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褚景琪正面反面,这样那样,红烧煎炸炒的反反复复压了一个晚上,直到凌晨,才总算是放过了夏梓晗。
夏梓晗累的眼一闭,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夏梓晗醒来时,褚景琪已经进宫了。
“主子,世子爷说,今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楚枂侍候夏梓晗梳发时,小声禀报道。
“嗯,我知道。”昨晚上,她被褚景琪折腾的迷迷糊糊时,他好像说过,皇上要他去抓女巫师。
当然不是他一个人,大盛国数十个有权的大将军,刑部的人,官衙的人,都领了这次的旨令。
可以说,皇上是下了死令,命令手下所有能用得上的人去抓女巫师。
就连褚宣宇和褚景武,今日上午都被皇上给召回去了。
“主子,还有一事,上午王妃派人来,说是有事要和主子商议。”楚枂又禀报道。
“哦,王妃可说了是什么事么?”夏梓晗从首饰匣子里,挑了一支白玉簪给她,又选了一对白玉坠子。
楚枂一一给她戴好,嘴里回道,“没有说,是王妃派了秀萍姐过来,只说有事商议。”
夏梓晗就吩咐楚俏,“等一会儿再摆饭,我先去王妃那里一趟。”
这两日,或许是外面太乱,竟然都没人来祭奠褚老夫人,这倒是让卓氏清闲了不少,好好歇息了两天。
夏梓晗直接去了她院子里,给她请安。
“你过来坐,我有事跟你说。”卓氏招手,让她坐到跟前去。
她找夏梓晗来,是商议的廖家的事情。
“廖家的老夫人明儿个下葬,府里我离不开,就想让你去廖家一趟,送廖老夫人最后一程。”
最后这几年,廖老夫人虽然做错了不少事,让人很是不喜,但除了这点错外,以前的她,是十分让人尊敬。
何况,这几年褚家和廖家走的近,又攀上点姻亲关系,就算不看在廖老夫人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廖家几位夫人的面子上,安郡王府也该去人送廖老夫人最后一次。
只是……
卓氏不放心的嘱咐道,“你明儿个要当心些,这几日外面为了抓那女巫师,到处都纷纷乱乱,人心惶惶,你可要警醒些。”
“是,娘。”夏梓晗乖巧的应道,“我的武功,娘还不相信么,就算有什么事,我可能打不过人家,但逃跑是绝对没问题的。”
知道夏梓晗说的是真的,卓氏一颗心也不那么吊着了。
派人去把两个孙子抱来,又喊来两个小儿子,六人在一起吃了午饭。
午饭后,卓氏和夏梓晗去了灵堂给褚老夫人烧了一盆纸钱,刚要走,就听到褚竟琇道,“大伯母,祖母的灵柩还在,当着祖母的面,你来为我们说说,祖母留下的那些东西应该归谁。”
“祖母病了,我不眠不休侍候祖母几个月,人都瘦了一大圈,而我二哥整日里只知道到处哄骗银子,去吃喝嫖赌,褚景蓝更绝,祖母病了半年多,直到临死时,才见她出现。”
“祖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个人影都不见,现在,祖母走了,他们却来抢祖母留下的银钱,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褚竟琇一脸气急败坏道。
褚景蓝没吱声,但看向褚竟琇的眼神却十分鄙夷。
褚景文就挑着脚,冲褚竟琇道,“你一个嫁出去的孙女,也好意思回娘家,跟娘家兄弟抢祖母的遗产,你的脸皮呢,都被狗吃了不成?还是你夫家养不起你,怂恿你来抢夺娘家的财产?”
这话说的够狠,可谓一点儿面子也没给褚竟琇留,听的闵思博的脸上都伙辣辣的,比刚煮熟的鸡蛋都还要烫手。
他尴尬的移步到一处角落里,恨不得消失在灵堂前。
褚竟琇则捂着脸,嚎啕大哭,“祖母啊,你快起来看看呀,你的宝贝孙女正被人欺负呢,呜呜……我不要活了,我还是去死了吧。”
说着,就要往褚老夫人的棺柩上撞去。
灵堂前有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让她撞死在这里。
在褚景蓝,闵思博,褚大太太都冲上去抱着她时,夏梓晗手指头一弹,一个铜板就飞向了褚竟琇的膝盖,褚竟琇腿一弯,往前一个趔趄,恰好倒在了褚老夫人的棺柩前。
褚大太太拉着她,劝道,“有话好好说,你们几个都是亲兄妹,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
她又看向褚景文,眼中满满都是厌恶,“二弟,怎么说,这祖母的财产,也该是祖父来分,还轮不到你们几个晚辈自行在这里分,你们这样做,置祖父于何地?”
这几年,褚老太爷见褚景武有出息,官职也升的快,也算是给褚家二房的人争了一口气,就暗中帮了他好几次。
在褚景武两个孩子出生时,不管是洗三,还是满月,或者是周岁,褚老太爷都会包个大红包给孩子,每次红包里都是五百两银票。
因此,褚大太太对褚老太爷子十分尊敬。
这次,褚老夫人一死,褚竟琇就在背后怂恿褚景蓝跟大家提出分褚老夫人遗产之事。
不过,褚景蓝不笨,没有被褚竟琇利用上。
后来来祭奠的人多,褚竟琇忙着跪灵哭灵,就没有空再提这事,这两日没了祭奠的人,她又想起了这事。
这不,她又想怂恿褚景蓝提这事,却被褚景文听到了。
褚景文就骂她一个出嫁了的女儿,还觊觎娘家的产业,把褚竟琇给狠狠骂了一顿。
褚竟琇也不甘示弱,就骂了回去。
兄妹二人就在褚老夫人的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