斗力增强了不少。反观瑞典人和挪威人的联军,更多是许多小部落拼凑而成的乌合之众,虽然也有热血凶悍之徒,但是他们的装备和武器太陈旧,许多战斗吃了亏,逐渐的被压制住。
“推,将他们推到河边去。”丹麦国王巴努克瞅准时机,向他的军队命令道,在边境区有一条被海水冲刷而成的河道,正好处于挪威人的方向。
“嘿嘿。”丹麦人组成的盾墙开始用力推,将挪威人的盾墙推开一个豁口,并且不停的挤压挪威人的阵型。被分割的挪威人一旦从整体分割出来,便会成为被屠戮的对象。
战斧和来自梅克伦堡精良的剑矛,纷纷招呼向这些落单的挪威人身上,即使他们想要奋力抵抗,也因为被盾墙抵住而无法行动。
“后撤,缓缓后撤。”挪威战争领主举起手中斧子。他指挥着三千人的挪威人,这三千人几乎是挡住了丹麦人的大部分进攻,不得不说挪威人的悍勇,即使是不同的部落之间,也可以在战场上很快的协同起来,挪威人的盾墙缓缓的后撤。
“弓手放箭,打乱他们的阵型。”骑在马上的丹麦王巴努克伸长脖子,他看见挪威人在缓缓后撤,立即抓会命令道。
“是。陛下。”传令兵立即将国王的命令传达下去,随着命令传出去,躲藏在盾墙中的丹麦弓手立即弯弓搭箭,在盾墙阵后面,向挪威人的阵地上空抛射过去。
“嗖嗖嗖~。”丹麦人的箭矢划过半空飞过去,仿佛雨点一般的落在了挪威人的头上,挪威人连忙停下来搭起紧密的盾墙,躲在圆盾下。听着箭矢叮叮当当的响起。
“撑住,撑住。”挪威战争领主对身旁的战士们喊道。
“嗖。嗖,嗖。”可是,第二波的箭矢又落在了他们头上,有些挪威战士想要撤退,但很快被落下的箭矢射中,在哀嚎中死去。
“他们的箭矢怎么这么多?懦夫。”挪威战争领主咒骂着。他们可没有丹麦人源源不断的来自基督教国家的支援,表面上是维京人之间的内战,但事实上是新旧两个世界在半岛的碰撞。
“丹麦人攻击过来了。”挪威战士从圆盾的缝隙处向外张望,看见丹麦人的盾阵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逐渐的逼近了他们。
“我们快撑不下去了。快想办法。”挪威战争领主扭过头,对身边一名瑞典战争领主说道。
“嗯。”那名瑞典战争领主的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他单膝跪在盾牌下,被剃的锃亮的脑门上有汗珠划过。
太阳逐渐的西沉下去,夜幕降临在了人间,寒冷的夜风吹拂过维堪半岛的森林,狼群在森林中结伴嚎叫着。格瑞丝坐在碉楼上,透过窗户向外张望着,她的丈夫巴努克率领军队出征,抵御来自挪威和瑞典的入侵,这时候连一个传令兵都没有回来,她不由的也有些担心起来。
“王后殿下,小王子睡着了。”乳母将格瑞丝的孩子放入核桃木摇篮中,对格瑞丝说道。
“他的哭声简直快把木楼震塌掉了。”格瑞丝走过去,弯下腰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孩子,嘴唇如弯月般微笑起来。
“呵呵,是啊,他长大了一定像国王陛下。王后殿下你当时出的谜题可真难猜,我们都一位国王陛下这辈子都无法爬上您的床。”乳母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拿起一根从南方传来的长铁针缝缝补补起来,她不得不承认来自南方那些王国的东西就是精巧,以前维京人都是用骨头和木头制作针的,缝织的时候只能够用粗亚麻布,而铁针就要方便的多。
“哼。”格瑞丝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她连番提醒巴努克,那个老头怎么可能猜中谜底,不过格瑞丝并不后悔,这是为了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
“咯噔,咯噔~。”忽然,从城寨外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格瑞丝连忙走到窗户前张望,城寨门楼处的哨兵举起火把查看着,在夜色下响起吵杂的交谈声,哨兵似乎正在盘问对方的来历,在夜晚没人会贸然打开城门的,最终骑在马上的人顺着一根绳子爬上了城楼。
“出什么事了?”格瑞丝披散着头发对进来的仆人问道。
“我去看看,别着急王后陛下。”仆人连忙对格瑞丝说道。
片刻之后,仆人和几名哨兵带着一名丹麦战士走了进来,那名丹麦战士满脸污泥,他的肩膀上还流淌着鲜血,格瑞丝连忙让他坐在木桌前,仆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