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的宴席上,除了于禁和藏霸两个新人,还有他们的家人。众人兴高采烈举酒干杯用碗喝酒),气氛十分热烈。
“本官今日有些困扰,不知诸位可有良策?”酒过三旬,谢诚彬突然提出疑问。见众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出下文。“民以食为天,欲让百姓安居乐业,就得让百姓吃得饱。仅仅依赖吃粮仓远远不够的,可如今济南境内有七成田地在世家豪门手中,诸位认为该当如何?”
“启禀主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以利诱之,十拿九稳!”于禁率先站起来抢答。谢诚彬右手按了按,示意于禁落座。“唉,莫要主公主公的叫,呼吾之字即可。原本百姓之田地不到两成,经重金购买之后才有如今的三成,此策效果甚微。”
“启禀主……子彬兄!不如以官府之名回收田地,再用重金做以赔偿。子彬兄认为如何?”于禁刚刚落座,藏霸就站起来,向谢诚彬抱拳。谢诚彬摇了摇头,也示意藏霸落座。“之前以官府之名,建筑围墙为由,回收许些田地,用重金赔偿,估计如今还有许多人怀恨在心。再用此计,恐怕不妥。”
“此也不行,那也不妥,干脆去抢得了。”张飞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这回还没等谢诚彬发话,高煦也站起来。“翼德此计妙不可言!”
集市附近有一户豪门,该主人姓丁,名杰,字永颜,长得人高马大,是个有名孝子,年幼时随父四处经商食用盐。其父丁葛,字仲宣,每当遇到需要帮助的人都会慷慨解囊,是个大善人,在济南国大有名声。
三年前,丁杰二十一岁,与其父到幽州经商,途中遭遇数百匪徒打劫。丁葛怕儿子受伤害,愿把所有财物交出,只求一条生路。丁杰年轻气盛,见自己家财物平白无故被人抢走,心里不服看不过,于是与匪徒大打出手。
事到如今,丁葛不得不率领家丁进行反抗。双方人马旗鼓相当,可匪徒把生死看做家常便饭,而家丁们被砍死十几个就集体逃走,剩下父子俩苦苦支撑。与其说是父子俩在抵抗,还不如说是丁杰一个人在战斗,因为大多匪徒都是丁杰杀的。丁杰为了保护其父,已经挨了好几刀,再这么下去,迟早玩完。
丁葛思想传统,认为儿子是自己的血脉,丁家不能就此断了香火,于是让儿子逃跑,自己独自抵挡匪徒。也许是威胁到儿子性命,丁葛爆发出惊人战斗力,即使身中数刀也砍死几个匪徒。丁杰说不过其父,只能自己逃跑,跑了几百米,忍不住回头一看,丁葛已经体力不支,被砍成肉泥。
自从丁杰回来之后,认为是自己害死父亲,也认为好人没好报。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一向温雅近人变成吃了炸药的公牛,脾气非常暴躁,话语不多,动不动就要挥剑砍人。
三年来包括他妻子和家丁以及赶集百姓在内,一共杀了五十一人,平均每个月都要砍死一到两个无辜的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所有家丁宾客全都逃跑,附近百姓人心惶惶。官府多次派人前来捉拿,均被丁杰杀退,据说上一任太守就是被他砍死的。
丁家的财产说是富可敌国,拥有的田地高达全济南国的十分之一!今日派来官使购买田地,官使险些被杀,所以丁家就成为了谢诚彬今日的抢劫对象。
谢诚彬率领大帮人马,浩浩荡荡前往丁府捉拿丁杰,一路上引来许多百姓围观和尾随。谢诚彬、张飞、高煦、于禁、藏霸三兄弟齐齐上阵,仅仅抓一个人用这么多人,阵容可以说是相当豪华了。来到丁府门前,只见大门左边开、右边关,灯笼因为很久没换而褪色,地上铺满厚厚灰尘。
谢诚彬率先进入丁府,一阵恶臭扑面而来,院子里许多地方都有枯草,看上去和八十世纪鬼片拍摄场地差不多,石路上有一些排泄物和几具尸体。谢诚彬连忙命人烧了这些尸体,免得中毒或者发生瘟疫。
穿过院子来到大堂,一脚踹开大门,顿时臭气熏天比外面更臭,令人恶心作呕!大堂内好像是被打劫过一样,屏风什么的都乱七八糟,还有几具发臭的尸体,墙壁上有些干涸的血液。谢诚彬强忍着呕吐感,命人把尸体搬出去一起烧了。
谢诚彬退到大堂之外,命人去找干柴,索性将丁府一把火烧了。就在这时,一声暴喝把谢诚彬吓了一跳。“贼人竟敢在本府打家劫舍!拿命来!”
众人闻声一扭头,只见一散发男子手握长剑,从左边走廊闪电般冲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于禁距离男子最近,抡起木枪刺向男子。男子见状,挥剑劈开长枪。枪剑相撞,“嗖”的一声,于禁的木枪被斩断,男子趁机对着于禁头部砍去!院子里的张飞手疾,将自己的铁枪用力一掷,铁枪从院子飞来,钉在大堂墙壁上,挡住男子长剑,“锵”的一声迸出火花。
男子似乎铁了心要于禁的命,再次向于禁杀来。于禁手中只有一截木枪杆,只能后退。藏霸就在于禁旁边,拔出长剑走廊狭窄,不适宜长枪发挥)挡在于禁身前,与男子过招。“锵锵锵……”双方过了十几招,藏霸不敌男子,节节败退,从走廊边退到大堂门口。
谢诚彬赶到,加入混战,优势男子立即转为劣势,藏霸压力大减,趁机反守为攻。于禁杀到,男子频频险象环生,自保都成问题。张飞杀到,一脚扫到男子腰部。男子跌倒于院子里,以趴着姿势倒下,手中长剑掉落。
士兵们一拥而上,迅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