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枂快走几步,拿了衣服,服侍她穿上。
楚斐端了一盆热水进来,两人服侍夏梓晗洗漱完后,她就问起了褚景琪来。
“世子爷一早就和马宝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楚枂禀到,手上利落的给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只玉她的脸蛋映衬的似晚霞一样好看,璀璨耀眼。
夏梓晗抬手,抚了抚头上的簪子,又侧头,让楚枂给她戴上了一对小小的丁香花耳坠。
雅致清丽,如出水芙蓉。
“外面下这般大雨,世子爷他们做什么去了,可有交代?”夏梓晗心里惦记着褚景琪,梳妆妥当后,就站起身,想披上大氅,去门口看看。
楚斐道,“世子爷说了,让主子先吃早饭,他还不知道时候能回来,让主子不用等他,”
天色还没亮,世子爷就喊醒村长,让村长画了一张附近一片区域的地图,然后,带着马宝出去了,连马都没骑。
走的时候,只叮嘱了这句话。
“主子,锅里温着早饭,奴婢去给主子端进来。”楚斐端着盆出去了。
楚枂就铺床叠被,打扫屋子里的卫生。
很快,楚斐就端来了饭菜。
两个熟鸡蛋,一碗红枣大米粥,一小碟烤肉,一碟酸辣大白菜,和一碟土豆饼。
早饭是楚斐亲手做的,生地一大早起来就找了村长,在村长家里的灶间另外搭了一口小灶台,把他们带来的小铁锅架上了,煮了几个鸡蛋,煎了一大盘土豆饼,又拿了一些红枣枸杞,在马车上的炉子里熬了一小锅粥。
这些东西,是楚斐特意做给两个主子吃的,他们四个人,她做了一锅高粱米饭,配着酸辣大白菜吃。
夏梓晗接过楚枂递过来的筷子,道,“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你们也去吃饭吧,等会儿进来收拾碗筷就是。”
“是,主子。”
楚枂和楚斐躬了躬身,就退了下去,但她们并没有一起去吃饭,刚走出东屋,楚枂就看见了村长家的老大老二坐在厅堂里说话,她就压低了声音,对楚斐道,“你先去吃,我守着。”
“嗯,一会儿我来换你。”楚斐眼珠子扫了目光正看向这边的兄弟二人一眼。
兄弟两见她看过去,就咧开嘴,笑了笑。
楚斐一扭身,就出去了。
楚枂笔直的站在东屋门口,眼观鼻,鼻观心,就跟没看到他们一样。
兄弟二人讨了个没趣,眼睛齐齐瞄了一眼禁闭的东屋门,老二就笑道,“这雨也不知道下到啥时候才是个头,要是下三两个月还不停,这就要过年了。”
要是过年,这群贵人还能在,那他们家肯定要发大了。
这些贵人一出手就是一大笔银子,而他们家除了几口人挤在一个杂物间里睡觉有些不方便外,什么都不用出,就能赚一大笔银子,而且,人家用什么,拿什么,都会给银子。
这么好的事,他们当然盼着能长长久久下去。
“爹说,等过完年,就给你定一个媳妇。”老大就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的道。
还提起了他当年娶媳妇的事,“你大嫂家里,虽不如我们,但彩礼也没多要,就五两银子,还给陪送了回来,你嫂子耳朵上那对银耳坠子,和她每年过年时戴的那根银簪子,都是她母亲拿了彩礼银子陪嫁回来的,以后,你娶媳妇,也得睁大眼睛看好,我们家找媳妇,就得找你大嫂那样会过日子,不图我们家银钱的人,那才好,才是个正经跟你过日子的女人。”
老大的话,说的突然,也让老二一脸懵懵懂懂,似乎没听懂。
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老大害怕他娶媳妇会比他当初娶这是在拿话点他呢。
老二的脸色一落,表情就不好看了。
都是一家兄弟,娶媳妇,给彩礼,自然也要一样给。
可是,以前能跟现在比么?
以前家里穷,就是给大嫂家的那五两彩礼,都是家里人省吃俭用了几年,又买了一只猪羔子养,养了近一年后,拿到市集上卖,才辛辛苦苦的攒下了五两银子。
可现在,家里比以前好了,他们家的屋顶上天上掉馅饼,落到他们家了,他们家有钱了,变成了富人,他娶媳妇,自然也不能跟当初大哥娶大嫂一样结结巴巴的。
说不定,他还能娶个有钱人家的姑娘呢。
就算娶不到有钱人家的姑娘,那有钱人家的姑娘的丫鬟,总能娶到一个吧?
就像
老二偷偷的扫了一眼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东屋房门口的楚枂,那漂亮的脸蛋,看的他心痒难耐,心尖尖都在发烫。
“老二,我说的话,你可听进去了?”老大见老二心不在焉,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他看了一眼楚枂,就嘲讽的冷哼了一声。
“老二,那样的人,你还是别想了,那人也不是你该想的,我们家,也供不起那样一座大神。”他又拿话点了点老二,不过,怕楚枂听见,他将声音压低的只有蚊子叫一样大,只让老二一个人听见。
那女子是漂亮,可那样的女子不好养,也难以拿捏。
他们家是农村,全家人靠种地为生,那女子是丫鬟,做惯了侍候人的活计,种地的活肯定不会干,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到时候,难道要他们全家人养她一个不成?
再说,大户人家的丫鬟,说的好听,有个好主子当靠山,但其实,那就是一个奴才,侍候人的奴才,等成亲了,嫁出去了,人家主子认识她是谁啊?
他们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