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谋士正在睡懒觉,那人正是许攸许子远!
“不知子远有何良策?”一看到许攸,颜良更加心烦,因为颜良很讨厌许攸,此时颜良向许攸问计显得十分不情愿。
不止是颜良讨厌许攸,事实上袁绍帐下几乎所有谋士大将包括袁绍在内都是如此,因为许攸实在是太傲慢了。要不是许攸为袁绍平定翼州献出不少计策,说不定早就被袁绍砍了。
许攸神秘一笑,附在颜良耳边将自己计策悄悄说起来,颜良一听,眼前一亮,越听越欣喜,刚才的怒气为之一扫而空。“哈哈哈!此计妙不可言,平原可破之!”
一支骑兵朝平原南门迅速接近,人数大约两千人,打着谢字大旗,战马没有马蹬,将士们身穿谢军兵甲,但使用的却不是长柄大刀。没过一会,骑兵已经抵达平原城下,城墙上一千守军立即张弓搭箭,随时准备放箭。
“吾乃张将军部下,奉将军之命先行前来支援,烦请速速打开城门!”骑兵当中被窜出一个将领打扮的人,上前出示令牌,扯着嗓子大吼。由于太远而且令牌只有巴掌大,守门将领并不能够看清楚,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一时间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阁下稍等片刻,某这就派人前去通报。”
“袁军正在攻城,军情十万火急,若因耽误片刻使得城池失守,使君怪罪下来,汝可担当得起?”城外将领闻言大急,恼羞成怒厉声质问守门将领。守门将领犹豫不决,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一咬牙狠下心,下令开城门。
“哄……”城门厚重,开城门的将士们费尽吃奶力气才将城门缓缓打开。城外将领见城门终于打开,顿时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不动声色挥了挥手,示意将士们继续前进。
城墙上守门将领看着对方越走越近,就在对方即将进城时,瞬间想起问题所在,顿时大惊失色。“放箭放箭!乱箭射退敌军!速速关城门!”
城外将领闻言赶紧带头往里面冲,其后的部下们也紧紧跟随。
负责开关城门的将士们刚才好不容易才将城门打开,现在突然听到要把城门关掉,尽管将士们筋疲力尽,但看到对方越来越近,都知道关慢了可能小命不保,纷纷拼了命将城门缓缓合拢。“哄……”
城墙上许多将士刚才听到开城门时都放松了警惕,把弓放下,箭都放回箭壶里,现在将领突然喊放箭,将士们手忙脚乱拈弓搭箭,瞄都不用瞄,朝着敌军胡乱放箭。
大多弓箭都往冲在最前面的将领飞来,该将领骑术了得,即使没有马蹬也能放开缰绳,双手挥舞长枪拨开密集如雨的弓箭,速度丝毫未减向城门逼近。将领后面个别比较倒霉的将士不幸中箭跌落下马,立即被友军战马踩踏身亡。
十米、九米、八米……随着敌军越来越靠近,城门合拢也即将关闭。就在城门合拢得仅仅只有半米时,还是被敌军冲了进来!
敌将毫不犹豫长枪一扫,“呜”的一声,枪杆打中左边推城门几个将士的后背!几个将士立即喷出一口血雾之后,软软倒在地上,鲜血将城门染红。推右边城门的几个将士见势不妙,转身拔腿就跑,可还没跑几步就被敌军骑兵杀害!
平原北面,于禁带着亲卫们四处奔波,可无论于禁再怎么奋力杀敌,登上城墙的袁军越来越多,怎么杀都杀不完。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又一个接着倒下,于禁心里充满悲愤,咬紧牙关,长剑在袁军中左劈右砍,为逝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
“报……!”于禁闻声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向自己跑来,心里暗叫不好!一般来说,传令兵不需参与战斗的,既然传令兵浑身是血,那只能说明我方某个位置被攻破!
“启禀将军,袁军攻破南门,已杀入城内!”传令兵来到于禁面前,向于禁抱拳。南门没人来报敌军攻打,怎么说破就破了?面对这样的情况,于禁难以置信,将长剑架在传令兵脖子上厉声质问。“竟敢谎报军情,该当何罪?!”
传令兵能感觉到长剑的冰凉,只要于禁轻轻一拉,丝毫不用怀疑是否会丧命,吓得传令兵浑身哆嗦。“将将将军饶命,卑职不敢胡说,方才袁军乔装我军打扮,诈开城门……”
至于传令兵后面说什么,于禁已经听不见了,不仅是听不见传令兵说的话,就连将士们厮杀的呐喊声也听不见。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开始剧烈摇晃,越摇越头晕,感到全身无力,无力得长剑都握不住,任其掉落在地上,站也站不稳,任自己的身躯无力的倒下。属下们围了过来,在自己面前喊着什么,可真的听不见。于禁只想站起来继续战斗,身躯却不听使唤,眼皮越来越重,挣扎着睁了几下,最终还是不甘心的合上了。
“将军无大碍,只是操劳过度、体力透支才会昏迷不醒。”其中一个亲卫用手指探了探于禁的鼻孔得出结论,抬头对着其余亲卫们。“当务之急,是把将军送走,某来背将军,尔等断后,切不可让将军受伤!”
其余亲卫们默契的齐齐掉头,帮忙把于禁送上那人后背,簇拥着将于禁送下城墙。
登上城墙的袁军越来越多,城门被打开,城下的袁军将士鱼贯而入,谢军将士逃的逃、降的降,城墙上抵抗力越来越小,胜利天秤正在向袁军倾斜。城墙上百余名谢军守旗将士被残忍杀害,没死透的被长枪扎成蜂窝,谢字大旗被扔到城外的护城河里,换上袁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