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签的事,我来处理。”他道。
那签是假的,他和夏梓晗心知肚明,他娘在去年又偷偷去给夏梓晗抽了一张签,却是签,根本不是什么她在十九岁之前,不能定亲的签。
楚老夫人被许氏骗了。
夏梓晗想了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褚景琪脸露狂喜,“阿玉,你同意了?”
“不同意,我可能等不到洞烛夜,要被你吃干抹净了。”夏梓晗没好气的翻白眼道。
褚景琪抱着她,嘿嘿的笑。
而夏梓晗会同意的这么爽快,是因为楚家如今有了楚月熙,明年还会给她娶进来一个嫂子,以后,楚家有人代她陪着外祖母,她可以提前出嫁了。
明年,她十七岁了,再不出嫁,成了老姑娘了。
褚景琪怕是也等不了那么久。
跟褚景琪亲密的这一年来,她发现,这混小子在这方面的需要很旺盛,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每次见到她,他会控制不住的缠着她不放。
明明,他也知道不应该,像次在大厅……可他是控制不住他旺盛的……
她很庆幸,她自己是个习武之人,不然,凭这小子的体力和旺盛的需|求,一般的女子,怕是都承受不了。
不过,他们要是再不成亲,说不定,她一心软,两个人真的会在大婚之前做出什么事情来。
到时候,新婚之夜,没有落红,她要受人诟病了。
也因为这,褚景琪在撩拨她时,也是忍了又忍,是没有破了她最后一关防守。
“阿玉,你真好。”褚景琪笑眯眯的道,眼神色,有一丝目的得逞的得意劲儿。
可是,还没等他心花怒放到一半,马车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砰……
巨大的马车身子,又急速旋转了半个圈,震动的小几的茶杯跳了几跳,倒在几,又掉下去,摔成了几瓣。
夏梓晗的身子,被褚景琪稳稳的抱在怀里,但也被惊的花容失色,脸色变了变。
车外,也想起了惊慌失措的哭叫声,马嘶声,和救命声,连接一片,混乱不堪。
没等他们开口问,外面的生地道,“世子爷,是容王府的马车。”
楚家马车走到了城心大街的交叉路口,正转弯,拐去东大街,侧面容王府的马车飞快朝这边冲了过来。
因为突发事急,生地想避,已经来不及,只能抽一鞭子马皮股,狠狠迎去。
容王府的马车是四匹马,楚家的马车是两匹马,如果他不狠狠迎去,这辆马车很有可能连人带马车,都会被容王府的马车撞翻。
而他敢用两匹马,去撞人家四匹马,是因为容王府的四匹马都是普通的拉车马,而楚家这两匹马,是他家世子爷这次回京后,送给楚家的战马,高大威猛,凶悍厉害,两辆马车碰撞之后,楚家的马车才没有吃亏。
生地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
褚景琪的脸色变得阴沉又森冷,十分骇人。
他对夏梓晗道,“阿玉,我下去看看,你待在马车,不要轻举妄动。”
“嗯,你也小心一些。”
据生地所说,容王府的马车是跑的太快太急,一时之间刹不住,才会撞过来。
可是,这是大街,到处都人来人往,容王府的马车在大街跑那么急,这说不过去。
她预感,容王府的人,这是故意要找楚家的麻烦。
她可没忘记,清慧郡主在定给楚月熙之前,清慧说过,二王妃是想把她定亲给容王府的小王爷,据说,两家都相看过了,差请官媒门说亲。
而如今,二王妃反悔,把清慧郡主定给了楚月熙,这是说,在二王妃眼里,容王府的小王爷都不如楚家一个刚过继的嗣孙。
二王妃这么做,等于下了容王府的面子,容王府不敢找二王府的麻烦,说不定,把这股火发泄在楚家人身。
夏梓晗猜,在容王府小王爷的心里,肯定把楚月熙当着眼钉,肉刺,恨到了极点。
他会来找楚家的麻烦,也在她的预料之。
思及此,夏梓晗想到了楚月熙次被人刺杀的事情来,那是楚月熙和清慧郡主刚定亲不久……难道说,那次刺杀幕后的主使人,会是容王府的人?
夏梓晗想着,眼闪过一丝杀气。
褚景琪下去了,夏梓晗微微掀开小帘子,一只眼睛朝外面看去。
容王府的马车,停在离楚家马车仅三米之地,那四匹马,正焦躁的踢蹬着蹄子,不时的喷出鼻息。
容王府的车夫,正用力的拽着它们的缰绳,不敢让它们在发疯。
褚景琪下去后,容王府马车的人似乎看见了他,也下来一个俊秀的少年。
少年岁数不大,十五六岁,穿着却十分华丽。
蓝色锦袍,用金丝线绣了太阳花,腰间还挂了一块黄玉佩,和腰间缀了五颗大黄铯宝石的腰带相辉映,这一身闪亮亮的穿着,让任何看见他的人都眼前一亮,好像看到了太阳一样。
那少年似乎认识褚景琪,见到褚景琪的那一霎那,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然后,脸露出惊讶之色,道,“褚世子?这是你的马车?”
他明明听到监视楚宅的人说,这是楚玉郡主的马车,怎么褚景琪也在马车?
该死,一定是下面的人没有说清楚。
容小王爷一脸抱歉,拱手作揖,“褚老弟,真是对不起,我的马今日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到了大街跟发了疯一样狂奔,惊了老百姓,也吓坏了我,哎哟,我的脑袋都被车厢磕出了个大包,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