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米香儿虽然没明说,可这就是她话里的意思!
墨冬阳当然明白了,使劲点了点头,“好的!”
话刚说完。
冯秀珠端着小笼包来了,热乎乎的放到了他的面前,顺势摆好了碟子和筷子,殷勤周到的小声问,“先尝尝味道,要酱油吗?醋呢?”
墨冬阳抬眼瞧着她,“你吃了吗?”
冯秀珠突然听到他也会关心自己,心里美滋滋的,“我早就吃过啦!这是特意给你留的!”
墨冬阳的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这么说……你是等我呢?”
啊?
这话问的有点模棱两可。
等我呢?
是说今晚?
还是今生?
冯秀珠一时不知道怎么答了,默默的低下了头。
她就是太腼腆了,尤其是在“爱人”的面前,什么都不敢说……不然,也不会拖了这么多年还没表白。
米香儿抿着嘴笑,“冬阳哥,这话你还用问吗?秀珠姐就是等你呢!”
她答的也模棱两可。
没办法!
又不是自己的事儿,不好说的太直……怕冯秀珠脸小,挂不住。
即便如此,冯秀珠也不好意思了,“我厨房还没忙完呢!”
扭身就出了门儿。
墨冬阳不说话了,低着头开始囫囵的吃起了小笼包,“哟,还是我喜欢的香菇馅儿呢!”
米香儿静静地瞧着她,也不多嘴……人家感情的事情,让人家自己去解决吧,自己就不在中间显显白白的“嘚瑟”了,“冬阳哥,这座院子是我刚来的时候租的,地理位置和环境都挺好的,后来我搬到老虎的宿舍去住了,就空了间屋子,你如果要长期住在城里,这还是个不错的地方!”
“嗯!知道了!”
“你如果要觉得不习惯呢?再跟我说……”
墨冬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挺好啊,还有人给我热小笼包!”
又问了几句闲话,“听说你爱人调防了?那你这么两地分居……要到什么时候啊?”
米香儿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他能回来探亲吧?”
“现在还不行,两地分开还没满一年呢!按规定,还得再等等!”
“那你没想着过去?”
米香儿苦笑了一下,“还得先向部队申请!再说了,我现在也走不开!”
真走不开!
家里的事情太多了!
学业重,孩子小,公婆刚结婚,又要搬新家,父母回来了,身体也不好,另外呢,还这么一大摊事业要经营……被这些俗事牵绊着,真是寸步难行。
墨冬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军婚,也挺不容易的哈?家里别管多大一摊子事儿,男人都不在!即便是打个电话,通个信,想见一面,还得考虑群众影响和组织上的意见,唉!”
就是!
真难!
米香儿也不抱怨,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不说了,我也该回家了,明天再过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走?我送你吧!”
“不用!公交站就在门口!挺方便的!”
墨冬阳坚持,“那我把你送上车。”
米香儿理解他的心情,也不再推脱了,“那等你吃完饭吧!”
墨冬阳囫囵的往嘴里塞了两个包子,“结束了!走!”
推着米香儿就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冯秀珠……冯秀珠瞪圆了眼睛,“干嘛去?”
一转念就明白了,“送米香儿?九哥,你等等啊!”
快步跑进了屋,一眨眼的功夫,手里拿了件呢子大衣,“给,外面天气冷,你刚从上海过来,还不习惯这里的气候,千万别冻感冒了!”
墨冬阳向她手里一看……呢子大衣是男款的,做工精良,针脚细腻,接过来往身上一穿,不大不小,正好。
还有些纳闷呢,“这是给客人做的?你这客人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呀?”
冯秀珠低着头,昏黄的路灯照着她的半边脸,一绺长发垂在耳边,在风里盈盈弱弱的舞动,更给她添了几分娇柔,“这大衣……就是给你做的!”
话一说完,扭身就跑回了屋。
墨冬阳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愣愣的也说不出话了。
米香儿也不急,一句话不多说,陪着他站在风里。
过了好一会儿,墨冬阳才讪讪的笑了,“这个冯秀珠,真有意思……”
顺势把大衣在身上裹紧了。
米香儿斜眼瞧着他,也不置评,淡淡的仿佛在说自己的事情,“我和云景庭在一起之后,我就总想……人在一起的缘分真奇妙,以前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吧?”
墨冬阳也有感慨,“当然有道理!全世界那么多人,怎么就你们俩弄到一起去了?”
“后来,和他分开了,我才意识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珍惜每一秒,每一分,因为即便现在理所当然拥有的东西,看似牢牢的握在手里,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命运就会来个大转折,毫不留情的取走你身边的一切。”
再不多说了!
没必要死乞白赖的劝!
感情的事……自己体会去!
墨冬阳低着头,细细的琢磨着她的话……月光静幽的把两个人的身形拉成了忽长忽短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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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米香儿如约的来到了省委办公室。
墨冬阳自觉的跟在她的身后,瞧着她稳健的步伐,从容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