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管那么多,一气朝着三楼冲过去。
冲上三楼已是气喘吁吁,但她丝毫来不及停留,直接往左转弯,冲向晓晨的病房!
千万不要晚了!
远远的,她就看见病房门口围了许多人,有医生,有护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种奇怪的神色,窃窃私语。
在看见她出现在楼梯口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眼中更是毫无掩饰那种探究的光芒!
“晨晨!”初雪的心中有非常不祥的预感。
靳霆到底做了些什么!
最近晨晨的心脏非常不好,只要受到刺激,就有可能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里。
难道靳霆过来告诉晨晨,自己离婚了,而且被曾经的爱人,好友联手背叛?还是要说自己已经被他玷污,还欠了巨债,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碾为粉末?晨晨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肮脏事实?!
“不要,千万不要!”
她气喘吁吁的冲到门口,大喊一声:“晨晨,不要!”
所有的医护人员都被她吓到了,呆呆的转过头来,每个人的目光中都混杂了些复杂的味道。
有八卦,有诧异,有猜疑,却并不是恐惧,也不是同情,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猜疑,还夹杂着一些羡慕嫉妒恨的味道。
而此刻,房间里被众人簇拥,躺在病床上的少年也抬起了头,清澈的眸子中一片平静,甚至还带着些许惊喜。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一个色彩斑斓,看上去非常精致的小盒子
,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相当不错。
见到初雪进来,他欢喜的喊了一声:“姐姐!”
眉目舒展,双手紧握着那个小盒子:“姐姐你怎么来了?”
“晨晨,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你了???”
晓晨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疑问道:“姐姐,你为什么满头大汗?你怎么了?没有发生什么事,你说的他……是谁?”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伤害你?”初雪急急地走过去,仔细地打量了半天晓晨的脸色,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和心跳,确定他现在的状态很好。
“姐姐你怎么了?我都说了没发生什么,是不是你搞错了?”
初雪依旧惊魂未定:“真的没有人来看你?”
晓晨一笑:“是有人来看我呀,不过是一件好事,你的老板亲自到病房来看我了!”
“我的老板?”初雪的心一沉,连忙问道:“是谁?长什么样子?”
“靳霆靳先生,你们靳氏集团总部的总裁啊!姐姐,你看你真是糊涂了!之前我在商业杂志上有看见他的专访,他长得很帅呢!比起杂志上看上去更帅了!他说话的声音也很有磁性!”
初雪根本就完全听不下去晓晨之后的话。
她扑上去,摇晃着晓晨的肩膀:“他对你说了什么?他有没有伤害你?他……”
“姐姐你到底今天怎么了?他这种大人物怎么会伤害我,过来看一眼都算是我的荣幸了!姐姐,他跟我说,是
因为你最近做了一份方案,获得了公司内部的特等奖,为他们的一个新产品增加了百分之四十的利润,因此,他想给你一份嘉奖,所以,他打听到了你的个人资料,知道我在这里住院,就亲自过来看我。他说,你们集团每一次都会对一年中最优秀的员工给予这样的奖励,这么有人情味的奖励哦,怪不得他的生意能够做到那么大,他一定是个很受人信赖,受人尊敬的领导吧!要是我能够像他那样,该有多好!”
他的这天真的话语让初雪整个呆立在那里,半晌,她才觉得自己脸部僵硬的肌肉开始活动,勉强的笑了笑:“没有,我们总裁呢,他……他人是不错,但是他有的时候喜欢玩玩恶作剧,我怕你身体不好,心脏受不了……”
“哦,不会,他没有跟我玩恶作剧,他……他说,他知道我是学画画的,特意给我买了一盒颜料,姐姐,你看,这是他送我的!还有……”
他指了指旁边床边包裹得整整齐齐的一个纸箱子:“这里面有一些也说是他给你的礼物!因为你最近休婚假,他没法亲自给你,就放在这里了,姐姐,你快拿过去看看吧!”
初雪并没有去看那几个纸箱子,她预感到里面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而将目光投向晓晨手上的那盒颜料。
那盒颜料的牌子她一看就认出来了,叫做‘鎏金’。
因为晓晨学画,她知道这种颜料。
它极其昂贵,产自瑞士,是由南美洲亚马逊丛林里的一些珍稀植物汁液提取制作而成的,凡是全世界所有学绘画的学生,以及爱好者,都将这种颜料奉若珍宝,就好像比金子还要珍贵。
而它的价格,几乎也跟金子相当,据说这种颜料的颜色只需稍稍晕染,就能够晕染出夺人心魄的美。
所以,成为了传说中的圣品。
自然,按照自己家的家庭情况,是绝对不可能给弟弟买这么昂贵的颜料的,怪不得他一直拿在手中摩挲,好像那是他最珍贵的珍宝。
初雪叹了口气,此时此刻,她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
晓晨因为身体不好,不能运动,所以从小学画,而谁都知道,学画是一门耗费巨大的特长。
初二的时候,晓晨的画就得到了全国中学生美术大赛的一等奖。
那个时候,欧洲有一家专门美术学校寄了录取通知书过来向晓晨伸出橄榄枝,说他极有天赋,邀请他去深造。
但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