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啊。虽然这是你第一次行动,但仍可以看出你的心思细密,所有安排都很用心。”听完简娜陈述她和部下刺杀西洛非王族的详细经过之后,穆卡沙赞不绝口,“不过,在一些细节上,你原本可以安排得更缜密。例如在行动之前,你不要只考虑如何偷偷潜入,若再把潜伏撤退的路考虑好,这样你们就不会遇到那么多追兵,你也不须要和那名近卫队长硬碰硬而导至受伤。”随即,他话锋一转,点出了简娜的行动中某些纰漏。
“……”
虽然评价里有一些负责批评,但还是以正面表扬居多,显示穆卡沙非常肯定简娜的这次行动。可简娜却一言不发,眼睛随意瞥向窗外,露出极不愿和穆卡沙说话的样子。然而,穆卡沙仍然留意到意到简娜的瞳孔发生了轻微的晃动,说明这种“赏一颗枣,打一巴掌”的策略起了作用,简娜那坚不可摧的内心防线已经开始松动了。
穆卡沙继续加码:“不过,虽然有些瑕疵,但你和你的同伴也全都有经无险地安全撤出。这就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我也就放心了。”
“切!虚伪!”简娜瞅了穆卡沙一眼,露出非常厌恶的表情。
“简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大概是把我们和中央教庭看成一样的吧?但是你误会了。中央教庭把你们狼人当作成完就扔的工具,不把你们当成人看。但在我们真理会眼中,不管你们的身体变成什么体质,你们都是人类,我们都是同伴。”穆卡沙再次给自己和简娜的空杯子中倒酒,“既然是重要的同伴,那么大家互相关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哼!”简娜仍不领情,怒瞪着他。
尽管简娜的态度仍然不好,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他眼神直视。穆卡沙明白,这说明简娜的心理防线已由松动变成了裂痕。
见好就收就是避免过犹不及。穆卡沙没有继续“胡扯”下去,但他也没有马上进入正题,而是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上红酒,休闲地享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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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沙城皇室,那个隐秘的地窖里。
原本甜蜜温馨的夫妻团聚气氛,正发生微妙的改变。
“你为何会那么清楚?”凯瑟琳用惊疑的目光注视着都里斯。
从刚才丈夫的话中听来,他似乎早就已经知道真理会的存在。
但都里斯没有急于回答,他取出一条预先准备好的手帕,走到凯瑟琳身边,单膝跪下,轻轻为妻子拭去洒在裙子上的葡萄酒。在此期间,凯瑟琳没有抗拒,而是由他摆弄,说明这对夫妻之间虽然顿生疑窦,但她仍然相信自己的丈夫。
数分钟后,凯瑟琳身上的酒液已然擦干,只留下暗红色的一块污渍。都里斯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妻子的双腿上,将那块无法拭去的污渍遮掩起来。
耐心地等待着都里斯把所有事都做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凯瑟琳才用轻缓的语气,重提刚才的疑虑:“你难道就没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但国王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只露出诡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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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啷”!
这过分长久的等待,简娜再也忍不住了,一掌将穆卡沙的酒杯连同里面的红酒打翻在地。
“够了!你到底要愚弄我到什么时候?”
面对着简娜的咆哮和几乎杀人的怒目,穆卡沙同样回报以深沉的笑容。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要进入正题随时都可以,但若由简娜忍不住提起,比起自己先开口解释,将能获得更大的主动权。
穆卡沙取出一块预先准备好的手帕,拭擦溅在自己身上的酒滴,眼神避开与盛怒之下的简娜对视。
“愚弄?小简娜,你用错词汇了。”
那漫不惊心的态度、模梭两可的答复,如同火上加油地挑拨着简娜的神经。
“你说过,只要我帮你们杀掉画像上的人,就让我去给哥哥报仇!可是昨晚你让我们杀的人没有一个在那幅画像上面!这种无耻的欺骗我已经听够了,你们和中央教庭都是一丘之貉,你们……”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还没等简娜的话说完,穆卡沙的咳嗽症又发作了,他一只手拿着手帕掩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朝简娜摆了摆,硬生生地在简娜爆发生了一半的怒火上浇下一般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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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啊,有些事情,正如你刚才被酒所沾污的衣服一样,虽然被其他东西遮盖,但污渍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稍经思量,都里斯放下了端起一半的酒杯。
“污渍?我还以为已经了解真正的你。”
凯瑟琳长叹了一句,虽然并未彻底确认,但她大概能猜到一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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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十几秒的咳嗽结束之后,穆卡沙才用虚弱的语气,回答简娜的质问。
“我没有愚弄你,昨晚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帮助你清理画像上的叛徒而作的。你需要一场非常必要的实战练习。”
“实战练习?”简娜的眼神一僵,她没料到会从对方口中吐出这样的字眼来。
这时,穆卡沙的脸色沉了下来,露出简娜从未见过的严历眼神:“不妨告诉你,我们真理会为了完成伟大的事业,数千年来在世界各地四处铺陈,招贤纳士,壮大组织的实力,其中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