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称王,广积粮,高筑墙。”
夏洛奇没有正面答复卫仁那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建议道。
“缓称王,广积粮,高筑墙?”
卫仁也算是卫国鬼谷学派的顶尖战略家了,听夏洛奇莫名其妙的这一句话后有点愣了。
问道:
“小夏,你跟老夫讲讲,这广积粮高筑墙我还能理解,可这缓称王是为何?”
“难道不是说成名要趁早么?”
夏洛奇听了后,差点没把喝了一口的卫府蓝田美酒喷出来。
这尼玛怎么回事?
战国当真多妖孽么?
说的话也太『潮』了吧?
“这个缓字说白些就是闷声大发财的意思。”
“哦,闷声大发财?”
卫仁抬头想了想,终于有些懂了。
“嗯,财不外『露』,有道理。”
“称王快了,把自己当成靶子,四面八方的箭就会『射』过来。”
“所以,我们只管发展实力就行了。”
“多训练战士,多积累钱粮才是我们今后该做的事情。”
“好,夏公子的谋略堪称绝妙,就是在我鬼谷门中也罕有对手啊!”
“夏公子,可有意愿加入我鬼谷门下?”
“我可以当你的推荐人。”
卫仁眼中『露』出热忱的眼光,作为一个门派宗师级别的高手,对于招纳贤才是当做战略任务来完成的。
夏洛奇知道,这在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风气熏染下,对人才的尊重已成为时尚。
“多谢卫伯,请有以教我。”
夏洛奇知道有一个大学派站在自己身后,开国会轻松许多。
特别是干部培训这一块就省了自己好多事了。
有宗派帮衬自己,文成武就,左右逢源,形势一片大好。
只是要注意的是,制衡问题。
夏洛奇高中历史老师曾说过,真正的帝王之术乃权衡之术也。
什么奖与惩、忠与『奸』、名与利、清与浊等等都是帝王的两只手。
一切需制衡,不能让一种力量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那样,开的这个国就不是自己的国了。
卫仁看着这十六岁的少年,虽然今世的这具躯体是农民出身,可骨子里透『露』出的那份睿智与聪慧以及能够及远的思量根本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能够拥有的。
卫仁十分庆幸那天没让自己贴身高手荆无忌出手解决山贼耿六。
如此结识了这样一位天才宗师级的年轻人,太幸运了。
“有了这样的栋梁之才,卫国或许能免遭列强吞并了吧?”
“卫国祖先宗庙也许继续享受祭享了吧?”
卫仁听了夏洛奇的计策,马不停蹄的给大野王县的县令、良渚城的城尉送了贵重的礼物。
县令黄道五百两黄金,白银一千两。
城尉段干木黄金一千两,白银一千五百两。
公孙相如与魏羲勾结山贼鱼肉乡里的报告就这样由县令黄道起草,段干木加盖城尉印递交给大梁司寇宗正上卿惠师。
随之一同赴京的是卫仁的贴身亲卫荆无忌,给司寇宗正上卿送了一万两黄金,五千两白银的礼物。
而公孙家与魏氏家的家产七七八八加起来则有黄金十万两,白银五万两。
家里亲眷、奴仆等共一千多人,全部被押送到牛头山上。
女眷归入杂物司,由卫府家老苍头卫仁安管辖,做些纺织、浆洗、做饭等事务。
山上的后勤管理得到了很大的加强。
公孙家与魏氏家族的五名家客为了报念家主旧恩,投诚卫府,守护那些女眷。
卫仁见勾乙、箫快、明当、飞白、瓦连这五人是忠义之士,倒也没有斩尽杀绝,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如此,公孙家与魏氏的家小在牛头山上安稳了许多。
五人归聂远管辖。
他们不是聂远的对手,自然对聂远臣服。
夏洛奇让孙八等人坐镇牛头山,与聂远一起负责训练新军。
目标自然是魏武卒的标准。
夏洛奇记得高中历史老师曾在黑板上抄过一条文献资料:
“《吴子·励士》里的记载,?周安王十三年(公元前389年)的阴晋之战,吴起以五万魏军,击败了十倍于已的秦军,创造了步卒五万人,车百乘,骑三千,而破秦五十万众的中国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着名战役。”
《荀子·议兵篇》说:“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中试则复其户,利其田宅。”
得出结论:
“魏武卒最鼎盛的时候应该是满员大概五万人左右。魏武卒是那个时代的步战士兵中,最为精锐和彪悍的代表。”
夏洛奇印象太深了,这简直就是战国时代的特种兵么!
所以,夏洛奇一说要按武卒练兵,聂远吓一跳,说道:
“夏公子,你知道训练一个武卒需要花费多少银两么?”
“怎么说?”
夏洛奇有些诧异。
按道理,如此将门之子,不应该说出如此外行的话,怎么会这样问呢。
“一个武卒需要一万两黄金。”
聂远冷冷的说道。
夏洛奇呵呵一笑,知道这家伙是穷怕了。
“你刚才没听我说‘打土豪,分田地’的话么?”
“强秦占了大魏河东之地,咱们不能让他吃的这么舒服啊!”
“咱们刚刚吞并了公孙家与魏家,加上卫府实力,训练出一百武卒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