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是一把老枪,但是它体内的杀意可年轻鲜活得很;它见过的血与火比那些精密设计制造的表兄弟们要多的多的多了。
肖恩的手指勾住守卫一号肩膀上的枪带,用力一扯。
刺啦一声,整个尸体被拉动了几厘米,步枪依然牢牢的挂在对方的身上。
你还别说,这个年纪是肖恩两倍有余的老古董还挺固执的。他继续尝试拉动枪带,尸体耸动了一下,那杆老顽固依然还在原处。还没等他尝试第三下,一排子弹从他头顶飞了过去,灼热的气流几乎烤焦了他的头。
“嘿!你要么就瞄准再打!要么就别开枪!只要别把枪口举在我脸上然后对着空气扫射就行!这个行为太弱智了!既没有杀死我,又浪费了子弹!”肖恩向后翻滚了两下,躲到了一个铁质柜子后面,继续大声喊道:“最重要的是,你差点把我震聋了!万一枪口的火星掉到我眼睛里怎么办?难道你要把角膜捐给我吗?”
对方没有回话,又是一排子弹扫过,铁柜子被打的叮当乱响。
肖恩刚刚用的是西班牙语,这排除了对方没听懂的嫌疑;刚刚那排子弹打中了他藏身的地方,这又排除了来人是个聋子的可能性;于是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看起来不是每个人都有兴趣在交火的时候聊天来着。
“草,最讨厌这种莽汉了,一点情趣都不懂。”
肖恩低声抱怨道,随手往门口的方向砸各种设备和道具。试管,显微镜,烧杯量杯,活页夹和笔记本电脑,所有能摸到的东西,他都砸了出去,试图延缓对方进攻的度。
他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手工马克杯,上面写着“世界上最伟大的爸爸”。
“是啊,最伟大的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杀人为生。叫你妈改嫁吧,她值得更好的男人。”肖恩吐糟了一句,然后毫不犹豫的把马克杯砸了出去。
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男性的痛呼。
肖恩探头看了一眼,守卫2号捂着脑袋向后退了几步,看来刚刚的马克杯正中了目标。
“哇,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不知道,不过倒确实能称得上世界上最趁手的马克杯。”肖恩低声自言自语道:“也许我可以雇佣这个小屁孩儿,专门帮忙设计和制造飞行道具……”
趁着对方丧失平衡的几秒钟,肖恩闪身跑出掩体,朝着地上的那把fa1扑去。然而他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守卫2号再一次举起了枪。
“我勒个去。”
肖恩怪叫一声,伸直手臂弯腰往地上一勾,感觉到了手心的触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抓到了什么,掉头就往回跑。
砰砰砰——
几声枪响打在地面上溅起青烟,肖恩又躲回了铁柜子后面。
当他低头看向手心的时候,却现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刚刚明明感觉到自己抓到了什么东西来着;不,不是刚刚,即使是现在,他也依然能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重量和触感,仿佛那里确实有个什么物体,只是因为隐形而没有显示出来而已。
“光学隐形材料的“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牌马克杯?没这么蠢吧?”肖恩嘀咕道。
一个小知识,所谓的隐形战机和隐形战舰并不是真的肉眼不可见的“隐形”,它们的造型和身上涂抹的隐形涂料只不过是为了减少雷达反射面积而已。
又一个证明了神盾局在疯狂浪费世界安全议会的铁证。让大型武器肉眼不可见的技术可以称得上是鸡肋中的鸡肋,就算这帮人在制造之前没有做过详细的分析,他们也至少应该在小时候抬头望天找过飞机吧?
这种事情大多数孩子都干过,有一部分孩子直至成年也依然乐此不疲;有多少次他们是先听见声音再抬头寻找的?有多少次他们真的找到了?
肖恩尝试着晃动手中隐形的物件,他非常轻松的就做到了这一点,似乎手中的物体一点重量都没有。他又用另一只手戳了戳掌心,却现手指直接戳在了自己掌心的皮肤上,就好像两者之间根本不存在东西一样。
又是幻觉?肖恩猜测到。
他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立刻被自己打断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不远处的枪声停了下来,整个房间就如同墓地一样安静。连一直断断续续的,来自于某断腿科学家的呻吟声都消失不见了。
肖恩悄悄探出一只眼睛稍稍瞥了一眼。
守卫2号半跪在地上瞄准这自己这边,脸上的表情非常有趣;他眼神呆板的看着自己,嘴巴大张着几乎能塞进好几颗高尔夫球。
这个形容听上去好像很无趣,但肖恩可以保证,高尔夫球是一种非常危险的道具,一不小心就会把人送进医院急救门诊。有点类似于灯泡,一般人在把灯泡放进嘴里之前很少会思考万一拿不出来怎么办。
守卫2号的身后,爱德华·雷普利趴在地上,地面的血迹证明了他不辞辛劳的一路爬到了那里。然而,他腿上被血浸湿的绷带却只缠了一半,而他本人两手握着绷带一动不动悬在半空中,双眼直勾勾的看向自己这边。
那绝对是肖恩见过的最复杂的眼神之一,包含着惊喜,惊愕,恐惧,痛苦,探究,憎恨,还有一大对他描述不出来的感情。
怎么了?肖恩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人看着他就好像看着象人或者弗兰肯斯坦的怪物;唯一不像的,就是看一个正在和他们交火的敌人的眼神。
小贴士,弗兰肯斯坦是那个制造了怪物的科学家的名字。而那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