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维特科夫曾经向我科普过“登陆场”是什么东西,所以此刻我听到他的布置时,没有发表什么反对意见,而是赞同地说道:“班台萊耶夫在军队里也待过十几二十年了,我相信他也知道如何建立‘登陆场’,这件事情就交给他全权负责吧。”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阿赫罗梅耶夫少校指挥的部队。在不断地转移阵地的过程中,让那些企图冲向城市的德军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而戈都诺夫所率领的突击工兵营,也在托克马克附近的德军防线旁,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据点。
至于班台萊耶夫的部队,在经过两天的激战后,成功地从德军手里夺取了库班。虽然库班城在经过激战后,完全地落入了我军的手里,但班台萊耶夫想继续向前推进,却变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德军不甘心丢掉库班这样重要的城市。便派出了大量的部队,不间断地向库班发起了反冲锋。企图将这座城市重新从我军的手里夺走。面对敌人的凶猛攻势,班台萊耶夫不得不调集兵力,和来犯之敌打开了残酷的阵地战。
我们这里打得很艰苦,敌人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根据阿赫罗梅耶夫反馈回来的情报,和他们交战的部队,除了德军第11装甲师的摩托化步兵团,还有德军第336步兵师,双方的战斗陷入了胶着,以至于我们根本无法抽调兵力运用到其它的方向。
我们所处的方向形势虽然进展不顺利,但沃罗涅日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的主力,却是捷报频传。继沃罗涅日方面军在2月16日成功地夺取了哈尔科夫后,采取大迂回战术的西南方面军的一部,已成功地突破了敌人的防御,从我们的北面接近了曼斯坦因司令部所在的扎波罗什。
听到报话机里传出的各师指挥员的对话,我心里就觉得特别不踏实。虽然我们成功地夺取了一系列的城镇和居民点,但部队的两翼也在不知不觉中暴露给了两支强大的德军集团。而更糟糕的是,我军指战员对于他们所身处的险境此时还浑然不觉,包括西南方面军司令员瓦图京将军在内的将领们一致乐观的认为,德国人在冬季大反攻后已经被打得丧魂落魄,只要红军继续追击,他们就会一路逃过第聂伯河,至于敌人的反突击则是根本不可能的。情绪同样乐观的最高统帅斯大林也认可了他的想法。级别较低的红军军官们更是在无线电通话时,肆无忌惮地把他们的乐观全部表达了出来,了。
西南方面军的部队向西快速地推进,别人都只看到主力部队一天能夺取多少个城镇,消灭多少敌人,能向前推进多少公里时,可我却发现部队在消耗以后没有得到及时的补充,以至于绝大多数的连队都存于不满编的状态。
今天中午,班台萊耶夫见德军的进攻再度被击退后,及时地出动了坦克第84旅,向位于开阔地上的敌人实施反冲锋。刚开始进展还很顺利,但离开城市向西行驶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遭到了德军顽强的抵抗,冲上去的坦克很快就会被对方的击退。
在连续三次发起进攻,都以失败告终后,班台萊耶夫终于发现德军在远处的阵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了众多的高射炮。坦克旅所发起的三次攻势,都是被这些该死的高射炮击退了。我军至少有二十几辆各式坦克,在敌人的阵地前,被打成了燃烧的废铁。
班台萊耶夫发来电报,向我请示,是否让戈都诺夫那个团归建,因为全师在经过持续的战斗后,减员情况比较严重。如果该团不能归建的话,他们师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维特科夫拿着电报,一言不发地站在我的身边,默默地等待着我的命令。我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了几个来回,脑子中在考虑,是否应该把正在托克马克附近牵制德军兵力的戈都诺夫团撤下来,去加强担任进攻任务的班台萊耶夫师?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戈都诺夫虽然在他建立的据点附近,牵扯了德军大约一个团的兵力,但却不能削弱或者削弱这股敌人,与其让他们在那里打消耗战,还不如把他们撤回来,跟着班台萊耶夫去参加攻打扎波罗什的战斗。
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吩咐维特科夫:“参谋长,立即给戈都诺夫少校发电报,让他在天黑以后,率领他的部队悄悄撤出现在的据点,向库班方向转进。”
“是!”维特科夫答应一声,便跑到报话机前发报去了。
基里洛夫望着维特科夫的背影,担忧地问我:“奥夏宁娜同志,您把戈都诺夫少校的部队从托克马克方向撤回来的话,那么敌人就可以集中兵力,向阿赫罗梅耶夫少校所坚守的防线压过来。面对德军一个装甲师和一个步兵师的轮番攻击,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他们能守得住阵地吗?”
对于基里洛夫的担忧,我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政委同志,戈都诺夫他们的部队虽然在敌后坚持了三天。但他们所起的作用,仅仅是牵制而无法将敌人彻底的消灭掉。我就是基于这种考虑,才同意班台萊耶夫的请求,让戈都诺夫团归建,并迅速向库班方向开拔,去加强那里陷入了苦战的近卫第22师。”
维特科夫很快就从报话机前走了回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