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陛下……您……您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朱利安连忙跪下,这时,朱利安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我现在已经回到了圣教皇岛吗?”
不错,站在朱利安跟前这个戴着银制面具的男人,就是教皇弗里奥一世。
教皇摇了摇头,说道:“这里不是圣教皇岛,你现在正身处钥匙岛上的教会内。”
此前,朱利安何曾意料得到,在圣光明教的教庭内,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教皇,这时居然会纾尊降贵,亲自来到钥匙岛。回想起自己的失态,朱利安无比羞悔。
未等朱利安说出忏悔的话,教皇又开口问道:“朱利安·卢梭,朕问你,你脸上的那条疤痕是从哪里来的?”
“啊?”想不到教皇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但朱利安还是照实回答了,“报告教皇陛下,我在柏恩城皇宫的时候,跟帝国皇帝夏洛兹一世卫队的里的王权骑士决斗时,被一名骑士弄伤了。”
“不!”教皇摆了摆手,否决了朱利安的回答,“你这条疤痕是光明上神亲自给予你的。他只不过是借助法耶鲁帝国的王权骑士之手留在你的脸上。”
“什么?光明上神?”
“没错。神给留下了这条疤痕,就是要让你时刻铭记自己犯下的罪行!”
“我犯下的罪?请教皇明言,朱利安不是很明白。”朱利安一听,万分错愕;凡是被教庭安上罪名的人,处境可是极度危险的,宗教裁判所的手段是何等是恶毒--这个朱利安是知道的,那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朕问你,那个女人是什么回事?”朱利安可以感受到,教皇可以杀人的眼神透过银制面具,硬生生地割在他的脸上。
“芙蕾……”朱利安眨眨眼睛,是的,现在该说芙蕾的事了,“芙蕾她直接参与了对法耶鲁帝国皇帝夏洛兹一世的俘获行动,并且在关键的时候破除了夏洛兹一世的邪术,但她却因此受到邪术的反噬,现在芙蕾的生命危在旦夕,请教皇陛下救救她……”
“够了!”教皇无情地打断了朱利安,“这一次行动应该是绝对保密的,你已经在圣殿骑士团里服役一段很长的时间了,这种铁一般的纪律不会不知道。朕想知道的是,你为何会让一个外人参加进来?”
朱利安感受到从教皇传来了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在此之前,他曾想过有很多理由来应付教皇的质问,但是在这一刻,他却觉得在教皇巨大的威压面前,此时编造任何的慌言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
“回答朕!罪人!”见朱利安默不作声,教皇充满威怒地吼了一声。
听到教皇的那一声暴喝,朱利安也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只能把实情如盘托出:“报告教皇陛下,芙蕾是我的末婚妻,她是一个很出色的战士,因此可以帮助我更好地完成任务,所以我就让她参与进这次行动来了,事实证明,芙蕾的表现非常出色。”
“哼!未婚妻?”教皇冷哼一声,“朕记得你的未婚妻好像是罗卡尔帝国的罗曼大公女儿,是在你九岁那年,你的父亲在光明上神的祝福之下,亲自向罗曼大公给你提的亲;什么时候变成这个下等的平民女子了?”
“这……”朱利安无言以对。
然而教皇却不管朱利安的窘状,反而步步进逼:“你居然不顾已经和罗曼大公的女儿定婚的事实,私下跟别的女人定婚,这不仅是欺骗了你真正的未婚妻一家,更是对光明上神的尊严的严重侮辱和挑战!”
“陛下,我……”意识到可能有严重的后果产生,朱利安心里“怦怦”直跳,其实朱利安何曾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可是他仍不放弃最后的希望,“教皇陛下,我朱利安·卢梭虽然是一个罪无可恕的罪人,但芙蕾她是无辜的,而且她为了协助我完成教皇布置下来的任务,此时正在邪术中受尽折磨。请教皇陛下大发慈悲之心,救救芙蕾的性命吧。”
“哼!没出息的家伙!”教皇一脚将朱利安踹翻,“朕还没问你的罪呢,你反而在向朕讨价还价起来?那个下等民女同样也是有罪的人,她现在受到邪术的诅咒,正如你脸上的那条疤痕一样,是光明上神借夏洛兹一世之手对她的惩罚!”
“嗡”--此时朱利安的脑袋像是被罩在一个巨大的铁钟里被重重地敲打了一下那样,脑袋里面一布空白。难道……难道连救回芙蕾的最后一丝希望都幻灭了吗?教皇的那一脚让朱利安的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身上那件刚换上的、崭新的白色衬衫被鲜红染成一块一块的红色,然而朱利安却毫无反应,他的心,在那一刻已经死了……
现在的时间,像是在一瞬间被凝结了一样,要是此时有任何一个人途经此处,一定会被现在无比压抑的气氛吓得落荒而逃。
“不过--”良久之后,教皇才再一次开口,这一次,他的证据变得平缓了很多,“要救那个下等民女也并非不可以。光明上神永远是最仁慈的,虽然你们现在是戴罪之身,但也绝非不可宽恕的,只要仍然是神的子民,光明上神都不会放弃你们。”
“啊!”教皇的一席话,再一次点唤醒了朱利安已经死去的心。
“然而,要救那名下等民女,必须得到全能的光明上神的宽恕和救赎,你要将自己全部的一切都无私地献给光明上神,这样神才会考虑是否会给予你们救赎。”教皇以一种非常缓慢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