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皇帝回忆了一下,“自开局以来你的国王和剩下的那个城堡都没有移动过,不过这有什么意义?等等--难道你是想……”
“你答对了,皇帝陛下。|纯文字||”在欧文的微笑之中,显露出了一种被隐藏许久的自信,“王进城堡!”欧文高喊。
象棋有一种特殊的走法,当国王和其中一只城堡从来没有移动过的话,而且国王也没有受到攻击,就可以在一步之内同时移动国王和城堡两只棋子,国王往城堡的方向移动两格,再把城堡翻过来放在国王旁边--这种特殊走法就叫做“王进城堡”。
(作者注:国际象棋里的“王进城堡”,按照中国人的习惯通常被叫做“车王易位”。)
“这……你刚才一直被动挨打,宁愿牺牲最强大的王后,也不让国王移动半步,难道就是为了等这一步棋?”从夏洛兹一世惊讶的表情中看出,欧文这步棋已经给局面带来了微妙的变化,因为先前挡路的主教被挪开,经过了“王进城堡”之后,黑方的国王正好处在白方城堡的攻击路线上,而白方的国王如今正处于黑方棋子在两步之内无法攻击的位置。
“你被将军了,陛下。”欧文说道。
夏洛兹一世气得牙痒痒的,他刚才攻势太猛,连国王都越过了中线,反而王后因贪杀欧文的棋子落在后面,此时王后和国王正好处在同一条直线上,欧文这一下将军,实际上抽杀了黑方的王后,这样就会形成一城堡对二主教的局面,很可能以平局收场。夏洛兹一生对弈无数,还从来没有被对方迫平过的,不过虽然不甘心,但他别无选择,只好弃王保后,眼看着平局的发生。
不过,当夏洛兹挪开了他的国王之后,欧文并没有趁机抽杀他的王后,而是走了一步更加精妙的棋――那只早已被遗忘的士兵已经走到了黑方底线的第二行,只不过由于刚才黑方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而且夏洛兹深信,自己的底线完全处在他的控制之中,所以一直放任着这个士兵不管,可没想到,正是这一疏忽,造成了不可挽救的后果:走到对方底线的士兵升变成早已阵亡的王后,同时将黑方国王纳入攻击范围。
“又被将军了,皇帝陛下。”欧文脸上挂着戏谑般的笑容。
“啊――”这一刻,夏洛兹一世只感觉到天旋地转。
接下来,欧文用城堡杀掉了夏洛兹一世的王后,再利用城堡和已复活的王后互相配合,接连击杀了黑方的两只主教,此时黑方的国王成为了光棍司令、孤家寡人,败局已定!
“输了……输了……我居然输了。”面对着这平生以来的第一局败棋,夏洛兹一世如同醉汉一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已经失去了作为帝国皇帝的傲慢,只剩下失败者的耻辱,而且他的自称也由代表一国之君的“朕”变成了普通人的“我”。
“这叫做‘一子错,满盘皆输’,皇帝陛下。”欧文说道。
“原来你早给我设下圈套,才会故意示弱,引我上钩。”夏洛兹不解地望着欧文,“就连你刚才吐的血也是假的吗?”
“我之所以吐血,是因为释然,那是一种历尽千辛万苦后终于得到成功的欢喜。”欧文说,“不得不承认,陛下是我见过的最强棋手,如果不是被短暂的巨大优势冲昏头脑,你不可能看不出我的布局。”
见夏洛兹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欧文继续说:“我说过,其实在一开始你已经输了,正因为在棋盘上你一直都是嬴家,所以你才会无比自负,你从来都看不起对手,从你的棋子走势就可以看出来,你自以为单凭自己就可以掌握一切――这就让你埋下最终失败的祸根!”
“不!我是皇帝,怎么会输给你这样的贱民?”夏洛兹摇了摇头,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皇帝又怎么样?你把臣民当作是棋子,自己却高高在上将他们的生死当作游戏来玩乐,这样的皇帝有何用?你根本不配作一国之君,甚至不作为一个人。”欧文突然转变了语气,怒斥道。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君主之所以为君主,是因为他们比其他人更加优秀!如果没有一位强有力的君主的统治,国家只会乱作一盘散沙,因此平民大臣都该为君主所效力,奉献他们所有的一切,弱者为强者铺平道路,这是一条千古不变的真理!”
“唉……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欧文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如今在这座塔外面,是你和教庭要毁灭的汉沙城,而你的弟弟,都里斯,作为这个国家的王,为了拯救这个国家,不惜以身犯险,在塔外面拼命血战,因为他明白‘没有人民就没有君主’的道理;同样是一国之君,你实在太失败了,若你能学到你弟弟都里斯的十分之一,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要如何当君主,还轮不到你这个贱民来评价!啊……”夏洛兹向欧文咆哮道,突然,他的脸色一半,本来已经被烧伤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之色。
“恶徒!”苏菲娅眼见夏洛兹毫无防备,正想趁此大好良机抢走他手上的“忏悔之泪”。
然而,欧文制止了她:“住手,苏菲娅。他活不了多久了。”
“不要!不要啊!我才输了一局,不要带我走!再给我一次机会,请再给我一次机会,神明啊!”夏洛兹一边惊恐地嚎叫着,一将手中的“忏悔之泪”往半空乱舞,像是在挡拔着什么东西。
“欧文,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