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也希望自己就此沦。
突然,有种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他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该去清醒一下了。
去了洗手间之后,狠狠的冲刷着自己的脸颊,疯狂的犹如失控。
好累,每天在商场与黑道之间周旋着,真的很累。
曾经,他为了那个女孩,可以放下自己手的一切,可是没有了她,自己放下手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那就不要放下了吧,就这样,让人慢慢沦。
散会之后,欧景逸没用别人送,自己开着车,慢慢的行驶在马路央,那种速度,跟步行还就是真的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他累了,很累,真的很想回家。
家?!
蓦地,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迎接他的,是一如既往的一片静谧,安静,而又祥和。
还带着熟悉的气息。
“亚茹……”一上楼,他就紧紧的抱住了里面的那个女人,“答应我,别离开我……”
不要像顾沫一样,离开我,留在我身边,我不能给你我的爱,但我能给你我最真的心,虽然,只是限于朋友,希望你不要嫌弃。
朋友,舒亚茹,算得上他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吧。
在他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朋友,陪伴在自己身边。
她对自己没有什么目的,很单纯,不是为了自己的势力,也不是为了自己的钱,就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关怀。
舒亚茹微微一愣。
他刚才叫的名字是她的,不是顾沫的?!
经历过的旧时光就像是葡萄酒般藏在心底发酵,终于酿出了鲜艳芬芳的醇香。
也许不该沦陷的,可还是忍不住了。
她就像是暗地里不能见阳光的细菌,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去开进阳光,至少,在这一刻,是光明的,是温暖的,是有希望的。
她不会做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那样的豪言壮语却虚无渺茫的承诺,但是也许她愿意,陪他直到世界末日,他若不离,她定不弃。
每个人一生都会说很多次谎话,我觉得我说过最假的就是我不爱你了,每一次回忆,依旧痛彻心扉的疼。
我们的关系: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
这场没来得及说得出口的爱,终究是无疾而终。
“顾沫……顾沫……”
就在她刚刚心里升起一丝希望的时候,男人无意识的呢喃却又把心底的那一丝希望给摧毁了。
顾沫,顾沫,顾你个大头鬼啊顾!
自己都在这里自顾不暇了,还顾沫!
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欧景逸,你可真是贱到家了。
“欧景逸……哎,你别乱动好不好?”舒亚茹无奈的招架着他摇摇晃晃的身体,真恨不得端一盆凉水狠狠的浇灌在他头上,好让他看清,他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顾沫顾沫,人家顾沫都已经有了孩子结了婚了,你还在这念念不忘的。
这样喊有个屁用,你有本事去抢亲啊,你有本事去把你心里的小女人给抢回来啊。
真是的。
天色已经很晚,夜入阑珊,舒亚茹自然是不放心这个最醉鬼自己开车回家的,一时也找不到什么住的地方,好吧,本小姐就先吃读亏让你住在这里好了。
欧景逸的酒量当真是极好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千杯不醉的大神,喝了那么多,还能自己找到这个地方来,也算是不错的了。
最起码,没有痛哭流涕,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四处狂吐,只是对那个小白痴的名字念叨个不停罢了。
舒亚茹把他放倒在自己唯一的那张大床上,他好像真的喝的很醉,脸色红的不行,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红透了的苹果一样,让人看上去就忍不住想狠狠的咬上一口。
舒亚茹盯着他,无奈的撇了撇嘴,转身去洗手间,倒了盆水,端过来给他擦拭。
欧景逸一看就是那种有着病态的洁癖的人,喝得烂醉,没有洗漱的话,肯定会很难受。
妈的,真他妈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舒亚茹一边服侍他,一边嘟嘟囔囔的咒骂,她这辈子还没服侍过别人呢。
拿出一条崭新的毛巾来,泡了泡温水,然后拧干,细细的擦拭着那张英俊过人的面孔。
真好看啊。
舒亚茹一边给他擦拭,一边还忍不住感慨。
这样一张绝美的脸庞,到底是怎么生长的呢?
擦完了脸,再往下,解开他衬衫上的两颗扣子,欧景逸身材极好,典型的倒三角形身材,表面覆盖着一层包薄薄的肌肉,完美的块腹肌。
只不过,唯一有缺陷的是,他的身上很多伤口。
刀伤,枪伤,身体上几乎全部被密密麻麻的伤疤覆盖着,他每天到底在过着怎样的枪林弹雨的生活啊?!
舒亚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同时,又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的心疼。
好吧,既然已经犯贱了,那就干脆贱到底吧。
欧景逸,你丫个混蛋害的老娘心疼了!
看着男人那副坚毅光洁的身躯,舒亚茹难得的第一次脸红了。
随随便便给他擦拭了下,又小心翼翼的为他穿好衣服,打算离开。
却没想到,本来以为已经睡着了的男人忽然伸过手来,一把把她扯到了自己怀。
舒亚茹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哪里敌得过欧景逸重如泰山的力气,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身上。
“顾沫……顾沫……”他蓦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