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朝着天花板崩了三枪之后,机场里短暂的寂静了几秒,随即大批旅客开始蜂拥而逃,这时候后面过来的成员离安邦不过就十几米了,一行人全都驻足看着,一个亚裔男子拎着一把枪掉头就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安邦开完枪就跑,从这边人群冲过去的时候,跌跌撞撞的擦碰到了他们,这几个人中有一个大概七十来岁的知名医生,年岁大了腿脚自然就不太利索,安邦往这边跑的时候他躲闪不及直接就被撞上了,身子顿时一拧就朝旁边倒了过去,脚下刚好绊在了自己的行李箱上,然后就往地上摔了一下。
“抱歉”安邦知道自己撞了人,只来得及说了一声抱歉就扭头继续往前跑了。
枪声一响,整个机场都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慌不择路的人,西方国家受恐怖袭击的现象在两千年以前发生过多次了,所以安邦开的这三枪,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还以为自己碰上了什么恐怖袭击,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跑或者藏起来。
监控室里,霍普西斯看着乱糟糟的画面,咬牙说道:“这个疯子,在这里开什么枪啊”
霍普西斯可能没听过中国的一句老话,叫狗急了跳墙。
机场里有几十个警察在抓他,同时还有几场的保卫,算算差不多过有近百号人了,要不是温哥华两个航站楼的面积太大了,可能他一跑就被堵上了,这么多人抓他一个安邦能不急么,他也知道开枪就是大麻烦,但总比落在警方手里然后被高维成收拾了要好。
但安邦没想到的是,自己开枪逃跑之后撞上了的一行人其中还把一个老医生给撞到了,此人在世界卫生组织里是理事的职位,属于国际性公众人物,被安邦给擦碰倒地后,胳膊很巧的就给摔骨折了。
本来就挺复杂的案子,在碰上这么一件巧合的因素后,就变得更麻烦了,直接捅咕出个国际性新闻来,影响变得更坏了。
人群乱了之后,就增加了安邦逃脱的概率,他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插了多次后,就把自己身上的衬衫给脱下去了,只穿了一件蓝色的背心,然后还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掉下来的棒球帽子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这边一乱,监控室里的霍普西斯就知道,想在机场里把人抓住就难,于是直接吩咐增加警力开始在市区里面布控。
十几分钟之后,安邦就从机场跑出来了,直到确定自己躲着的地方不会被警方在短时间内找到,他才赶紧喝何征联系上了。
“我人出来了”
“出来了?先出来就行,至于以后怎么办,到时候再说吧,你在哪呢我过去接你”
“我告诉你地址,等你!”
安邦和何征在电话里沟通着自己藏身的地方,然后指引着于占北开车过来,找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他俩才给安邦接上车。
“咣当”上了车关车门后,安邦就虚脱的倒在座椅上,这一顿乱跑差点让他累趴下了。
“我刚才路过机场的时候,看见航站楼里面乱糟糟的,还有几辆警车响着警笛往这边开了过来”
安邦皱眉说道:“我开枪了”
“啊?”何征顿时惊了。
“不开不行,那帮警察锁的太狠了,不制造出点乱子我根本跑不出来啊”
“没伤了人吧?”
安邦摇头说道:“那到没有,我只是朝着上面开了三枪,我的目的是要乱,开枪打人这他么的就变质了,我能那么蠢嘛?”
安邦是不蠢,也没刻意朝着人开枪,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撞的那个老头,不亚于比他开枪打中一个人事态还要严峻。
这就属于,点背他妈哭点背。
点背死了!
安邦搓着脸蛋子,无奈,伤感,惆怅的说道:“去个孙悟空又来个猴在美国是被栽赃进了局子里,这回回到温哥华,是他么彻底惹事被通缉了,我他么的发现这大哥的路怎么就那么难走呢,就躲不开一个定律,到哪都得要蹲个监狱,才算是彻底成长么?”
“可能,邦哥你命里就该有一劫,和监狱犯冲呗?”于占北难得的调侃了一句。
“哎呀,你这话说的太扎心了,老实开车”安邦瞪着眼珠子说道。
“去哪啊?”于占北看着旁边嗖嗖而过的警车,皱眉说道:“去哪里都不把握,我估计温哥华市区到处都是警察了”
安邦瞅了眼何征,他说道:“去哪都难,正常来讲咱这黄皮肤,黑头发的人种在白人堆里太显眼了,不像是在国内,在温哥华那就只能去唐人街了”
“嗯,对,就去唐人街吧,都是中国人藏起来也容易点”安邦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警局那边,索林伯格怎么说?”
“他?他什么也没办法说了,我根本都联系不上他,估计应该是被控制住了,我给他秘书打了电话,对方说他们局长在白天的时候就被叫走了一点信息都没传回来,然后秦军死亡案的卷宗也被上面过来的人带走了,温哥华警局直接在这个案子上被架空了,他们现在就是听命行事,让干啥就干啥,并且具体细节都不清楚”何征无奈的说道:“高维成这一手真是够高的了,动你,就从正规途径下手,光明正大的用阳谋来收拾你”
“那我只要落到警方手里,就彻底完了?”
何征说道:“现在来看是这样的,暂时没想出什么还手的机会”
安邦顿时阴着脸,咬牙说道:“没还手的机会那就硬干,我就想试试看胳膊到底能不能拧过大腿,我他么就是打不过高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