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打仗,曾毅然的婚事都办的很低调,只邀请了几家交好的人来吃了一顿喜酒,该走的礼虽没有少,八抬花轿也请了,不过,锣鼓喇叭到了大街却不响,不敢鼓乐,直到廖家大门口,才象征性的响了几下,添了两份热闹。.
把新娘接回来后,拜了堂,大家吃了喜酒,然后相继告辞,谁也没提闹洞|房的事。
曾毅然成亲第四日,也是廖芳怡回门后的第二日,小两口低调的去了倞淮城。
而曾家的人,也收拾了行礼,回了北边曾家。
接下来,夏梓晗慢条斯理的筹备自己的亲事。
夏梓晗不想跟廖芳怡一样,婚事举办的低调的连一丝喜气都闻不到,人出嫁了,她想把婚期往后延一延,延到南边的战事结束后。
可是,卓氏不同意,她祖母也不同意。
筹备婚事的事,还是继续进行着……
到了六月下旬,白神医要的药草总算是找齐了,白神医花了三天时间,制出了一包药粉,夏梓晗将其掺合在了干花里,一共缝制了八个香囊,给了皇六个,剩下两个,留给了褚宣宇父子二人。
褚宣宇父子是大盛有名的长胜战将,夏梓晗担心有敌人会将主意打到他们身,特意留了两个香囊给他们。
褚景琪当即把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换香囊。
到了六月末,明珠郡主的女儿没有办满月,夏梓晗吩咐丫鬟做了几身小衣服,又吩咐暖玉去打了一套金锁金手镯金脚镯送过去。
没过几日,宋淮派人送来消息,石婷生了一个儿子。
宋家有后了,曾氏很高兴,当即派了苏妈妈去了一趟宋家,给石婷送去了一大堆补身子的药材,还送了她提前吩咐丫鬟们做的小衣服。
等宋家办洗三时,曾氏带着夏梓晗亲自去了一趟。
宋家亲戚不多,男女加在一起,也只摆了四桌酒席,光是窦家的人来了一桌子半,几个出嫁的窦家姐妹,窦四窦大怀孕了没来,不过她们的夫君都来了。
夏梓晗还打了一套小金锁金手镯金脚镯送给了孩子,还送了几双小袜子。
石婷接了礼物,笑了笑,道了声谢。
她心里对夏梓晗,虽没了以前那样的敌意,但隔阂还是有一些的,是有些别扭,不过,在想到这几年来,宋淮对她的在意和关心,倒也一笑置之。
倒是窦二,悄悄告诉了夏梓晗一个震惊的消息。
窦三死了。
死在了窦家的家庙。
因是未出嫁的姑娘家,又是犯了大错的,没有资格入窦家的祖坟地,窦家的人也没有为她举办丧事,只是买了一副棺材,选了一处安静的山,悄悄的把她给埋了。
死后,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夏梓晗闻言,内心翻滚,心潮澎湃,想到以前窦三跟她在一起玩闹时的清静,她一阵唏嘘。
窦三算计姐妹,算计傲天辰,最后,把自己给算计了进去,被窦家放弃,驱逐到家庙,悲苦了这么多年,如今,人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
……
到了七月下旬,南边传来战报,二王爷父子还没赶到万丰城,万丰城失守了,镇守万丰城的将军被倭寇的火枪射杀在城墙,鲜血从城墙一直流到城墙根,半个城墙都染红了。
倭寇侵占了万丰城,正要一举攻打宁武城时,正好,二王爷的兵马到达了宁武城,及时护住了宁武城。
皇收到消息,连夜召集了大臣进宫……
这消息一传出,京城人心惶惶,老百姓们一入夜关大门,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大街,行人更是少了一半,连平时摆地摊的小贩都没敢出来摆摊。
前几年的流民事件,在京城老百姓的心里,留下了太恐怖的阴影,老百姓现在像胆小的惊弓之鸟一样,一听到拉弓响,未射先惊。
夏梓晗也担心在江南的楚嫆和留在江南还没回来的暖香,写了信,派了暗卫过去,通知暖香,把在江南的铺子关了,把铺子里的东西全都入库,并让暖香回来。
而她的婚事,曾氏和卓氏在一起商量后,也松口延迟日子,具体定在什么日子,要看情况而定。
褚景琪知道后,心里闷闷的,满心期盼成了一场云烟,但这时候,确实不是适合办婚事的时机,他也不想委屈了夏梓晗。
“阿玉,抱歉。”
褚景琪搂着她,手下抚摸着把玩她齐腰的黑。
这是他最近最喜欢的一个动作。
“你抱什么歉,时局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夏梓晗抓着他手,“不要弄乱了我的头。”
“下次洗头,我来帮你绞头。”褚景琪顺势牵了她的手,“走,我们去花园里走走,我陪你透透气。”
“你不用去宫里当差?你这样偷着出来没问题?”
知道今日不是褚景琪沐休之日,夏梓晗猜他是不是溜号了。
褚景琪轻笑,拉着她出了屋,“担心什么,皇让我出来办件事,一会儿陪你吃了午饭再回去。”
他昨日从宫里回来很晚了,知道婚期改了日子后,想过来看她,却被他爹拉着去了一趟军营,直到今早才回城。
匆匆去了宫里报道,找了借口出了宫来探望她。
担心她会因改婚期,心里郁闷。
现在看来,郁闷的人,只有他一个。
褚景琪哀叹一息,看向夏梓晗的眼神,幽怨了几分。
等到八月秋,本应该喜庆的节日,整个京城却过很压抑,很沉重,一点儿喜庆也没有。
过了秋后,八月下旬,南边传来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