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廖大夫人没跟着她一起糊涂,把那事给应付过去了,听说,廖老夫人都气的晕过去了,醒来后,就哭着对廖大老爷说她对不起外孙女,给外孙女找了一个短命鬼,害了外孙女一辈子。”
“还要逼着廖大老爷去杨家要人呢,廖大老爷被逼的急眼了,才跟廖老夫人摆了一个时辰的道理。”
卓氏把那天之后她听来的事情,也一一说给了曾氏听。
曾氏道,“哎,这人老糊涂了,廖大老爷摆道理,廖老夫人也不见得能听进去。”
卓氏拍着大腿,激动道,“可不是么,为了这事,廖老夫人可把廖家大房的两口子给狠狠折腾了几天,差点没把他们给逼疯了。”
其实,在廖老夫人作了两天后,廖大老爷也亲自去过杨家要人,想了却他娘在生前心里的一个遗愿,可是,杨太太对朱箐彤恨之入骨,怎么会轻易放人,她一开口,就是要求廖大老爷将还是五品官儿的杨家老爷提升上去,而且还是一升两级。
这提升官儿的事,也不是廖大老爷一个人说了算,何况,杨老爷在任上几年了,也没什么建树,功绩也是平平,就算他想将他提升上去,也找不到借口。
何况,杨太太心大的很,还想让他将杨老爷提升至四品官儿。
一次升两个品级,如果不是有大建树,立了大功的大臣,谁能一升就两级?
廖大老爷最后无功而返。
廖老夫人知道人没接来后,就气的破口大骂杨太太,还诅咒杨家的人,廖大老爷两口子听到后,脸都红了,急急忙忙躲出去,假装没听到。
廖家是书香门第,教养很好,别说骂人诅咒人,就连训人都很有一套,骂人也是不带脏字。
可廖老夫人气急眼了,出口成脏,那骂出来的词儿,比大街上的泼妇都还要利索。
骂了一顿后,兴许的出了气,后来的两日,廖老夫人倒是老实了,没有再作了。
曾氏听了,一阵唏嘘,“这人改变还真大,好在廖家大老爷稳得住心,没有走歪。”
要是愚孝,不分青红皂白,事事都听从了廖老夫人的,那廖家只怕这时候,也会走到头了。
卓氏笑着道,“廖家几位老爷心性都好,几位小少爷也不错,特别是静姐儿家的堂哥儿,最是正直严谨,又一表人才,这京城里就没人不夸他的。”
廖静堂不管是长相,还是才能,都是一等一的好,在大盛年轻的文官里,廖静堂绝对能排到前三名。
也难怪,有个这么优秀的孙子,前程似锦,廖家大老爷又入了阁,是一品大员,廖老夫人不起那样的心思才怪。
中午,楚家置办了三桌酒席,孩子一桌,女人一桌,曾毅然就由白神医陪着,霸占了一张桌子。
褚屹煊褚屹杰年纪就跟夏梓晗一桌吃。
欢姐儿才四五岁,还没到男女分桌的年纪,她就跟着一群男孩子一桌,她一边护着弟弟,一边拿小眼神瞄着老三,生怕老三会欺负她弟弟似得。
老三瞪了她一眼,哼了哼,“这里我是长辈,你们都得听我的。”
“呸,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听你的才怪,我才不要叫你舅舅。”欢姐儿小脑袋一别,一脸看他不顺眼。
老三气的咬咬牙,“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你是登徒子。”
“你再骂一句?”
“我就骂,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你”
老三举起手,真想打她。
欢姐儿将脸挪到他手掌下面,挑衅道,“你打啊,你打啊,你打我,我就去告诉你娘,让你娘收拾你,你”
老三没有打她,却捏着她的脸,狠狠揉搓了一顿,还捏了她鼻子,又捏了捏她嘴巴,玩的不亦乐乎。
欢姐儿傻眼了,呆愣了,直到半响后,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小眼泪吧啦吧啦往下掉,伸手指控他,“你登徒子,你坏蛋,你欺负我”
欢姐儿有了四五岁,有些男女之别的事,身边嬷嬷也曾教导过她,知道姑娘家的身体不能随便让男人碰。
碰了,姑娘家就得嫁给那个男人。
欢姐儿还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的预感告诉她,那不是好事。
一想到不是好事,欢姐儿的眼泪掉的就更凶了。
老三得意洋洋的大笑道,“你不是口口声声骂我登徒子么,我要是不做一些登徒子的事,岂不是让你白骂了。”
说着,还伸手在欢姐儿的脸蛋上,又揉又掐的玩弄着。
欢姐儿拍开他的手,可她哪有老三速度快,她去拍时,老三就缩回了手,等她手回了原位时,他又伸手往她脸上捏。
气的欢姐儿直跺脚。
奇哥儿见姐姐受欺负了,他蹬蹬蹬的跑到廖芳怡身边,稚声稚气的道,“娘,那个三表舅舅欺负姐姐,还捏姐姐脸,姐姐哭了。”
“是不是你姐姐又骂人了?”廖芳怡不用猜,也知道自个儿女儿是什么德行。
欢姐儿一开口就骂人的习惯,也不知道随谁。
她小时候虽然顽皮活泼,可也没骂过人。
卓氏就道,“肯定是我家老三先调皮了,我过去看看。”一副要去教训人的架势。
廖芳怡赶忙拦着她,“王妃,你别去,还是我去吧,我家那丫头性子急,又爱骂人,也不是一个省心的,还是我去看看。”
说着,廖芳怡已经下了炕。
孩子们喜欢乱窜,清慧郡主就安排他们在下面桌子上吃饭,和炕上的桌席,中间隔着一排六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