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抱怨声:“祥儿啊,怎么这么久才给妈打电话?需要多少钱啊?少玩点游戏,多出去走走啊……”
第一次,胖子耐心的听完了母亲的所有唠叨,第一次,他打电话不是要生活费……
秦狩则是打给了翡翠,简单叙述了一下情况,不一会就有几个警察过来。
接下来这里就不用秦狩操心了,他敲开了胖子隔壁的房门,那个女孩就是从两家共用的墙壁消失的。
开门的是一个面色憔悴的中年妇女,在秦狩出示了证件后她才让开了路,秦狩是以隔壁房间的死亡事件为由来调查取证。
秦狩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女儿住在这吧?我能见见她吗?”
妇女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有点为难地道:“我女儿有发作性睡病,所以如果她没醒……”
秦狩惊讶的同时表示理解:“她要是没醒就不用叫她了。”
发作性睡病的患者,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在白天睡意骤起,无法自控,这种听起来无害甚至有点“文艺”的病让许多人近乎失控,这些也是秦狩在查看一些奇闻怪事时发现的。
这是一种只能通过药物控制,却不能根治的罕见疾病,保守估计国内有尽70万患者,确诊的却不足5000人。象征着休息、温馨和美好的睡眠,却是患者难以摆脱的魔鬼。
思索中,中年妇女出来了,身后正是那个刚刚见过的那个女孩。
“是你?”女孩显然也认出了秦狩,毕竟刚刚做过的梦还不那么容易忘记。
“你们认识?”女孩的妈妈很诧异,由于女儿的病症特殊,母女俩几乎整天在家,只有孩子的父亲外出挣钱,女儿很少和外界接触,即使接触过自己也该有印象才对啊。
“其实我们刚刚在隔壁见过。”秦狩知道这很惊世骇俗,但是想要进一步的交谈就必须如实相告,不然女孩的妈妈像防狼一样防着自己很多事都无法弄清。
“不可能,我女儿一直在这睡觉的,我家有安监控。”女孩的妈妈以为对方是认为女孩与这事有关,还好因为女孩的疾病,家里的大厅与厨房安上了监控,这样买菜时就能随时照看到女儿了,想不到派上了其他用场。
事实上发作性睡病的危害是很大的,几乎所有患者都曾因它陷入过危险境地,超过90的成年患者都经历过出行事故。因为睡意袭来,无论是在过马路、做饭、还是登高,都会不可抵挡的睡下来,这种情况下造成的结果往往是致命的。
“妈妈,让我和他单独谈谈好吗?”周裴裴此刻也猜到了一些什么,自己以为的各种梦境可能并不简单,梦中的人怎么会跑到现实里来呢?
女孩的妈妈点了点头,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那里有一台二手电脑,连接着监控,倒不是不信任秦狩,毕竟他的证件不是假的,但作为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心是无止境的。
“所以,周裴裴,我没记错吧?我叫秦狩。”秦狩看了眼沙发上的女孩。
“嗯,刚刚我们见过,我的病妈妈跟你说过了吧,所以有话直说吧,如果一会你发现我好长时间没有回你话,那就是我睡过去了。”周裴裴说完还真打了一个哈欠。
秦狩也是长话短说:“今天早先我们遇到的时候你在屋里睡觉?”
“我本来以为是,可是现在看到你却不那么肯定了,不过我妈妈一直在客厅,她应该知道我出没出去。”
秦狩没有去看监控,调查是翡翠同事们的工作,他想搞清楚的是周裴裴的事。
“你得这个病多久了,这种梦又多久了呢?”
“患病多久?”周裴裴陷入了回忆,语气略微低沉地道:“那是三年前吧,我人生失控的开始,那是一场升旗仪式,忽然难抵睡意,脚下摇晃,感觉时空错乱,不能自已,周围的人都超越了我,抛弃了我,走远了,等我醒来人已经在医务室了,那种记忆片段式丢失的感觉可不妙啊,加上无时无刻疲惫我不得不休学,呵呵,随时随地,不分场合,甚至和恋人接吻时都会睡过去。唉,至于做梦,我每天晚上都会梦魇,但唯独前几天不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也就是‘梦’到你们,对了,那个胖子怎么样了。”
“他死了。”虽然看到了女孩眼中的期待,但事实就是事实。
“是吗?”周裴裴语气没有太过悲伤,也只是梦中见过几次那个可爱的胖子罢了,心中隐隐的产生过一丝情愫,不过遭遇不少磨难的她早就变得足够坚强。
“好吧,我们交换一下电话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给我,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第六科的人员,专门研究灵异事件,这是我的证件。”秦狩拿出自己第六科的证件接着道:“给你一张符纸吧,贴身带着应该有些用,你应该不仅仅是患病那么简单。”
“真的假的?你不是骗子吧!”周裴裴看着手中的符纸,怎么有种回到八九十年代的感觉。
“信不信随你。”秦狩也只是觉得这个女孩的能力特殊,想着或许可以把她吸收进第六科,当然具体是不是引荐她还要仔细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