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阳此时上前两步,刚刚探出右臂想将梁嫣茗拉在身后,却又猛地顿的住,忙将手臂收了回来,继而再跨出一步,用身体挡住了已然有些穷凶极恶的汪赫筠。
“什么意思!你们现在是诬陷我的丈夫杀了我父亲吗!?”项乔巧在一旁忽的开口。
“是不是诬陷,一会就会知道了。第二件事,我在书房窗外的石台儿上发现了一些散落的花泥,而在这些花泥上恰恰留有半个鞋印,看样子还很新,我想应该是什么人从下面攀爬上来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怎么汪先生没有注意到吗?”
“我……我怎么会注意……”汪赫筠支支吾吾道。
“是不是你?我们只要比对一下你的鞋子和窗口留下来的鞋印是否一致,就能知道了。怎么?你敢还是不敢?”皇甫毅语调冰冷。
“呵呵呵呵!其实我千算万算,只是没有想到皇甫队长和白先生会来,如果来的是你们的那个笨蛋傻瓜局长……哈哈哈哈,人算不如天算啊!”此时的汪赫筠如癫如狂。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甫毅语调平静。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会娶这个女人做妻子,难道你们会以为是真的因为喜欢吗?我们年纪都差不多,换做是你们,你们会心甘情愿的娶这样的女子吗?哦,我倒是忘记了,二位都是省城来的富家子,自然不会晓得我的处境。”汪赫筠自顾自的说着,“这宁城里的人有多少人前叫我汪老爷,人后骂我是小白脸,吃软饭的,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可是要不是他爹,那个老不死的项老三威逼利诱我,我再穷也不会娶这个项乔巧,我呸!我早受够了!”
“就只因这个,你就要杀人?!”皇甫毅眉头深锁,不置可否。
“是……对!索性也到了这个地步,我不妨就全告诉你们,我在外面已有了好几个相好,我需要钱,很多的钱,我前些日子就得知那个水晶宫马上就要关门大吉,开不下去了,项乔巧又一向不得项老头的喜欢,以后我还能指望从她那拿到什么钱?!所以我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做票大的,然后一走了之,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岂不更好,最重要的是,我还能摆脱眼前这个让人作呕的女人!”
“赫筠,你在说什么啊?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不是最爱我的吗?就在今天早上你还说……,说你爱我!”项乔巧浑身颤抖,满脸惊诧的质问道。
“爱你?!哈哈哈哈,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鬼样子,我会爱你?滚开!看到你的脸,我就忍不住想吐!”
“不会!不会!赫筠,你不要这样,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爱你,求求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项乔巧声嘶力竭的扑向汪赫筠。
“滚开!”汪赫筠抬起腿,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项乔巧的身上。
大熊连忙奔了上去,探出右手小棒槌一样的食指和拇指牢牢锁住了汪赫筠的咽喉,“他奶奶的,我平日最看不惯打女人的窝囊废!”
梁嫣茗则赶忙上前扶起跌倒在地的项乔巧。
片刻后,皇甫毅示意大熊发开了已经开始翻白眼的汪赫筠,继续道:“你故意在旁人面前宣称去给岳父买糕点,而走出项府,再找僻静之所,偷偷脱掉长袍,穿着一身短打,又悄悄地潜回了项府,你从一层的答应的后窗,看到项三爷、梁小姐刚刚下楼,你变借着二层的阳台攀上了三层书房的窗台,一时大意,踩到了窗台上遗留的花泥,你确定屋中没人,这才撬开窗子,跳了进来,对吗?”皇甫毅看着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的汪赫筠,一字一板的说道。
“对!”此刻的汪赫筠反倒镇定了下来。
“然后呢?你又是如何亲手杀死你的岳父的?!”
“我起先只是想看看书房之中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刚刚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串珍珠项链,就听到房门开了,我心想不好,可是当时,却也避无可避,我回头一看,只见项老头满面怒容的走了进来,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冲上来就给了我一记耳光,紧接着就是拳脚相加,我怕他骂声越来越大,让其他人听到,也被他打的有些急了,就一狠心,拔出了平时随身带着的匕首,一刀捅在了他的胸口上,然后我将他扶到了椅子上,扯下了他腰间挂着的钥匙,打开了保险柜,可是柜子里什么都没有,我一想耽误的时间也不短了,就赶紧趁四下没人,溜出了房门,跑回了二楼属于我们的卧室,套上了我事先准备好的,与我之前所穿的一模一样的长袍。”
“你做这些事,项乔巧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白靖阳问到。
“我出门谎称买糕点前,给她喝了点mí_yào,到我回屋时,她还一直睡着。”汪赫筠低头大脑的说道。
“你现在的长袍之下,是不是还穿着你作案时穿的衣服?”皇甫毅语气笃定。
“是,我怕换下来,会被你们搜到,所以一直穿在身上。”汪赫筠竟然还笑了笑。
小明上前,哗的一声,扯开了汪赫筠的长袍,果真他里面还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皇甫毅上前,伸手扣住了汪赫筠的双腕,在他左手的袖口上确有一片喷溅的血迹。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皇甫毅问道。
“没有!”汪赫筠将眼一闭。
“当真没有?”
“是!”汪赫筠语气坚决。
“等等!”正当小明带人压着汪赫筠出门的时候,梁嫣茗突然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